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去,只是因为有母亲护着他,所以他爸对他教导的严厉及可怕程度才有所收敛。哥哥完美地继承了父亲的教育宗旨,崇尚棍棒式教育。
陆羽希推开了陆正森办公室的门。一个烟灰缸迎面飞来,他迅速地一猫腰,烟灰缸从头顶擦过,穿过门口,砸在身后的墙上,乒乒乓乓地碎了一地。陆羽希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个开场白熟悉又可怕。
陆正森脸上倒是平静,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问:“你请假我不是没同意吗?最近新签了一个医院,之前定下的那批药提前,你知道吗?”
陆羽希愣了愣,胆怯地摇了摇头,这次大事不妙了。他玩过了没事,但如果是学生时代那会儿影响到学习就不好说话了,而现在学生时代过去了,改为牵扯到公事就……
“这几天去哪了。”陆正森浅浅地皱了一下眉头,很快就恢复正常。
陆羽希低着头不敢正眼看他,支吾着说:“我和Sherry……”
“别拿Sherry当借口了,我问过她了,她学校有个研讨会,你不在的那阵子她刚好在学校,难道你跟着她去她学校了?她怎么不知道。”
“我……”陆羽希吞了一口大大的唾沫,“你还是直接打我一顿吧。”
接着拳头就如冰雹般砸在身上。
于是陆羽希如愿挨了一顿揍,他硬撑着坐在客椅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揉了揉疼得要死的肋骨,简单地检查了一番,没断,他哥掌握地分寸越来越好了,往死里疼,但又不会真的受伤。
“我不去查是尊重你的隐私,但你也别太得寸进尺了,羽希。”陆正森活动了一下运动过的拳头,关节发出清脆的咔咔声。
“嗯。”他疼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陆正森点了根烟塞他嘴里,“歇歇吧,你和Sherry结婚前,别给我折腾出什么意外,她昨天刚回来,待会去见见她吧。”然后就没再管陆羽希,拿着一叠资料开会去了。
歇歇吧。哼,可真一语双关。被虐的弟弟腹诽着。
陆羽希抽着他哥的Dunhill瘫痪在椅子上,心里还是感谢他哥没真的着手去查,陆正森知道他身边有那么一号人,大概知道是曹彦,但具体情况他也许不清楚。如果陆正森知道曹彦的身份,曹彦会死得很惨吧。如果陆正森知道他知道曹彦的身份,自己会死得更惨吧。
这事虽隐蔽,年轻时的陆正森在集团、家族乱成一团的情况下没查到,不代表现在的陆正森查不到。
不过等等,杜雪莉不是说她在学校做实验吗?
陆羽希让一群猪朋狗友发散了消息,没多久,消息就传来了,躲着此时应该正被陆正森叫去问话的贴身保镖顾洋,自个儿开车去找杜雪莉了。
车停在一酒店前,刚把钥匙递给泊车小弟,就看见杜雪莉了从大堂往外走,以及她的一闺蜜。
陆羽希迎上去打招呼:“Hi,Sherry,Karen,好巧啊,陪我吃个饭吧,听说这家酒店的自助餐很不错。”
Karen,Karen May,梅凯伦,中英混血儿,是一个有着漂亮蓝眼睛的黑发美人,集合了亚洲人柔和的轮廓以及欧洲人深邃的五官,身形高挑而纤细,性情温和。父亲是定居中国的英国人,母亲是本市的名媛。
梅凯伦和杜雪莉的关系早就不是暧昧那么简单了。Sherry这个英文名还是因为梅凯伦才取的。
没错,她就是陆羽希的情敌。早在初中那会儿就一直是陆羽希的情敌了。两人第一次分手就是因为她。
杜雪莉神色复杂地看了陆羽希一眼,很快就恢复平静,挽着他的胳膊凑在他耳边问:“你不问我为什么没在学校?”
“那你不问我为什么知道你没在学校?”陆羽希忍着不快反问道。
杜雪莉伸手抬起陆羽希的下巴,打量了一下那块位于下颚的淤青,“敢情你哥说漏嘴了呗,我昨天碰见他,打成这样,被抓奸了?”
被迫微微抬着头,陆羽希往下斜着眼睛看着她,“如果被抓奸了,就轮不到我跑来这里捉奸了,而是躺在床上让别人帮忙捉奸了。杜雪莉,你刚玩完我就跑去找你女朋友还骗我在学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杜雪莉挪开了抬着他下巴的手,也松了挽着他胳膊的手,转而牵起梅凯伦,“那你跑去曹彦那躲着我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梅凯伦轻轻抚了一下杜雪莉的脸表示安慰,陆羽希冷着脸看着她们。杜雪莉也收敛情绪,不愿和陆羽希在公共场合吵。这种沉寂的气氛一直维持到三人入座吃饭。
梅凯伦话不多,温柔地像水一样,端食物,递餐巾纸,永远能猜到杜雪莉喜欢吃什么,需要点什么,偶尔勾着半边嘴角给陆羽希抛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两人眼神相碰的瞬间,陆羽希有种把那双妖异的蓝眼睛挖出来当玻珠弹的冲动。而梅凯伦那边则是简单粗暴地想把那双鬼魅的桃花眼给戳瞎了。
杜雪莉无视两人的眼刀在空中飞来飞去碰撞出无数火花,镇定自若地吃着两人殷勤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