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被糟蹋成这样还没坍塌,真是够结实的啊。”容昭感叹了一句。
“谁说不是呢。”大白附和了一声,紧接着跟上一句,“我们可以去吃饭了吗?”
容昭将那柄被砍断的残剑收进空间,想着以后还可以废物利用一下,将里面的材料提炼出来,再重新炼制个新的物品。
暗自庆幸了一把因为原身为了替凤飞瑶挡灾祭出了本命飞剑,导致那把剑现在还在丹田里面蕴养,而没有在和小师叔的切磋中使用,她就松了一口气。
“吃什么吃?”听见大白的催促后,她白了它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出去的那会去偷鱼吃了,现在哪有那么俄?”
“你怎么知道的?”大白有些心虚,闻了闻自己的身上,明明在回来之前去河边洗了好几遍,没什么味道了啊。
“你嘴边的那撮毛里沾上了一片鱼鳞。”看到它伸出爪子将那片金红色的闪烁着明亮的光泽的布满了奇奥纹路的鳞片从嘴边揭下来的时候,容昭突然在心中打了一个咯噔,“你这鱼……是在哪里抓的?”
可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大白却一点没查觉到饲主心中的忐忑,抬起爪子漫不经心的指了一个方向,“那边山里的一个泉眼里面。”想到那个泉眼,还有些愤愤不平,“那么大的一个泉眼,里面就养了四条鱼,也太小气了些。”
容昭听后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吃了丹药后恢复了几分红润的脸色瞬间又变回到了原色。
大白一点也没意识到饲主的不对劲,还在那里一个劲的说着,“不过那鱼味道可真是不错,比我之前吃过的任何鱼都要美味。”说完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
容昭:“……”
看它的目光犹如看一条死狗。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又是吃了谁的,啊?
那鱼是千载难遇的有龙族血脉的金龙鱼,是戒律堂的掌座--和禄真君特意在天龙河守了整整三十年的时间才捉到了四条。
为此还特意从天龙河的源头装了一个储物葫芦的水,倒在了他翠云山中一汪泉眼里,调出了适宜金龙鱼生长的水源。
整个万剑门上上下下所有的人包括扫地的仆役都知道和禄真君视那四条鱼如眼珠一样,可是你却吃了他两条。
那可是整个万剑门最为严厉,最为狠辣,最为不近人情的就连掌门都不会轻易得罪的戒律堂的掌权者啊。
你真是好胆。
我敬你是条汉子。
“怎么了?”大白说了这么多,也不见身后的人有任何回应,不由抬眼望过去,对上了青年那一双充满了同情、敬佩、后怕的眼眸。“你怎么这副表情?”
容昭:“……”
我在考虑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
……
“大师兄,你听说了吗?”一个长相楚楚可人的柔弱女子抱着一把有她半个人高的重剑走了进来,一边从储物袋里掏需要坐在案牍前代替掌门处理事务的青年批复的玉简,一边凑到他身前小声的道,“和禄长老养的金龙鱼不知道被谁偷吃了两条,现在正气的满宗门的查找罪魁祸首呢。”
容昭眉毛几不可查的跳动了一下,脸上表情依旧,若无其事的道,“是吗?”递给女子一杯清茶,见她接过小口的啜饮,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那偷鱼的贼,找到了吗?”
“没呢。”女子喝完了整杯茶,将茶杯放到了一旁,托着腮笑嘻嘻的道,“不过也快了。听说和禄真君用了追影香,根据现场留下的气息,正在一山一山的,挨个查呢。”
“照这么个速度应该很快就能找出来了。”少女的语气欢快,一点也没有对那倒霉的同门有一丝的同情,反倒有些看好戏的兴致勃勃。
嘛,天天练剑,难得出了件这么令人兴奋和期待的事,她会记得来年这个时候给那个“英雄”烧纸的。
容昭握着玉简的手抖了一下,在对面的女子有些诧异的目光中,温和又淡定的笑了笑,“这个是合欢宗在我们万剑宗的坊市中开的铺子吧?”
“是呀。”少女点了点头,想到了什么后,眼神一亮,整个人都闪着雀跃,“大师兄,你是要去找回场子吗?我也去,我也去。”她也有好长时间没跟外面的人打架了,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不。”容昭笑的愈发温雅,笑的对面的女子整张脸都爬满了红晕,“我只是觉得天凉了,他们可以破铺了。”
楚楚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太明白要让合欢宗的店铺破铺和天凉了有什么关系,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理解大师兄接下来想做什么就是。
“那……大师兄,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现在。”
妈蛋,要趁着和禄长老查到这里之前先一步下山,想必以原身的行事和品行,他要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好呀。”楚楚随意的扛起了重剑,眼睛眯成了月牙,亦步亦趋的跟着大师兄下了山。
虽然不太明白要让合欢宗的铺子呆不下去为什么要亲自下山而不是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