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也顾不得自己上一秒还害羞地满脸通红,稍稍挣脱一丝怀抱,迫不及待地仰起头,果然,被我环着腰的男生一脸欣喜,眼里的眸色亮的惊人,我在里面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原来也是那般幸福的样子。
我几乎迷醉在那样深邃的眼眸里,下一秒唇上传来柔软温凉的触感,带着试探,那般小心翼翼,我终于还是迷失在了他的世界里,听着他好听的声音,闭眼,呼吸。
这是我喜欢的人,也是喜欢我的人,这般视若珍宝地将我搂在怀里,用他的唇证明自己的心意,表达对我的爱意。
我必将珍惜。
一吻结束,还未等我脸上的红晕退去,某人的声音又在耳旁想起:“以后我的名字和我的吻,你都得适应,如果觉得变扭,那我们以后多加练习。”羞得我顿时脸上又是一团火起。
气不过地将手放到腰上想要拧一拧,没想到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竟然连一丝赘肉都捏不到,顿时不由有些气馁,不甘心地小声抱怨:“平时没事天天运动做什么。”
不想被前面的人听了个清,只见头顶传来一阵闷笑,抱着我的手又紧了紧,凉凉的吻又落到了额头,只见始作俑者甚是满意,贴着我的额头来了句:懒懒,你好可爱。
不是我在调戏人吗?为什么被反调戏了?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是一只披着天鹅皮的狐狸呢?!
等到慢慢平复了心境,脸色也恢复了自然,钟墣终于放开了我,改由握住我的手,配合着我的速度,慢慢向地铁站走去,等下了地铁,我才想起,起先的疑惑还未解开,遂又向一旁的人提问,不过这次我可学了乖,
“钟、钟墣,你还没回答我起先问的问题呢,老顾和赵教授到底是打的什么哑谜啊?什么抢了我的人,什么来而不往非礼也,什么扯平了啊?”
一旁的人这回终于满意,不过却不答反问:“你还记得上回受捐仪式时,你帮忙领路的那个人吗?”
“你是说GR集团的总裁顾宸泽?”这人我可记得。
钟墣又是不答反问:“你认识他?”
我笑笑:“见过两次面,你知道么,顾宸泽是夏夏的表哥。”
“嗯,我知道。”
“你知道?”我不由讶异:“不过我问的问题跟他有什么关系?”
长发因为侧身幅度太大越过耳朵披散到胸前,钟墣颇是细心地用空着的左手又为我别到了耳后,这才娓娓道来,“顾宸泽的妈妈当年是赵教授的得意门生,在考古方面颇有天赋,人又聪明机灵,在学术见解上又和赵教授颇是合拍,赵教授因着自己的独生女违背他的意愿偷偷修改高考志愿学了医,感觉自己一身才学后继无人,便越发看重顾宸泽的妈妈,当时得知他妈妈家里条件不是很好,甚至让她每天到自己家里吃饭,对她如同亲闺女般,他妈妈常常往家里跑,时间久了,又都是二十出头的女孩子,便渐渐和赵教授的女儿也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也亏他妈妈在两边开导,又在中间牵桥搭线,终于让赵教授父女言归于好。当时赵教授夫妻俩就差搞个仪式把她妈妈认成干女儿,赵教授那时连毕业后的出路都给她想好了:大学毕业接着读赵教授的研究生,然后是博士,毕了业留校任教,学费可以从他们夫妻俩工资里出。顾宸泽妈妈也很感激自己的老师和师母,同时也想改变自己的命运,也颇是争气,考上了研究生,之后又顺利地读完了博士,眼看着就能自力更生,和赵教授并肩工作,哪想博士毕业的那个暑假来赵教授家吃饭,竟和回家陪父母吃饭的顾教授独子一见钟情,两人迅速坠入爱河,短短一个月便领了结婚证……”
“等等等等,你说老顾是顾宸泽的爷爷?他们俩真是爷孙关系?”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比真金还真。”钟墣难得跟我开玩笑,见我不再发问,又接着说下去:“婚后为了照顾独自一人在外打拼的丈夫,顾宸泽的妈妈便跟着他爸爸离开了这座城市,到了S市,在当地的一所大学当了老师,赵教授为了这事气的不轻,一来自己犹如亲生闺女般辛辛苦苦培育了□□年的得意门生忽然之间就被顾教授的儿子拐了去,二来也是怕顾宸泽妈妈是一时冲动做了错误的决定,以后耽误终身,所以一直拒绝与她妈妈来往,他妈妈雷打不动一个月一封信地往赵教授家里寄,不过名义上的收信人一直是赵教授的女儿,信里有时聊聊自己的近况,有时聊聊新的研究进展,不过不管写些什么,最后一句总是代问恩师师母好。赵教授本就爱惜这个得意门生,又从自己女儿和对门老顾每月1号定时定点的信里知道小两口的日子越过越好,夫妻恩爱和睦,其实早就消了气,所以等到顾宸泽的爸爸妈妈抱着刚满月的顾宸泽回家探亲,过自己家门而不入,先来看望他们夫妻俩时,赵教授哪还有什么气,当下只来得及和闻讯过来的顾教授两个忙着抢孙子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们家老顾可真是占了赵教授的大便宜了,白得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媳妇!”我笑道,随即又有点疑惑:“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啊?还知道得这么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