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地同他们往来?
更想起梅无双同陆沉璧亲近的样子,谢松心中升起一顿烦躁,握着陆沉璧的手有些紧。
“怎么?走快了吗?”陆沉璧捏了捏他的手问,示意背后的影卫停下来。
谢松道:“没有,只是刚刚听见右相的话,有些后怕。”
陆沉璧没听懂,疑惑问:“后怕什么?”
谢松垂头,顿了顿还是道:“没什么,早些回去吧。”
等回了府,陆沉璧坐在床上看着谢松收拾东西,等着待会去秦霜那里。他等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方才说后怕?究竟是怕什么?”
谢松顿了一下,放下手上的衣服,背对着陆沉璧道:“怕你不在。”
第43章
陆沉璧已经有五日不曾与谢松好好说过话了。在那日的沉默中,谢松回了房,陆沉璧见着他走,也不知道要如何回应。
两人之间默契的沉默和不言,让气氛变得有些压抑。甚至让陆沉璧后悔追问那个问题。
那日的房间中,一人站着,一人坐在床上。明明是自己仰头看着谢松,陆沉璧却觉得那个人站在那里,黯淡无光且像是等待审判的犯人。
等着自己接下来口中说出的话,宣布对他的判罚。
可是陆沉璧沉默着,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看着谢松的背影,心头的话在嘴里咀嚼着。想要谢松转过来,看看他的眉头是不是又蹙起,更是想要伸手点一点他的眉间,看他眉头舒展开。
陆沉璧觉得自己也奇怪的很,从前不过觉得谢松是个师门败落的可怜人。可现在看见他站在自己身边持剑的样子,却觉得理应如此。
连他皱眉也觉得不好,谢松理应是持剑意气风发的青年侠客,如同儿时所看话本里袖里兜满江湖豪气的侠客一般。
但凭陆沉璧想法翻飞万千,房间里也依旧安静。谢松似乎也是没有想过能有回应,他将手上的衣服放下来,依旧是背对着陆沉璧。
“早点休息。”他留下一句话出了门。
陆沉璧看着他出门,等到丫头端着热水进来福了福身子,陆沉璧才似缓过神来,他眼睛眨了眨,将自己的腿曲了起来。
“他去哪里了?”陆沉璧问。
丫鬟低声道:“看方向是回自己院子了。”
陆沉璧默了一会,问:“你说他是什么意思?说这样的话,也不觉得奇怪?”说了几句,陆沉璧又转头看了眼沉默着的丫鬟,叹了口气道:“梳洗一下,送我去霜姐那边去。”
“庄主,老太太方才吩咐了,说大小姐现在已经歇息了,叫您早些休息,明日再过去。”
“大小姐?”陆沉璧嘴里念了一遍,顿了一下,然后道:“大小姐那边可无碍了?”听着丫鬟又应了一句,陆沉璧才放下了要过去的心思。
去南疆寄去的信还未曾有回音,如若是再去一封,又显得自己心急。现今自己又不能在京城中招摇过市,如若被从前的人认出来,又省不得波澜。
心烦意乱,陆沉璧索性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眼睛落在了一边的桌上,谢松买的糖还未吃完,陆沉璧想起谢松,心里一时放松下来,但是又想起他出门前说的话,眉头又皱了起来。
他一下躺下去,拉起被子蒙住了头,努力让自己什么也不去想,便也是这样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谢松早上醒的时候听见窗外融雪滴答的声音,一时不想起来,他便睁着眼在床上躺着。睁着眼看了一会房顶,他又觉得眼睛疼了,眨了眨又闭上了。
五日过去,自己同陆沉璧之间的交流,两只手都可以数过来。谢松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但是再回头过去,他还是会如此说。
陆沉璧没将自己腿的事情同自己说清楚,而自己心里也有着不同的心思。谢松想着将手压在自己脑袋下面,驾着腿晃了晃。
他想着,这样也算是扯平了吧。
只是这两日陆沉璧也不怎么看自己,连带着拿东西也是自己伸手。谢松想着又是心中郁结,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他盯着被子上的皱褶瞧了一会,还是叹了口气坐了起来。
五日中没有再发现别的孩子的尸体,但是不安依旧在京城中蔓延着。陆沉璧这两日的脾气也越来越差,房里的灯都是一亮一宿。而庄子里的下人最近都格外小心,害怕将庄主的火气引到自己的身上。
唯一一件能让陆沉璧轻松点的事情,便是秦霜的伤。内里没伤到,只是外面的刀口看着骇人。这两日也已经能下床走动一会。
而谢松这几日都在等着那白衣怪人再找过来。从陆沉璧那里回来,谢松总会在院中再练上快一个时辰的剑,希望着那怪人能出现在墙头,但每天日升西沉,终究还是没有再见到那人。
今日太后回宫,平时热闹的茶摊全部收了起来,谢松起床收拾好出了趟门,百姓们在路边站着,伸着脑袋想看清太后銮驾的样子。
谢松混在人群中,后面的人虽然有点挤,但是前面都是城巡军的士兵拿着长枪守着,也不敢用了力气,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