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左相的儿子,就是你前些日子路上遇见的。”
谢松不知道为什么陆沉璧突然提起他,只点了点头,便又听他说:“他今日被抓进了牢里,说是同幼童失踪案有关系。”
“那些失踪的孩子都找回来了吗?”谢松问。
陆沉璧摇头,将方才暗卫通报的事情说了一便,只听谢松怒极骂了一句畜生。陆沉璧笑了一声,叫他冷静些。
“那位公子现下正在牢里喊冤,也不一定是他所做,你不要如此激动。”陆沉璧说道。
谢松皱着眉,冷声道:“并非是对他,而是对真正的凶手。想来就算这些纨绔再跋扈,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是了。”陆沉璧点点头:“我明日约了右相吃酒,你同我一起去。”
“明日?”谢松有些不赞同,陆沉璧的膝盖昨日才疼过,应当好好休息才是,不应当如此奔波辛苦。
但是谢松也知晓陆沉璧决定的事情,一般是没有人能反驳的。况且陆老太太那里也是知道的,她也无反对,更轮不到自己来说些什么。
同陆沉璧在房中又呆了一会,陆沉璧还是放谢松回了自己院子。他回去后也没有趁机溜出去,而是将那日白衣怪人扔给自己的那本剑谱拿了出来,仔细翻看了几遍,又拿着剑在院中比划。
上面的剑招的确是同天剑门的天玄剑法相似,但又有差距。比其又添上了两分肃杀之意,一套剑法练下来,谢松身上早出了汗,但是他却不想停下。
其招式奥妙的确让人心生叹服,况且谢松无法否认这本无名剑法同天剑门的关系,许多招式都是天玄剑法中有过的。而他却又心里好奇,为何这样的剑法会在白衣人的手里,还同自己说是天剑门的传承不可断在此。
谢松提剑在院中看着这本剑谱,又想起陆老夫人也曾给予自己一本。他回到房中将那一本也找了出来,两本摊开在桌上,谢松皱着眉细细比对,天玄剑法也在他脑海中不断演示着。
陆老太太那本剑法同天玄剑法不同的地方,便和这本无名剑谱相似,但却也有不同的地方。陆老太太能知晓天玄剑法不外乎是因为自己那位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师伯祖。那为什么师伯祖会知晓这本无名剑谱上的招式,而自己却从未在师父那里学到过?
但这本无名剑谱却又在那白衣怪人的手里,他又是天剑门的什么人?谢松坐在桌边想了许久,心中始终不得解。
倘若正如陆沉璧所说,那人也是天剑门的人,可自己为何没有一点印象。他又为何不同自己相认?反而是抢走了长啸。
长啸不过是一柄掌门佩剑而已,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还是说长啸上面有什么东西?谢松开始恼恨自己拿着长啸那样久,都未曾来得及把它仔细看过。
谢松对着三份不同的剑法反复演练,夜间也只匆匆睡了几个时辰便起来练剑。如若不是顾念到晚上还要同陆沉璧赴宴,他怕是会继续练下去。
等他洗了个澡收拾完,确认自己身上衣着妥当了,才拿着剑从屋里出去。这次去的聚华庄地方有些偏,便是挑了坐马车前去。
等到了地方侯奕还未到,陆沉璧便先叫店家不必先上菜,只把酒先温好就是了。谢松半蹲在陆沉璧面前,给他整理腿上盖着的薄毯。
“酒伤身体,今日还是少喝些吧。”谢松思来想去还是劝上了这么一句。
谁知陆沉璧却笑了,伸手揪了揪谢松耳侧垂着的头发,难得放软了声音道:“我晓得了,你便在外面守着便是。方才也给你点了一桌菜,可一边吃一边等。若是觉得冷了,就叫店家上壶热酒。”
正说着便听见门一响,侯奕带着小厮走了进来,他今日穿着一身暗紫长袍,身上倒是披着一件水墨花纹缎面的披风,他面容疲惫,冲陆沉璧道:“哎,我今日来迟了,该罚该罚。”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多讲究。”陆沉璧叫着外面的人上菜,又吩咐谢松去外面守着。
侯奕坐下之后先抿上了一口酒,叹气道:“时逢年节,却还发生如此多事。倒是让人心惶惶。”
“为何惶惶?”陆沉璧笑了一声,给自己也斟了一杯酒,同他碰杯之后道:“你我坦荡,无须惶惶。”
侯奕看了陆沉璧一眼,见他面带笑,更是一声长叹,幽幽道:“陆庄主不要玩笑我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只是看相爷如此惆怅提醒一句而已,当年你说永生不会后悔,切莫忘记了。”陆沉璧道。
侯奕沉默了一阵,抬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道:“自然不会后悔,那件事我永生永世也不会后悔。”
两人又吃了点菜,侯奕才道:“一夜之间如此多的孩童失踪,今日早朝的时候陛下震怒,斥责了一群人。傅立行还跟着陛下附和,说是此等人毫无人性,如若抓住定当从重处理。”
陆沉璧听着挑眉,一边夹菜一边道:“也是没想到自己儿子接着就出了那种事吧。”
“傅睿这小子,虽说纨绔爱闹,但是见着我们这些人,倒也是客客气气的,未曾有冲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