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冒充我去打劫莲花水坞?那药你又是从哪里来的?”谢松问着,便看见了白衣人腰间挂着的长啸,谢松猛地收剑,伸手便要去夺。
那白衣人身形猛地往后一退,手按住自己腰间的东西道:“怎么?现在就想把长啸拿回去?”
“这是师父传给我的剑,必不能落入别人手中。”谢松看着他道。
白衣人站定身形,手一抚袖道:“早晚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你又着急什么。”
谢松将剑握在手中,望着他的脸道:“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你去莲花水坞又是要做什么?你又杀了什么人,嫁祸在了我的头上?”
“你这是问人问题的态度吗?”白衣人声音冷了下来。
谢松看不见他面巾下的脸是如何表情,但依旧是觉得不对劲,他下意识将剑提起,却又听见那人冷冷说:“你的剑是拦不住我的,上次你不是试过了吗?”
“那也要一试。”谢松说道。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白衣人突然又笑了一声,他道;“我来可不是找你吵架的,不如这样,你告诉我你的那个瘫子小朋友手上关于孩童失踪的线索,我就告诉你我去莲花水坞做什么,还有那份药我是从哪里来的。”
“我不知道他的事,无可奉告。”
谢松见他说到陆沉璧,一口将其拒绝。但白衣人不依不饶,依旧道:“你现在不知道,你问上一句便也就知道了。况且我也只是想知道一点事情,恰好你也想从我这里知道一点事情,这样双赢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他的事我从不过问,你还是找别人吧。”谢松不欲与他纠缠,转身欲走。但却看见了这人又拦住他去处道:“不着急现在回答,你会来找我的。”
陆沉璧坐在房间里同自己下棋,现在为止还是没有传回有用的消息。那些失踪的孩子一共有四十九个,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踪迹也没有留下。就连失踪那天晚上,也没有人发现不对的地方。
他在棋盘上放下一颗子,听见门外有些吵闹,陆沉璧正心烦,便将手上的棋子一扔,砸在桌上发出一声响。
屋外的声音骤然安静了,他这才问道:“什么事?”
“庄主,分家的人今日来了。”外面的婢女道。
陆沉璧眉头一皱,往年的时候分家都是待在南边,从不会来此。一则是陆老太太并不喜欢他们,二则是他们并没有足够的银钱,就算是想来这里,便也是有心无力。
“他们怎么来了?”
这次回答陆沉璧的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是老太太吩咐我们过来的。”
老太太?陆沉璧心里想着,嘴上则吩咐道:“领他们去见老太太,我这里事情处理完就过去。行李叫下人先安置着。”
“是。”婢女应了一声,便带着人下去了。
陆沉璧靠在软枕上,垂着眼正掐算着日子,前些天老太太说霜姐就要回来了,可这过了几日便也不见有别的动静,可自己又不好再多问。免得老太太想多,倒觉得是自己不愿意让霜姐替她做事。
门被敲响了两下,陆沉璧抬头看了一眼,见着门上的那个影子,心里一跳。他原以为今日是见不到谢松了,怎么他这么快就回来了?这人是不生气了还是回来找自己麻烦的?他想着,门便被推开了。
“你……”陆沉璧皱眉看着他,却见谢松面上更是尴尬。
“我以为你睡着了,敲门半天也没人应。”谢松说着,见地上散落着许多黑白棋子,便蹲下`身开始捡。
“东西掉了怎么不叫下人来捡?”谢松问他。
陆沉璧坐在榻上,看着他低头捡棋子,头顶上还有一点还未来得及融化的雪花。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应当如此的感觉,他出声道:“你起来,不用你捡。”
但谢松却以为他还在因为早上自己出门时候的事生气,便道:“总有人捡,我捡也是一样的。”
“我说了不用你捡,你听不懂是不是?”陆沉璧越看着他蹲在地上的样子越觉得心中烦躁,手拍着榻面发出闷响,叫着谢松起来。
谢松捡着东西的手一顿,他站起来,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桌子上的罐子里:“不捡了就是。”他拍了拍手,转头看着陆沉璧一双眼定定望着自己,剩下的话却说不出来了。
陆沉璧看着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你坐过来。”
“做什么?”谢松一边问一边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陆沉璧的手伸过来在他脸上拂过,谢松下意识往后一避,只听他问道:“出去做什么了?脸摸着跟冰块一样。”
谢松挪远了一些,自己摸了摸脸,手和脸一样冷,他倒是没什么感觉。
“出去吃了碗面就回来了。”
陆沉璧还以为他出去做了什么大事,忍不住一笑说:“那倒是委屈你了,还要跑到外面去吃东西。”
谢松听见他笑,沉默了一会才道:“那面味道不好。我刚刚回来,瞧见门口停了马车,还有些人我从未在府里见过,是来了什么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