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掌门乃在下好友,如今他出事我不能不管。”
站在一旁的陶飞光立即道:“封师叔的恩情,飞光没齿难忘。”
封正阳点点头,继续道:“云澜宫青楚门白凌派的人过几日便到,到时候必然要给他们一个交代,官府那边调查是一回事,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若是背后下手之人再次动手,目标极大可能便是在座的其中一位。”
众人呼吸一屏,那三门人被人在无声无息间杀了个干净,连一点呼叫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最后尸体被发现的时候,他们皆是被一剑割断了脖子,只有点皮肉将头和身体连在一起,便是偶尔脑中想起那副样子都让人胆寒。
这时灵相宫的灵云上人淡淡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既然如此还是早日解决比较好,以免再造杀孽。”
“上人说的极是。”一名面色秀丽,身穿黛青颜色裙装的女子出声道。
谢松闻声望去,只觉得这人眼生的很,想了一会,也没想出她师出何门。倒是听见身边坐着的陆沉璧轻笑了一声。
但这一声笑的极轻,除了谢松和陆沉璧自己怕是没有第三个人听见。
这女子又道:“这本就是江湖人之间的事情,若是让官府人来处理难免不妥。还是我们自己早日解决了好。”
众人听了,吵吵闹闹说了一阵,这便有人开始附和:
“文掌门说的对。”
“我也觉得应当我们自己来解决。”
“官府之人皆是庸碌之辈,怕是交给他们也只会糊弄两下来应付我们。”
凤秀阁阁主文秀一双眼只望着灵云上人,她见灵云上人垂着眼缓声道:“文掌门所言不无道理。”
那张脸上便立即绽出笑来,将那张本就容姿不凡的脸又添了几分颜色。她仍是望着灵云上人,笑声道:“看来上人也同我想到一起去了。”
此时有人又道:“会不会同那天剑门的叛徒谢松有关?”
原本热闹的大堂一下安静下来。谢松站在陆沉璧身边一下绷紧了身子,他努力让自己看不出什么奇怪了,可越是努力,越是觉得身体发冷僵硬。
或许是环境太安静,谢松耳边只有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方才那人的一句如同一滴水掉进了油锅里,整个大堂彻底沸腾了起来。
“说来云澜宫青楚门还有白凌派,在前些日子都出了大力捕捉谢松那叛徒。说不得就是他来报复!”
“谢松此人连同门手足都能出手残杀,更何况还是一直追杀他的人。这厮心狠手辣,想必定是他出手害人!”
一直在珠帘后的陶夫人这时候突然从凳子上站起,手上睡着的孩子也交到了一边的下人手上。她走到珠帘前道:“若是如各位所说,是这位谢松所为。那么我夫君陶庭从未派人追杀过谢松,那又为何连他也遭此祸?”
一名大汉笑了一声。道:“夫人你可不知这江湖险恶,人若是杀红了眼,哪里还管别人有没有得罪自己。况且谢松从小在天剑门长大,他对天剑门都能下手,此人已经非人可语!”
陆沉璧坐在一边笑了一声,这次笑声不大不小,只是让人听得格外刺耳。
他笑完还不满意,直接道:“一群蠢人。”
封正阳皱眉看着陆沉璧,道:“陆庄主这是何意?”
“何意?无何意,只是觉得闲得厉害。”陆沉璧将手上的手炉递给谢松,自己端起茶杯来准备喝茶。
他端着杯子抿了一口,而后抬眼看着众人道:“都看着我做什么?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封正阳的面色比先前更阴沉了几分,看上去更加凶神恶煞,他道:“陆庄主有话直说罢,我们不如陆庄主聪颖,猜不到你的意思。”
“我倒也没什么意思,只是有些地方奇怪的很。”陆沉璧将手炉拿回手里摩挲了几下,继续道:“如今三个门派被屠,我们都不知是何人所为。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一时间杀掉这样多的人。夸一句武功高强也不算过分。”
他顿了一下,笑说:“可你们都知道谢松屠戮同门,之前我听闻你们追杀他,好像他也不是什么武功高强之辈,不然你们哪里有这个胆子去?”
那汉子道:“你是说这次不是谢松所为?你可有证据?”
“没有。”陆沉璧冷笑一声,道:“那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说就是谢松所为?”
封正阳看着陆沉璧正欲言,却听他又笑道:“若是正如你们所说,此事是谢松所做。那今夜各位可小心些不要休息了,谢松少不得就躲在这里什么地方,正听着你们如何说他忘恩负义,不是东西。趁着诸位入睡之后,就一剑取了性命,连叫都叫不出来就……”
他话未说完,只是带着笑意看了大堂中的人一圈,那张美人脸在众人眼中显得格外可恶。但偏偏又找不出话来反驳。
梅无双在一边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手心,庆幸道:“还好我方才一句话也未曾说,看来今夜我可睡个好觉。”
封正阳咳了一声,道:“诸位还是先冷静,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