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死人了。
她昨天和江起云出去约会,告诉江流出门看她姐,前面也是,每次她费心尽力找借口出门找江起云的时候人家都知道!!
这种事后良久再来回味自己当初犯的蠢的时刻,实在是窘迫的让很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好半天才愿意从被窝里爬出来,支棱着被蹭的乱七八糟的头发眼泪汪汪的问江流:“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
归皖闻言,又是“呜”一声哀嚎......江流毫不客气,啪嗒一声推开她哥坐在床边,小声说:“你也骗我了呢!”
归皖立刻说:“那我们扯平!”
“......”江流愣了愣,不太确定:“你不生气?”
“生气,”归皖理所当然,甚至还微微笑了下,虽然因为发烧的缘故这个笑显得极其虚弱:“但是不生你的。”
言外之义,有人逃不掉了。
江起云摸摸鼻头。
江流闻言,立马统一战线:“我也生他的气,都是他让我瞒着不告诉你的。”
江起云:“?”
“我也是担心人家靠脸靠流量吃饭,才犹犹豫豫不敢告诉你的!”
江起云:“??”
“都是他的错,男人没有好东西!”
“对!”
江起云:“???”
他一手摁住额角,无奈扣了两下,听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七嘴八舌数落自己的不是外加往自己身上架锅,终于忍不住出声要为自己鸣冤:“喂,我说......”
这微弱的三个字立马引起房间里相谈甚欢两名女士的同仇敌忾:
“干嘛?”
“不许说!”
江起云无奈,执着的把话说完:“我说,你们在把黑锅往我身上背的时候,是不是也酌情考虑下我在不在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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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皖平时作息健康,身体素质比较好,烧过第一天晚上,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就彻底退烧了。
她懵懵懂懂睁开眼,大脑已经不像昨晚那样浑噩不清,充足的睡眠让她神思十分清醒,于是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意识到自己正被人紧紧搂在怀里。
那人估计是怕她再烧,整条棉被都裹在她身上,他自己则穿着家居服,身上什么也没盖,直接把整条被子连人像条虫子似的圈着。
尽管如此,男人胸膛的温热还是通过被子传了进来。
江起云把她整个人扣在怀里,下巴抵在她头顶,呼吸之间,滚烫的呼吸一下接一下喷在她发旋的地方,还在熟睡。归皖脸有点热,小小挣扎两下,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男人禁锢住,身后的人仗着自己手长脚长,简直全方位环绕。
她怕把江起云弄醒,不敢再动,就像条虫子似的老老实实待在被子里,很快,头顶被人用下巴腻腻乎乎的蹭了两下,一手自然而然的探过来试探归皖额头的温度,确认不再发烧之后,男人才低低喟叹了声,嗓音还带着早晨刚苏醒的沙哑,低声问:“怎么醒这么早?”
“昨天晚上睡的早,”她解释完,想着他就这么什么也没盖的睡了大半夜,挣出一只手掀开被子,把自己睡的暖融融的被窝分享给他:“你冷不冷,进来躺会儿?”
“......”江起云猛地睁开眼。男人瞳色深了深,喉结不自在的上下滚动,哑声问:“你这是邀请我?”
“?”归皖一脸茫然。
“算了。”江起云不再嘴巴犯贱去纠结什么邀不邀请的问题,趁着归皖心软,连忙侧身钻进她留给自己的被窝,皮肤贴皮肤的搂上睡得香软的人。
被窝被小姑娘睡了一宿,加上高烧的温度,又香又热乎。
身后有东西热烘烘的抵上来,归皖浑身一僵:“你......”
“嗯,”江起云顶着克制着,一动不动,好心给她科普:“男人早上的正常现象。”
“那......怎么办?”归皖战战兢兢的挺着腰,尽量离那热烘烘的地方远一点。
江起云没立刻说话。
半晌,才哑着一把嗓子把挺着腰的人抓回来,头埋在她脖颈处:“好难受。”
“......”
“你帮我弄弄?”
归皖脸轰得一下烧了起来。
她磕磕巴巴的问:“我,怎么,怎么......弄?”
“用手?还是......腿?你想用哪个?”
“......我,我想?”
“嗯,”江起云点头,表示自己十分民主:“你选,我都行。”
“......”
“嗯?帮我?”
“......好,好。”
......
......
江流正在厨房做早餐,卧室门咔嗒一声响起,再然后,她哥浑身清爽意得志满扬着嘴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