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今天自己是来像唯一倾诉倒垃圾来的,很多话憋在了心头,看到唯一这个样子苏禾叹了口气,将自己的苦涩咽到了肚子里。
烧了热水,下楼买了药,回到了宿舍。
却发现唯一撑着身体在找自己的小提琴。
“谭唯一,你疯了吧?”苏禾丢下药,将摇摇晃晃的谭唯一塞回了被子里。
“咳咳,我要练琴,我没时间了……”唯一强撑着想要起来,却只是在说胡话。连眼睛都睁不开。
“陈风扬有那么大魅力么?你做到这个地步?”苏禾想起自己这些天的表现,似乎和唯一差不了多少。不由得又苦涩了一下。哎……苏禾看着说明书扒着药。
“我只想练琴,和风扬无关,咳咳……”
“无关么?”苏禾扶起唯一一口水喝下了药。
“我是为了自己的未来,咳,想做的事能做的事……”唯一喝下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停地发着汗。
我太愚蠢了,被楚朗冲昏了头,爱情是锦上添花的东西,自己当时觉得龙大的话太冷酷和自私。
现在觉得,锦上添花是另外一层意思了。就像楚朗离开自己的理由,我们刚步入社会,像热锅上的蚂蚁奔走不停歇,找着自己的未来,想着怎样舒服的生存,这时候的恋爱好像浮萍,每个人在迷茫中探索,叶子浮在了一起,开的却是各自的花,如果不努力甚至就会枯萎,连浮萍的资格都没有。
我只是想做能做的事,为了自己的未来,苏禾给唯一换着毛巾,自己似乎被爱情和工作束的太紧了,工作时忽略爱情,常让对方等待,爱情需要经营的啊,长给对方不耐烦的语气,以为对方可以理解,但即便的那样的感情也会承受不起。爱情失去时,对工作又完全颓然,自己真是幼稚。
我忘了,我的自己,我被忙碌与幻想冲昏了。忘了楚朗给ito的面试单时的快乐初衷,自己是为了什么?学习,完善自己,才是现在最该追求的事,像唯一一样,我只是做自己能做想做的事,不是为了任何人。
也许,我可以理解楚朗了,还有楚朗最后发的那条信息。
我会在我觉得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处理好家里的事物,能给我们一个好的未来的时候我会回来。
之前看到觉得多不负责任的混蛋留言,现在却是另一番感觉。楚朗也不想做浮萍吧?我们各自努力开出未来美妙的花,如果你还爱我,那么我会等你,等你给我一个我们的未来。
☆、光脚的斗魂
圣诞前日,飘着细雪,街上的情侣怕照留念,店家的广告音乐充斥着大街小巷。唯一背着小提琴来到了AB乐团的所在地。准备了良久终于到了面试的这一天。
在后台准备,自己是最后一个11号。后台很沉静,每个人做着自己的事情。女士们穿着小黑裙,系着盘发,优雅利落,男士不变的西装,庄重沉稳。有的踱步,有的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乐谱。
自己只是毛衣加衬衫,裤子是平时常穿的牛仔裤,只有鞋子是双皮鞋,唯一好久没穿过正装了,不知道自己的咖啡服算不算,这样类似的。每一口气都飘着白雾,唯一搓着手想保持手的敏感和热度。
一个一个,唯一看着越来越少的人,后台可以听到前面人的琴音,这是种煎熬,提醒着差距。
唯一的睫毛翻动,双脚摩擦着椅边。
“十一号谭唯一。”
唯一站在台上,下方有三位评审,一位是正冲他微笑的AB乐团首席小提琴陈风扬,一位冷着脸坐在中间的是一团的指挥团长,游得。另外一位拿着扇子有点玩世不恭的态度的老头转着椅子来回摇着,是二团的团长孟津迎。
唯一呼了口气,让自己静下心来。
“我准备的曲子是卡门幻想曲。”
“开始吧。”中间的游得冷冷的开口,有些不耐烦。
亮白的灯束打在唯一脸上,有些慌神,唯一的嘴唇有些泛白,的手心紧张的出汗,身体发抖。自己太不适应灯光了。
“怎么了?怎么还不开始,十一号。?”
谭唯一回过神来,看了一眼陈风扬焦急的样子,试着让自己放松下来,自己必须放松下来。
“我可以脱鞋么?”
“可以。”拿着扇子的老头饶有趣味的看着谭唯一。
“快点开始。”游得看了一眼孟津迎。
舞台上地板不是很凉,袜子也脱掉,唯一似乎找回了练琴时的自由,这种不受约束的感觉。
曲子开始。
爱情像是战斗,战斗过后又追求自由,自由过后又是空虚一片。我的玫瑰和你的曲子很配,送给你。
唯一拉了无数遍这个曲子,每想到刘徊的话就对曲子更有了偏向,骄傲又自卑的不安,打响了爱情的战斗,品尝了爱情的滋味,磨合时却感觉到了无味,一直重复着这样的关系,像是刘徊所说,自由过后又是空虚一片。
“滋。”孟津迎的眼皮跳了一下,前面还中规中矩,不算出彩,但也尚可。这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