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换了新环境不习惯?”
“嘿嘿,那倒不是,只是睡前故事还没听到,心痒难耐,倒是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磨蹭了这么久也还没睡/啊?”
“夏夏,你知道你现在双眼放光的样子有多七大姑八大婆吗?”
“嘿嘿,坦白从宽啊!”
说着只见范夏轻巧地一侧身,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了我的床上,自动自觉盖好被子,露出一副等着听故事的好宝宝模样。
关于钟墣的事情,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瞒着范夏,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一是因为活了23年才红鸾星动,在□□上毫无经验可言,但是真要如说故事般讲给别人听,又到底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我心中除了甜蜜,也有几分彷徨,也正需要一个倾诉对象。
可是,得打哪说起呢?
脑袋里又不禁浮现起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一幕幕。
钟墣的邀请,我没合适的理由拒绝,当然,也没想过拒绝,我以为他只是希望我带着他熟悉熟悉环境,却不想他打从一开始就和我存了不一样的念头。
彼时他的左手正微微用力地握着我的手腕,空出的右手侧身关上了门,回身面向我的时候,我以为他会松手,的确,他也放开了左手,但是下一秒,却又极其自然的用右手牵起了我的左手。
我一顿,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手上干净清爽的感觉柔柔的包裹着我的手,他的手指修长,五指合拢,将我的收紧握住,极其自然朝我开口:“走吧。”
似乎谁也没有想过要坐电梯,两个人默默走着,本该觉得不自在的,可气氛却意外地安谧平和,这样被他将手握在手里,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倒叫我一颗扑通扑通闹腾的少女心渐渐平静了下来,心底反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安宁。直到看到前方暖黄的路灯折射过来的树影方才回神,两人默默无语,竟走完了十二楼的台阶。
一旁的钟墣仍未开口,只是领着我往石子路上慢慢走着,夏季夜晚的小路因着两旁树木的荫蔽十分凉爽,阵阵微风拂过,很是自在惬意,一路上也不敢抬头看身边的人,只是低着头被他领着往前走,等到看到波光粼粼的湖面,才发现两人竟走到了“执手湖。”
“你怎么知道这条路通往这个人工湖?觉不觉得它很想我们学校的执、呃,那条湖?”像钟墣这样的好学生肯定不会有兴趣去了解学校一个人工湖的传说,我若是现在这样贸然提起,肯定会让他觉得自己另有所指,所以赶忙改口。
没想到一直没说话的钟墣却答了一句:“是很像学校的‘执手湖’。”
“你知道‘执手湖’?!”我开口询问,口气很是惊讶。
一旁的钟墣颇是无奈般道:“懒懒,我和你一样,也是N大的学生,况且,我可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N大,我只会比你更熟悉。”
意识到自己又问了一个蠢问题,瞬间又将恢复正常血色的脸红了个透。
头顶传来低低的笑声,不禁令我生出些许莫名的恼怒,转了身想走,却发现自己的左手还在钟墣的右手里,当下又举棋不定起来,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挣开,不料眼前的人倒是快我一步做出了反应,松开了一直握着我的手。
我的心顿时一沉,
下一秒却被对面的人揽进了怀里。
我的心又重重一顿,紧接着便杂乱无章地开始闹腾,还好始作俑者也好不到哪里去,贴着脸颊的左胸前也传出了一下下有力却飞快的心跳声。
当下又是一阵沉默,我猜想若是钟墣此时开口说话,定然也做不到往日里那般云淡风轻。我也不知应该说些什么,便索性静下心来,识图减缓心脏跳动的节奏,不想下一秒,对面的人一句话,就如石落静湖,顿时令我刚平复的心又起涟漪。
只听头顶响起沉稳坚定的男音,那是我曾印在脑力藏在心里的声音,现在,这个声音的主人告诉我,他说:“懒懒,我喜欢你。”
额头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那般小心翼翼,莫名地让我心软。
双手环上眼前这个让我藏在心里默默喜欢了这些许光阴的男人,眼角忽然有了湿意。
“不是一直是我在偷偷喜欢你吗?怎么现在突然变成你跟我告白了?”窝在他的怀里,忽然没了抬头直视的勇气。
原来,自己是这般胆小的人。
抱着我的双手又紧了紧,头顶传来一声轻叹,似乎颇是无奈,又似乎终是得偿所愿的满足,良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却又听到他开口,说道:“懒懒,我喜欢你很久了。”
这一晚的信息量实在过于巨大,原谅我可怜的大脑一时消化不了,所以以至于等到迷迷糊糊被某人牵着又回到了十二楼,再稀里糊涂收下某人家里的备用钥匙,最后轻飘飘地回了家,在床上躺了半个多小时,仍是感觉自己在做梦,可是胸口的心跳又那么的真实,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做梦,而是我的单相思终于得到了回应。
“好啊,没想到这钟墣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厉害啊厉害,还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