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宠爱贪赃枉法,前面政事上更是精明决断,让人甚至禁不住想,幸亏王爷有这么一个人。
“凌相。”梁丘杰出列道,“自从凌相的开荒田只需纳银一两的政策发出去后,只这一个月封地内汇总下来就已经有数千户开了办了两千四百余亩荒田,下官派人大概视察了一番,如今这些荒田大多已经开出来了。”
凌霄点点头:“这些农家攒这些银子不容易,置办下了荒田自然是想趁着春日快耕出来种些东西。”
“去岁一年才开出来三千余亩荒田,如今一个月就让我封地里多了两千多亩地,这都是凌……王爷的功绩。”梁丘杰笑道,“如今农家都知道这三年开垦荒地只需一两银子,不少都动心了,后面开荒会陆续多起来的。”
“那就还要梁大人继续辛苦了。”这一块一直是梁丘杰负责的,凌霄倒是也放心,继续道,“还有,今年封地里刚开出来的荒地不可征收税粮,荒地刚开出来本就贫瘠,又来不及耕种,哪里能再向他们征税,这一份子也是从王府里出。”
凌霄要的就是刺激封地的百姓大举开荒,民以食为天,有了地就有了粮食,有了粮食才是一切的保障。一是可以令封地的百姓富足,二是凌霄想到以后……如若一天要跟皇城动兵,那北地的万石粮仓就是后方最有力的保障,现在打仗打的是什么?打的是兵士,打的是粮草。
梁丘杰颔首:“凌相实是慈悲心肠。”凌霄一笑不甚在意,又道:“还有就是边贸的事,这一块皇城管的很严,咱们只能听命,我在赫赫沙街头也看过,咱们的兵士对匈奴和鞑靼的女人并不理会,这样很好,皇城这些年一直禁止匈奴和咱们的贸易,这是朝廷为了大局,但咱们如今既然已经效力于王爷……就不能跟以前一样了,不能朝廷如何咱们北地就如何吧,这事明着不好说出来,但今后若是异族来我北地有小笔数额的采买就不用卡的那么紧了。”
梁丘杰还有几位官员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凌霄一笑继续道:“我只是怜惜那些妇孺,她们家里吃不上饭,胆战心惊的拿了点儿银子来买些口粮,想来也可怜,只要不大批采买,尽可以卖给她们,左右都是卖钱,卖给谁不一样呢,横竖我们封地的子民不吃亏就罢了。”
梁丘杰率先应下了,其他官员也点头称是,但大家心里明白,凌霄实行的政策与皇城相去甚远,警醒的人已经隐隐的感觉出来,凌相是在对异邦示好吧?
凌霄又交代了几件小事,都说的差不多了就散了,众官员还要整理文案,凌霄径自回府。
褚奕峰在军中还没有回来,凌霄直接去了外书房,里面秦龙等了许久,见凌霄来了行礼道:“主子,祝余的信。”
凌霄拿过打开看了遍,不由得站起,剑眉拧起,又细细看了一遍,怒道:“这是什么道理?!太子遇刺时伏将军不过刚刚回到皇城,如何连他也抓起来了?!”
秦龙连忙劝凌霄息怒,自己将史沛的信件拿起来看了一遍,心里也不由得烧起怒火,宣德门一案皇上抓的人已经够多了,如今居然说有人指认伏杰琴,几日前已经将伏杰琴押入顺天府过过堂了。
“伏将军乃是先帝在位时的有功之臣!皇上竟然敢……”凌霄与伏杰琴也共事过,心里很佩服欣赏他的为人,知道他居然受辱被审不由得动怒,冷冷道,“过了堂收押后伏将军焉有命在?不知届时是畏罪自杀还是牢中暴毙……”
凌霄说的也是秦龙的顾虑,垂首道:“主子……皇上对先帝年间手握大权的武将向来颇多猜忌,现在不过是接替发作罢了,万幸主子早就看透了,带着王爷驻守到封地,不然也逃不开。”
凌霄冷笑将密信烧了,淡淡道:“想要动我也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先帝尾七刚过他就要诛杀前朝功臣,好啊,他这么急着败坏自己名声咱们也要帮一把……”
“还有就是……”秦龙压低了声音,“来的探子还说,皇上如今不知感染了什么病症,夜夜梦魇缠身,如今承乾宫里昼夜灯火通明,都说……都说皇上是被鬼魅缠上了。”
秦龙自己说出来也觉得荒谬,摇头一笑:“所以现在皇上脾气不好暴躁也正常,当然这都是一些流言,宫里因为这个还杀了几个多话的宫人,不过皇上如今精神上不大好了是真的,夜里睡不好白天还不误批折子上早朝,那脸色差的是个人就看的出来,说起来皇上也算是勤政了。”
“等了这么多年才坐上这个位子,不勤政怎么对得起这快四十多年的盼望。”凌霄嘴下不饶人,一边讽刺着皇上一边提笔写信,几下书就,递给秦龙道,“交代他万事小心,西四胡同那边可以不用再派人去了,过犹不及,皇上不是蠢的,万一被他戴着活的了就全完了,索性如今贤王索命的流言已经传开了,可以了。”
秦龙躬身:“是。”
午间的时候褚奕峰回来了,他遵着凌霄的规矩,多少事上午全办完了,午饭一定要一起用,褚奕峰等不及吃饭就先沐浴了,凌霄哭笑不得:“你就这么急?不饿?”
褚奕峰往水里沉了沉,嘴巴都沉到水下,一说话就叽里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