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咬下他递来的草莓,含糊不清的说:“其实课题没开始前我要做的不多,无非是把之前得到的成果和资料整理出来......这边还有十天,去掉这十天我还有二十天的时间,够用了。”
归皖无奈,“不过做了这个就算把自己退路堵死了,我.......”
江起云云淡风轻地截过她的话:“不会,你有我,我给你做退路。”
男人笑着,长指捏起一颗色泽饱满的草莓,“你放心去。”
“......”
直男选手不说情话则已,一说就是教科书级别。归皖大为感动,“嗷呜”一口把他指尖的草莓生吞下肚。
两人就这么三言两语的吃光了一大碗草莓,最后一颗被江起云夹起来,咬在齿间,搂过地上的人,眼神发亮的看着她。
归皖:“......”
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少女脸红了红,没多犹豫,一手揽过男人脖子,自动自发的凑上去,咬住草莓尖,磨着吻上他的唇,将一大颗草莓渐渐融在两人的唇齿间。
草莓的甜香在少女口中异常勾人,江起云越吻越深,一只手扣着她后脑勺,一只手环在她的腰际,渐渐地不满足,大手不受控制的滑着腰际探进衣服下摆,略带薄茧的拇指指腹轻而缓地磨着她的腰窝,归皖被他摸得受不住,小小的“嗯”了声。
被江起云听见,咬着她嘴唇低低笑起来。
那只磨得归皖浑身泛起鸡皮疙瘩的大手却并未就此满足,在腰际环了会儿,中指摸上她脊背中央,缠绵且极具目的性的向上,直到被一个略硬的布料抵住指尖。他顿了顿,斜了指尖,向一侧探去。
归皖瞪大眼:“唔,手......手......”
江起云重新堵住她的唇,手探到前方隔着布料感受少女美好的弧度,磨砂几圈后,又摸回后背,手指摸上布料上的钢铁扣子,犹豫良久,反复的磨,终究没解,克制着挣扎着,把手拎出她的衣服。
只是嘴上动作愈发凶猛。手不再向内探,却也不吃亏,隔着衣服凶狠地揉着少女身上美好的起伏。
草莓的香甜味在两人唾液中交换。
.......
.......
绵长甜蜜的一个吻后,江起云抱着归皖,怕她察觉什么,把人往大腿下抱了抱,头抵在她肩窝上细细喘气。归皖含着被他咬红的嘴,挣扎着从他怀里起身,发丝紊乱,目光不经意滑过他紧绷的某处,拔吊无情:“我回去了。”
江起云顿了顿,伸手拽住她衣角:“今晚在这儿睡?”
归皖脸颊一下子爆红,扭头瞪他。
江起云笑着松开手,双手举过头顶,做投降状:“我什么也不做,睡沙发。”
“......不要,我回去了!”归皖说着往门口走,红着脸走了几步,发现江起云没拦。
她又扭回头去。
江起云坐在沙发前的地方,一只手撑着茶几,白润如玉的指尖搁在灰茶色茶几上,不着痕迹地撩拨人心,像他这个人一样。他像是没料到归皖会回身,有些意外。眼睛很亮,细看,隐隐泛红,像在压制。
他哑着嗓子,挑起眉梢:“怎么了?”
归皖咬咬唇:“你是不是......”
江起云目光顿在被她自己咬的发红的唇瓣上,喉结不经意上下滚动一圈,他哑着嗓子,目光沉了沉,提醒她:“这儿现在有个烂尾工程,很急很上火,你要是再不走,我说不定......会让你帮我解决,到时候,我不能保证什么。”
他低低笑起来,灯光下流氓气味十足:“你不走,想用哪?”
“......”
归皖脸更红,不敢再听他说骚话,低低说了声“走,走”就匆匆转身要开门,又被叫住,对方哑成颗粒感的嗓子撩的她浑身一热。
她顿住脚步,回头看他。
男人红着眼睛却依旧面色自若,一股子优雅做派。一双眼睛像是在月光下蒙上一层水雾,嘴角勾着,目光笔直看向她:“小朋友,明天放假,要不要和我约会?”
......
......
门被撞上,心上人的身影骤然消失在眼前,江起云低头看看自己糟糕的某处,苦恼又愉悦的叹了口气,勾着嘴角去浴室洗凉水澡。
凉水泼湿头发,顺着脸颊一路而下,男人的喘息声却渐渐加重。
江起云闭着眼,脑子里全是归皖的脸,还有身体。
他冷淡多年,平时拍戏吻戏自不用说,说他没有职业素养也好,不拍就是不拍;其余的亲热戏,他也是能避则避,洁身自好清心寡欲的名声在圈子里传的响亮。
直到遇见归皖。
这些天来,像是被下了蛊。
鬼迷心窍,又甘之如饴。
他寡淡多年,一朝情浓,才发现比浪子采花要了不得多少。从前多讨厌粘腻的人,这会儿巴不得时时刻刻被她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