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肤……无一处不在撩动人心。
口袋里的游冰却被吓得一哆嗦——他看见自己了?!那自己是不是能出去看他了?
叶谨白一手仿佛无意地按了下口袋,游冰立刻安静下来了,叶谨白面上露出几分惊慌道:“难道是他跟来了?”
方展致脸色变了, 他刚才只是随口乱编了一句,好降低叶谨白的戒心,但从叶谨白的话来看……难道雪山那东西下来了?
想起自己曾经给过雪山上妖怪承诺,方展致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开始抖索。
他难道真的追过来了?肯定是跟着叶谨白找来的!方展致的眼神阴郁起来, 露出狠意。他突然笑了下,“别急, 我认识一个大师,是这方面的专家,你现在就打电话给他。”
说着方展致拨通了一个电话,和那头的人讲了几声,他对叶谨白道:“我下去接他。”
什么下去接人,估计是要自己跑路。不过叶谨白奇怪的是,游冰这样口是心非的性子,外貌又娇弱可爱,方展致为什么会避如蛇蝎?
“可是方先生,我一个人在这里很害怕,要是你一走他就来了怎么办?”叶谨白站在床边,轻声道。
方展致从他长而笔直的腿向上看去,叶谨白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薄外套,白衬衫压在裤腰里,窄腰的轮廓被昏黄灯光勾得分毫毕现,再往上……
方展致无意识地捻了捻手指,忽然想起今天中午捡起纸袋时偶然间碰到叶谨白的手,触感似乎还徘徊在指尖。
这样温柔单纯的人如果露出满是情|欲的神情该是何等的尤物……方展致遐想了片刻,在欲望和性命间挣扎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后者。
方展致道:“就一会儿,我保证,一会儿就上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门口移动,到了门口他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发现叶谨白并没有追上来纠缠的意思,不仅如此,叶谨白甚至坐下了,就静静看着他
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里仿佛波光横流,温柔且沉静。
方展致难以抑制地被这样的目光吸引,然而他心下又有些不安。压下惶恐,方展致用力拧动把手,却发现把手根本拧不开,仿佛被什么禁锢住一般。
他打着寒战慢慢扭过头,叶谨白已经除去了那件被他碰过的外套,端坐在床上,目光沉静。而那件离叶谨白有十几厘米距离的外套一阵窸窣,爬出来一个穿着红肚兜的小人。
方展致腿一软,跪倒在地。
“我本来想跟你好好讲话的,”叶谨白歪了下头,“但你急着走,我就只好拦住你了。”
游冰陷在宾馆柔软的床褥里,一步一个坑,努力向叶谨白进发,叶谨白见他走得实在辛苦,伸出手将他放在自己肩膀上。
方展致彻底瘫了,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想干什么?!”一个大男人毫无形象地瘫倒在门口,嘴唇翕动,喃喃自语。
叶谨白不懂,就这种心理素质,他是怎么当上职业登山运动员的?他想了想,起身向方展致走过去。
方展致猛地站起来,崩溃道:“你别过来!别过来!再来我报警了!”
叶谨白脚步一顿,“你觉得你现在报得了警吗?我只是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就什么事都没有。”他其实有点懊恼,本来就是套个话的事情却被他搞砸了。
陆渝也好,叶谨白也罢,从始至终都不是擅长言语机锋的人,不如阮之清,七窍玲珑心长袖善舞。
方展致再次瘫倒在地上,他用力点头,背在身后的手摸索着去拿掉在地上的手机,就在他即将拿到的时候,叶谨白先一步拿起了手机,将其轻轻放在柜子上。
方展致神经质地抽回手,竭力贴着门板远离叶谨白。
游冰擦了擦眼睛,很难相信面前这个怯懦的男人是当时那个顶着风雪微笑的登山者,他呆呆看了方展致一会儿,道:“你为什么不兑现你的诺言?”
方展致躲闪着避开游冰的目光,“什么诺言?”
游冰激动道:“你答应我以后会来看我,带我下山!你还说你有一个可爱的侄子,可以让我陪他一起玩。我在雪山上等了十年,为了等你,我每天都在原地待着!”
叶谨白默默听着,无端觉得这一幕很像痴心原配质问负心男的场面。
不过这个方展致确实很渣——有家室的男人居然还意图出轨。
方展致内心接近崩溃——这个东西居然是雪山上那个植物!它居然能变成人形!
他忍受了片刻,终于抱着头崩溃大喊:“你不懂!我差点就死在山上了!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没有别的活物,就只有我们两个!那种一天比一天更虚弱的,接近死亡的感觉!”
在极寒的地方,守着那点仅有的口粮,靠着游冰渡来灵力勉强生存,每一天都感觉到自己比前一天更虚弱,他不停地说话,生怕自己困了累了,睡过去就醒不来了。
那种日子他受够了!他不能想象衰老以后他要过什么样的日子,他要健康地活下去,最好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