请安,其余皇子公主也都不甘落后。
各宫嫔妃更是前赴后继地跑来想要见圣上一面,为表关切之心。
不过,这些都被皇贵妃以打扰圣上静养的理由给一一挡了回去,当然,皇后她是不敢挡的,所以为了研究圣上的病情,皇后每日都会带着燕随风来给圣上把把脉,不过并未冒然开药或施针,因为原因尚不明确,冒然行事,恐怕会适得其反。
然而,几日之后,又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燕随风在自己的房间里被刺客刺中心脏,好在宫中御医及时诊治,为他保住了性命,只是昏迷不醒,不能再为圣上诊治病情。
于是,失去了燕随风这个助力的皇后殿下,在这种情况之下,即使想要彻底根治景无痕的病,也无从下手。
史骏飞徘徊在燕随风的房间里,踏着焦急的步伐,御医在床边,为燕随风把着脉,片刻后,才站起身向史骏飞禀报道:“回皇后殿下,燕大夫的伤势并无发炎的症状,高烧也已经退下,只要继续服药,明日就可脱离危险。”
“那他还要几日才能醒来?”
御医迟疑片刻,道:“回殿下,因为燕大夫被伤及了心脉,加上失血过多,微臣便不敢妄下断言,只是十日之内,燕大夫应该可以醒转过来。”
史骏飞看了一眼御医,见他并未撒谎,只好挥手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等御医走后,史骏飞也出了房门,来到书房,提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了几行字,折起来放在信封里,把他身边的一名心腹太监叫进来,把信交到他手上,吩咐道:“你一会儿偷偷出宫,把这封信送到史府去,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是,殿下。”
这名太监把信封小心地揣入怀中,便出了门,打算乔装打扮一番,就出宫送信去。
※※※
苏诺因为时刻关注着宫中的动静,也隔三差五地进宫看望一下圣上,在燕随风受伤的当天夜晚,他就得知了这个消息。
本来他心中就疑惑重重,这个消息让他更加忧虑,给他一种即将发生大事的预兆,他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圈,终于踏出房门,来到书房,提笔写了一封信,让侍卫带去苏府,命他务必交到永平侯手中,不得有半刻耽误,一定要记得隐秘行踪,不许让任何人看见。
而后,他又写了一张字条,让那只小鸟把消息送到薰梦楼楼主手中,请他命人加紧查探尤诚的动向。
本来,景无痕的病情在休养几日后,都已经稍稍减轻,并且能够下地走动,没想到在某日清晨,他正想起床出门溜达几圈,却忽然吐了一口鲜血,然后昏迷过去,养心殿的众人顿时一阵兵荒马乱,赶紧去请来御医救治。
这件事虽然被他身边的刘公公压了下来,让大臣们及各宫嫔妃都以为他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然而,却瞒不了掌握着整个后宫的皇后及时常陪伴在圣上左右的皇贵妃,他们一得知这个消息,便立马到养心殿来探望。
随后,经过御医的诊断,他们俩都知道了圣上的情况,不过,御医吐露的事实,却无异于在他们心头添上重重一击,景无痕的病情因不明原因而忽然加重,虽找不到缘由,但整个太医院的御医都肯定地说圣上命在旦夕,能不能醒得过来,恐怕要看天意,而且他们全部都没有救治之法。
史骏飞作为皇后,就算圣上的病情再如何危急,他也面不改色,没有失去理智,在御医说出实情的第一时间,他就极其镇定地命令御医,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要保住圣上的性命,最好让他尽快醒来,还让养心殿的宫人和守卫严密把守,未经他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殿,不仅如此,他还让御医们把圣上的消息瞒得密不透风,不许对任何人说起。
当然,他也没有忘记警告皇贵妃,让她不要把消息透露出去,并且让她在圣上醒来之前不要到养心殿来。
不过,皇贵妃也不是善茬,自然不可能同意皇后的安排,立马紧蹙眉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景无痕,对史骏飞柔声说道:“皇后殿下这是何意?圣上卧病在床的这些日子,都是臣妾衣不解带地侍奉在侧,没有臣妾在圣上跟前伺候,圣上恐怕不习惯,难道皇后殿下打算亲自伺候圣上?可是臣妾以为圣上若是醒来,见到您在他眼前晃,恐怕心里会多少有点不舒坦。”
皇后背手而立,看着昏迷不醒的景无痕,听了吴曦月的话,便斜睨着她,冷声道:“究竟本宫是皇后,还是你是皇后,论身份,论地位,皇贵妃恐怕没有资格对本宫提出异议,况且皇上的病情在你照顾的这几日突然加重,本宫实在疑惑不解,不知皇贵妃可有话说?”
吴曦月抿了一下唇瓣,泪水盈盈,不可置信地看着史骏飞,质问道:“皇后殿下你这是何意?莫不是您认为臣妾对圣上居心不良吧?您说话可要有真凭实据,纵然皇后殿下是后宫之主,也断不可胡言乱语,臣妾和圣上恩爱二十余载,从未做过对圣上不利之事,反而是皇后殿下您整日对圣上冷言冷语,一副恨之入骨的样子,就连臣妾看了也胆寒,说不得圣上如今这般模样便是您的杰作。”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