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赶车吹风。
这处本就在京郊,走了快一个时辰便到了城门,等马车进城到了陆府门口,陆沉璧才从马车里出来。
谢松照例从马车上抱着他下来,陆沉璧看他一个劲揉脸,便问:“怎么见我就揉脸,是碍着你的眼了还是怎么了?”
“方才风吹久了,脸有些木。”谢松连忙道。
陆沉璧裹着厚披风,见谢松耳朵红的厉害,皱眉道:“等下用热水捂捂就好了。”
京中看府的下人早就将房子都收拾好,只等着主人家过来。陆老太太在堂上坐下,问了管家几句,又赏了点银钱便打发下去了。
她转头冲陆沉璧道:“这几日那些要见客的事情便由我这个老婆子来,你好生轻松轻松,若是想要出门,便吩咐下人准备着,叫着秦霜陪你去。”
“快腊月了,秦霜事多,我才不去闹她。”陆沉璧坐在一边,喝了口热茶,这才问:“祖母今年留在京中过年,还是去庄子上?”
陆老太太默了一会,这才道:“今年不去庄子上了,同你们一起过年。”
陆沉璧闻言一笑,立即道:“那便是要叫着裁缝过两日上门来,得给祖母您多裁几件新衣才是。”
“你有心了。”陆老夫人拍拍他的手。
她瞧着一边站着的谢松一眼,然后冲陆沉璧道:“你先下去休息,等晚上了祖母叫望湘楼的厨子到府上来,你想吃什么吩咐便是了。”
陆沉璧应了一声,准备叫谢松推着自己往房里去,却听见老太太叫谢松留下。陆沉璧回头看了一眼,一边秦霜见了便上前道:“庄主,奴婢送您回去。”
等着陆沉璧被推走了,陆老夫人又叫一边的下人都下去,只留自己和谢松两人。
“听六儿说,你的剑被人抢走了?是什么人抢的?”陆老夫人看着他问。
谢松紧了紧自己的拳头,低声道:“不知道是谁。”
“可知道他抢走要做什么?”
“不……不知晓。”
房里一时安静了下来,谢松垂着头感觉到老夫人正看着自己,沉声道:“不论是什么人,谢松也一定会将长啸拿回来的。”
“你可知陶庭是如何死的?”陆老夫人突然问。
谢松摇头。
“有人杀了三门的人,放了把火转开众人的注意,恰巧陶庭正在房中休息,这才受了波及。可陶飞光正巧撞见了,却也未出声唤他父亲一声。”
谢松闻言道:“陶门主是发狂自杀,并非是因火而亡。”
“正是陶飞光给他下了药才会使其发狂,这才导致他残杀幼子,后而自杀。”
谢松猛地抬头,正和老太太的目光对上。
陆老夫人盯着他道:“谢松,亲子尚且如此,你当真没有对你同门下手?”
第28章
“我没有!”谢松吼出一声,随即道:“谢松自幼在天剑门内长大,绝不会做出如此背信弃义的事情。”
陆老夫人看着他,面色淡淡道:“我只是一问,你不必如此激动。你们天剑门的事情本也和我无甚关系,就算是你所做我这个老婆子也管不了。只是看在亡夫的面子上,替你们天剑门留下一点血脉而已。省的到了阴间还要听那个家伙碎碎念叨,听得我心烦。”
谢松听着,垂着头道了一句多谢老太太收留。
“你下去休息吧,快到年关,有些事不急于一时。”陆老夫人摆了摆手,让他下去休息。
但是谢松却没动,依旧站在原地。他抬头看着陆老夫人道:“不知老夫人是否可告诉谢松,陶飞光在其父饮食中所下的药,是何种药物。”
陆婉坐在椅子上,见他如此发问,揉了揉额头道:“他只道是下了药,也并未说是什么。而且……”她语气一顿,面上突然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而且如何?”谢松追问。
陆婉看他一眼,皱着眉道:“此事和你天剑门有关系?”
“有。”谢松肯定道,却未谈及更多。
厅内一时安静,陆婉喝了口水,将瓷盏放在桌子上,这才道:“是旁的人给的陶飞光药,那人昨夜也在,只是坐在屏风之后,并未见到他模样如何。连说话的声音也是他刻意掩盖过的,听不出什么东西来。”
陆老太太见他如此认真听着,便又道:“我知晓的便是只有这样多了,能同你讲的便也只有这么多。你若是还想知道更多,就自己去找陶飞光吧。”
谢松陈恳道了句谢,这才转身离开。
等着秦霜推着门进来的时候,便见着陆老夫人正闭着眼撑着头。“老太太。”她唤了一声走过去,便见着老夫人冲她招了招手。
“老太太是累了便去休息,房间都已经收拾好了。”秦霜在陆婉面前蹲下,替她揉了揉膝盖,又道:“这眼看着越来越凉了,老太太还是多穿些好。”
“知道了,多谢你提醒。”陆婉笑了一笑,伸手摸了摸秦霜的头,眼睛落在了她头上插着的白玉钗上,便道:“早前便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