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轻易的对大梁伸出爪子,边境的安危才算真正的解除。
“可照你这么说,真蒙国的人可不好轻易对付,大梁的将士能行吗?”
“他们能行的。”想到容父和容家的男人们每日不缀的训练,想到容家军逢战必赢的战功,她相信他们不会让她失望的。
而且,这次他们也不用在顾忌功高震主而不敢放开全部的力量作战,也不用担心他们在前方作战,后方的军需会再被朝中的小人以各种理由推脱、扣押,耽误,更不用忧虑朝中会再派出一个不懂军事和兵法的人站到前线瞎指挥,瞎监督。
没了这些顾忌制辖,他们会打的更加痛快,更加勇猛,他们会让真蒙国的人知道,他们大梁的男儿不输给任何人。
这就当时她送给司宁登基的第一份礼物吧。
本来皇位交迭之时,朝局会因人事交替而有短暂的动荡,边境的敌人会趁此机会侵犯,新皇为了稳固政权往往会选择更为平稳的方式解决外患。
可是司宁不需要,他外有容家军为他奋勇杀死,守卫四方,内有忠良之臣辅佐朝政。敌军敢来侵犯,那就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正好以此战立威大梁内外,增加他的声望。
“对了,还有江家的那群人呢?”小七提醒。
“哦,他们啊。”容昭眨了眨眼,“女儿都是敌国的奸细了,你说他们身为奸细的父母亲人,还能清白吗?”
小七:“……所以你这是一箭双雕啊。”
“不错。”容昭点头,“明天一早,将太子从容家迎接回来后,直接将江家一家下狱吧。京兆尹会很希望看到他们并热烈欢迎的。”
想到被江家的人打残了的京兆尹的儿子,小七为他们家的未来点了一根蜡。
“行吧,那就等明天小太子回宫后,我再将晁文帝的龙气输送到他身上,也算是我送给他登基的礼物了。”小七道。
容昭:“嗯。”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大梁的气运就等司宁登基的时候,再返还出来吧。”那时候,天时地利人和,会让大梁的国运蒸蒸日上,繁荣富强。
小七应道:“好。”
……
第二天一早,宫中传出了三个重大消息,一个比一个惊讶,一个比一个震撼。
深受皇上宠爱的殊贵妃居然是敌国的奸细!
他们大梁的皇上因此被打击的中风瘫痪!
年仅六岁的太子司宁临危受命,从储君直接升为了皇帝,成了大梁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帝王!
太子被宫中的仪仗从容家接回来的时候还有些晕晕乎乎的,他不过就是在外祖家住了几天,怎么宫里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了呢?
“母后,父皇他真的……”一见到自己的母亲,司宁收到消息后一直紧绷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伸出手臂紧紧的抱住她的大腿,抬起湿润清透的大眼,里面装满了关心、担忧和彷徨。
容昭的眼神瞬间柔和了起来,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再怎么早熟,司宁也不过还是一个六岁的孩子,晁文帝对他虽不亲近甚至严苛,但是在他心里,那还是他如英雄般高大威严的父亲。
“宁儿,你先去看看你父皇吧。”容昭拉起他的手,带着他往朝龙殿去,“不过你要答应母后,看过之后你就要勇敢的面对接下来的事情,然后承担起一国之君应当的责任。”
司宁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容昭的语气更加温和,声音带上了丝丝法力,安抚了他慌乱彷徨的情绪,“不要怕,无论发生了什么,遇到了什么,母后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司宁握住她的小手僵了一下,随后又软和了下来,重重的点了点头,“嗯。”声音明显放松了许多,脚步也跟着轻快了。
“你不打算现在告诉他实情吗?”小七问道。
容昭:“不,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的年纪太小,还不足以承受这么沉重的事实,等他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再告诉他也不迟。”
“我们宫中的行动虽没闹出太大的动静,但是有心人怕早就察觉了,等他登基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流言蜚语和反对意见传出来的,到时候他知道真相事小,你就不怕他受委屈?”
“嗯,不怕。”容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你以为我让容家派出那五万兵马的意义何在?”
一是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小的损失控制帝京,保证晁文帝孤立无援,乖乖的写下退位诏书。
另一方面更是震慑。
能在朝堂上混到一席之地的大臣都是聪明人,局势已然如此明朗,他们该怎么做才是最好最有利的,自己心里门清。
就算是那些迂腐愚忠的老臣学士,在面对一个昏庸中风已然无救的旧帝和一个未来无限可期的新皇,该怎么选,他们也很有数。
再说了,她也给那五万兵马的出现安排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北方真蒙国不是蠢蠢欲动,集结兵马意欲南下侵犯边境吗,她只是叫容家军过来押送备战所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