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摇身一变为新派。陶可在享受足了学生遍地哀号后将原本五千字的论文改成四千九百字,以示民主。
他说:“不让你们闭卷考试就仁至义尽了,不许得寸进尺。”
学生闹:“老师!××班根本就不写论文,只写作业!而××班连作业都不写!!”
陶可托着下巴:“好啊,那咱们就写作业。作业还是这个题目,六千字。”
他说完就往教室外走,学生哎哎喊住他:“老师我们还是写论文吧!”
陶可转身,笑眯眯地看着他们:“那论文下周交。”
学生蔫在教室里,等陶可兴高采烈出门,有人低声说:“蛇蝎美人!”
陶可突然又回来了,他站在讲台上,勾着嘴角,笑得奸猾无比:“我刚才漏掉了一个要求——我不收电子稿,所以论文请同学们手写,一个字,一个字,手写。”
说完又出去了。
“啊~”学生惨声不断:“这美人也太毒了吧!!”
门响,陶可的头探出来,笑:“同学们,我刚才想了想,还是改成五千字吧。”
学生摒声静气,直到确信他拐了弯,下了楼,才齐齐埋首桌底,议论。
“他听见了吧?”
“嗯,听见了。”
“他怎么听见的?”
“不知道…”
陶可笑眯眯拐进院办,踩着小狐步给自己泡茶,心满意足地半仰在沙发上。
小曹与同事耳语:“瞧见没有,那神清气爽的样,必定刚欺负了学生回来。”
陶可对着杯子吹了吹,突然眼睛一横,小曹很明显挨了一下电击,卷着书夺门而出。那同事立刻半蹲,沿着墙根无声无息往外蠕动。
陶可恶狠狠盯着门口:“没出息。”
小曹软弱的声音远远传来:“是,学长高见…”
陶可压着眉头回了本部,晚上夜宵聚餐时胖子问:“您老最近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安小佳叼着鸡腿掰过陶可的头,左看又看,含糊道:“哪里?哪里?我怎么不知道?”
陶可拍开他的手:“没有。”
胖子比画着:“您老脸上就写着‘窝火’两个字呢。”
安小佳张大嘴:“哎?”
他凑到陶可面前,上下打量:“喂,小陶可,在外面受了欺负要和老爸说啊!老爸帮你报仇!”
陶可把面纸揪成团砸在他脑门上:“我哪来这么多爹!”
安小佳问:“真的没受欺负?”
“谁敢啊!”
“学生也没欺负你?”
“放屁!”
安小佳摇头:“老爸不信。”
他退到胖子身边,窃窃道:“这小子看起来很好欺负吧?”
胖子点头:“嗯~”
“那你说谁欺负他了?”
胖子面色一凛,猛拉起安小佳冲到墙角,蹲着头碰头好一阵嘀咕,最后同时用一种非常非常同情的眼光看陶可,异口同声:“叶老师他…把你那个了?”
陶可瞬间爆发了。
该楼众博士只觉得一阵电闪雷鸣、风狂雨骤、地动山摇横波纵波次声波交织,而后三楼的某位战战兢兢拉开快被敲碎的门,陶可脸色铁青地站在外面,甩出一张十块:“去买两口上好的棺材。”
第二天叶臻的牌位就被供在胖子的床头,安小佳偷偷溜进,两人点烟为香,虔诚合掌,闭目喃喃念叨“叶老师你快回来”云云。
叶臻在颂经声中光鲜亮丽地回来了,而且心情极佳。
胖子扑上去抱着他的腿:“大人啊!!可总算把你盼回来了!”
叶臻拍拍他:“平身,我家那别扭孩子呢?”
胖子突然想起来:“对了!陶可呢?刚才还在啊!不会吧,这么晚了…”
陶可是在楼梯上接到班长电话的,那傻小子不会说话,劈头就是一句:“老师!不好了!!”把陶可的头皮都嚷麻了。这是班主任的职业病,仿佛抓安全生产的部门,一听到“煤矿”两个字头皮就麻是一个原理。
等陶可赶到时,燕杨已经挂着两道鼻血,垂头坐在院办公室了。他的两名室友情况还不如他。
角落上还站着另一名室友,看样子没参与打斗,但神情尴尬,手足无措。
陶可点点他:“你先说。”
那男孩子咬着唇,不肯说话。
“好,”陶可说:“你不必主动说,我问。第一,谁先动的手?”
男孩看着自己的鞋尖。
陶可扭头对燕杨三人说:“你们到走廊上站着去,叫到你再进来。”
“现在可以说了吧?”陶可把门带上。
男孩嗫嗫:“是燕杨。”
“为什么?”
“…被子…”
“啊?”
“陈刚他们把墨汁全倒他被子上了。”男孩抬起头:“老师,我劝过他们的!这样做太过分了!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