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还有命花吗?”
金钊嘴角的笑容僵了僵,看着眼前的人儿,“小满,你太低估你在容胜心中的地位了,我怎会做没有把握的事,你可知,你失踪的这六天,北塞是一副什么样的情景?”
陈小满看着金钊,不明所以。
“北塞城门关闭,官兵家家户户不眠不休的搜查,能提供你消息的悬赏金额已经升到了黄金十万两……别人都以为你是慕国多重要的人物……毕竟没有人看过容胜这般大动干戈的模样……”
金钊突然轻笑一声,声音幽幽的传到陈小满耳朵里,“不过我已经放出风声你在我手里了……”
陈小满黑白分明的眼睛不敢相信的瞪大,就听金钊又道,“他果然第一时间就派了多人潜入匈奴国调查,甚至还进入我左贤王府试图营救你……小满,你说你在容胜心中的地位可有可无,如若真是这样,容胜那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为了你做这么多事……他还不是怕你被伤害……容胜竟然也会有失控的时候,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陈小满看着金钊幸灾乐祸的笑容,一股怒意隐隐从心底腾起,“左贤王,您是匈奴国的太子,做这样的事,就不怕被外人耻笑吗?”
金钊却不以为意,“小满你不知道,两国之间只分胜负,你以为容胜就很光明磊落吗?他做过的那些阴险之事,你根本无法想象……无毒不丈夫,小满,你还是太天真了……”
说着,金钊抬手,带点宠溺的去摸陈小满的头发。
陈小满却一个后退避开了金钊的手。
金钊的手僵在半空中,他也不恼,尴尬的收回手,“小满,不要怪我……我只要得到我想要的就不会伤害你……”
陈小满不相信金钊的善意,他此时满脑子都是远在北塞的容胜……
金钊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并未亏待陈小满,吃的,穿的都是最好的,他也经常会来这里找陈小满聊天,告诉他北塞的探子又打探到了什么,告诉他容胜已经在宸王府几日不眠不休。
陈小满就这样听着,心中说不出的滋味,不禁想容胜真的这样在意他?如果确实如金钊所说,那容胜真的会用城池来换他的性命吗?虽然仍旧觉得不可能,但却忍不住会这样幻想……
待在左贤王府中的日子度日如年,已经知道自己可能命不久矣,这种等待的日子陈小满感觉很微妙,说不出来的感觉,每天都糊里糊涂的想着以前的事,想着玄府里的事,想着在村落里的事……想着来宸王府后的事……
就这样过了几天,陈小满明显的感觉到,屋外看守的侍卫,似乎更加戒备森严了。
随着日期将近,陈小满却意外的平静,这晚他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只感觉脸颊痒痒的,睁开眼就看到两天未见的金钊不知何时坐在他床边。
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瞪大眼睛看着昏暗光线下坐在他床边的男人,“左贤王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小满儿……”金钊似乎是醉得厉害了,好看的桃花眼带着一丝迷蒙,嘴角的笑容带着之前在宸王府时轻佻的味道,就见他湿润的红唇微张,又道了一声,“小满儿……”
陈小满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金钊,仍旧俊美潇洒,神情中不知为何却带着一点寂寥。
不由的往后缩了缩,陈小满有些抵触的看着金钊,“左贤王这是喝醉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金钊看着这样的陈小满,苦笑一声,“小满,我多希望,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奴才……”
陈小满不说话了,黑白分明的眼睛像猫儿一样警惕的盯着金钊的一举一动。
金钊却好像还是沉浸在自己的寂寥之中,看着陈小满清秀的脸,“你要只是个奴才,我就可以毫无顾虑的把你带回匈奴国,然后对你好,让你开心让你幸福……可你偏偏却是容胜在意的那个人……我也偏偏需要拿你的性命去跟容胜做交易……”
“我知道你之前不愿待在宸王府,是因为容胜强迫的剥夺了你的自由,这次如果交易不成功……你会丢了性命,如果成功……你则也丢了自由……”
金钊自顾自的又低笑了一声,“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后悔,后悔当初救了我……是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我这么可恶的人存在……可是我没有办法小满……我真的没办法……”
金钊边说,边懊恼的抱住头,好看的脸因为痛苦有些扭曲,“我父皇病重心心念念记挂的就是匈奴国的统一,那三个城池紧挨匈奴,不到迫不得已,我们不可能有半分退让……容胜手握兵权,又深得皇帝信任,他在慕国北方可以说只手遮天,慕国地阔天长,仅仅三座城池,根本不看在眼里,可他却宁愿继续战争,也紧咬着不放……”
陈小满看着金钊缓缓抬起头,眼睛通红着看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道,“小满……不要恨我……”
陈小满薄唇动了动,表情十分平静,“左贤王,我不恨你……”
停顿了片刻,陈小满又开口道,“你也是为了国家的利益,为了你们匈奴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