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棠,边迅速离开船坊,边不屑又毫无同情心的回答:
“不知道,我赶来时他们已经这样。”不管是谁仗义相助,总之给他省去不少麻烦。
方棠并不多问,跟着武芾上岸,又被武芾扶上马,再被翻身上马的武芾圈在身前,策马前行,远离案发现场。
身体虚软,神智逐渐涣散,待马儿停止颠簸,驻足在一扇月亮门之前时,方棠连挺直胸背的力气都没了,只能靠武芾把软成一团棉花的他从马上抱下来,脚着地时整个身体更是无根一般的倚靠在武芾怀里。
武芾赶紧顺势抱住方棠,可方棠依然下意识的推拒他,执意与他保持距离。
“站都站不住,还倔什么?”
武芾责备的语气里充满对方棠的怜惜,以及对李伯礼卑鄙行径的愤怒。
“烦劳武捕头相助,我自己可以回湖绿楼,武捕头且回去歇息。”
方棠的意识还足够支撑他辨认出这是县府后门,无力的推却着武芾,疏远的意图十分明显。
“你这样如何自己回去?倘若碰到居心叵测的人,岂不是自己送上门,让人占便宜?”
“那倒真符合了我方棠的身份。”方棠自嘲并嘲弄的笑着。
“你非要与我赌气,不成?”
“岂敢,方棠何德何能何等卑贱的身份,哪敢跟正直,守礼的武捕头赌气?武捕头实在折杀方某。”
“你这个样子,我不会放你一个人乱跑。随我进去。”
武芾深吸口气,假装没听见方棠的反语讽刺,硬是将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方棠带进门。
把方棠扶到床榻坐好,武芾忙给方棠倒水,就武芾转身倒水这会儿功夫,方棠已经软塌塌的靠在床榻的梁柱上,原本雪白的巴掌脸,红得像火,秀气的眉头深深拧出两道纹路,好像正在隐忍着某种极致的痛苦。
武芾见方棠痛苦得拧紧眉头,自己的心悄悄的也拧紧了,闷闷的疼。
“别碰我,也别靠近我。”方棠闭着眼,近乎呻吟的警告。
“喝点水,你身子烫得厉害。”
对方棠的心疼,压垮武芾被方棠周身散发出的比滚烫的温度还要逼人的妖媚气息诱惑出的燥热,不忍心有任何自私的欲望。
不理会方棠的警告,还是搂着方棠,给方棠喂水。
“咳咳咳……”
伴随方棠的咳嗽,来不及从喉咙滑落体内的水,顺延方棠的嘴角流出,泪水般晶莹的水珠划出一道水痕,又沿着方棠脖颈的线条继续下滑,直滑进方棠草草收拢,凌乱半敞的衣襟之内……
画面何等魅惑,武芾尽管极力克制,心还是忍不住狂跳起来。
“提醒你,你不听,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天晓得你得吃多大亏。”武芾清清嗓子,借由责备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尽量让自己不去思索那水珠一路的艳遇。
“是我自以为是,咎由自取,吃亏也是活该,武捕头本就不该管我。”
“又是气话,于公于私,我都不能不管你。”
“无论公私,方棠和武捕头都无任何瓜葛。”
“你……不是以我的朋友自居?”
“抱歉,之前是方棠不自量力,若是辱没了武捕头,还请见谅。”
“你非要与我置气,是不是?”捻起方棠下巴,武芾沉着脸质问。
方棠甩开武芾捏着他下巴的手,滚烫,火红的俏脸上流淌出的笑意却冰冰凉。
“不敢。”
“这么傻的事都敢干,世上还有你不敢的事?”武芾的轻斥中依稀透露出无可奈何,收到方棠不屑的冷眼,叹口气,继而又问:“很难受么?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跟我上床,和我做·爱。”方棠掀起唇角,冷笑。
武芾呼吸一窒,怔忪。
看方棠的样子,他也知道方棠被李伯礼下了什么药,更知道什么方法能解决方棠的痛苦,可他万万想不到方棠回答得如此直接,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看出武芾迟疑中表达出的难堪,方棠收回冷眼与冷笑,闭上眼,重新低下头。
“武捕头莫要当真,刚才是方棠与你玩笑。烦劳武捕头打两桶冷水,再抬个浴桶进来,方棠冲冲身子,泡在冷水里即可。”
“这……”武芾不是傻子,自然清楚方棠体内的药力冷水绝对镇不住,但他现下又着实缺乏迈出那一步的勇气。
“有劳武捕头。”方棠再抬头,迷离的眼眸里吐露出令武芾心碎的哀求,武芾只得咬咬牙,狠下心,出去给方棠准备冷水和浴桶。
望着武芾匆忙逃离的背影,方棠眼底的寒意越发冷凝。
衣衫大敞,长裤半退的美人躺在他的床上,娇红着身躯,婉转扭动;艳红着芳唇,细碎嘤咛。
一手着胸前娇嫩美艳的红蕾,一手套·弄下身挺立的玉·茎,热气蒸腾出惑人的迷蒙水汽,不只迷了武芾的眼,更迷了他的魂。
武芾提着水桶的手无意识的松开,水桶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