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说完,微微一笑。这一下就有点子邪魅的味道了,路遥看得有点怂了,心里一跳。这时高楷忽然低下头,伸了舌头在他半硬不软的欲望上舔了一下,路遥脑袋轰然一声就炸开了。
高楷又探了一根手指进去,以特有的节奏刺激着路遥的神经,一下一下让他几乎要发狂,倒不是不舒服。只是徘徊在顶点,想要溺毙了似得。
路遥紧紧抓着高楷的肩膀,压抑着闷声喘息。
这时候,高楷忽然抬头,舔了舔嘴角,低声道:“乖,叫爸爸。”
路遥猛地睁大眼睛,脸刷的红了,支支吾吾喘了半天才说:“发什么神经?”
“你不是要玩儿心理暗示吗?”说完,手指顶了顶那一点,带着笑意说,“说吧。说你想要。”
路遥憋红了眼睛,低头看着被高楷的手掐着的欲望,眼睛里顿时湿润了,骂道:“你变态!”
“嗯?”
“啊!好!我叫……”路遥咬了咬下唇,心不甘情不愿的小声在高楷耳边说了一句,“爸……爸爸……我想要……”
高楷身体里的欲望顿时爆发了,低头擒住他的嘴唇,一手抬起他的臀,一手扶着欲望深深进入他的身体里。
两个人一发不可快收拾,如火如荼,像是两尾陆地上干渴的鱼。
路遥呆呆看着房顶,不知道睡了多久,醒过来还只是夜半,高楷揽着他,睡得很沉。其实他身体很沉重,但是却没有了一点睡意。
爬起来穿上衣服下楼喝了一杯热茶,重新回到被子里,高楷却也醒了,正看着他微微笑着。
“吵醒你了吗?”
高楷摸了摸他冰冷的手指,抬眼道:“怎么了?睡不着?”
“没有,只不过下午睡了,现在没了睡意。”
“在想什么,刚刚?”
路遥一愣,摇了摇头,“没有,就是发呆。”
“你以前并不这样。”
路遥也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没意识到是不是偶有失神的时候,但他刚才确实是有些恍惚的,脑袋里飞过许多画面,却连不成一个故事。
“高楷,马上是我哥的忌日。”
高楷显然没想到路遥会忽然提起这件事,他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嗯。你在想你哥吗?”
“我不想想他,只不过偶尔还是会在我脑海里出现……总觉得直到现在,有些事我还是很迷茫。”
高楷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我有一个同期的战友,我到现在都不太能想起他的名字,但是也偶尔想起他来。”
路遥诧异的看着高楷,这些事情,高楷从来不跟什么人提起,也包括张立权。
“军演都有伤亡指标,他死在我面前。我偶尔在想,如果当时我不是太认真,说不定能救他一命。”说完高楷苦笑了一下,“从理智上来说我并没有做错,也就不用背负道德上的包袱。所以事实上我没什么罪恶感,但也想不通为什么我会总是想起那个倒霉蛋。”
“你想对我说什么?”
高楷摸了摸他的脑袋,爬起来靠在床头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然后才说:“路黎的事也是一样,你没有义务背负他的死,当然也没有必要愧疚。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路遥默默看着他,“那如果死的是我呢?”
高楷皱眉,“我很不喜欢这个假设。”
“我是说如果,要是当时我死了,我哥能活着,你也会想,‘那个自杀死掉的笨蛋叫什么来着?’是吗?”
高楷盯着路遥看了一会儿,“你想为了这个问题跟我闹别扭吗?”
路遥转头看着旁边,“你不想回答就算了。”路遥转了个身躺好,背对着高楷,悄无声息的回味着高楷刚才的话。心里空落落的。
心情很矛盾,一方面希望高楷少在意路黎一点,一方面却又为高楷对路黎死去这件事情的冷漠而感到难过和不值。
高楷掐灭了烟头,从身后默默拥住路遥的身体。两个人就这么默默躺着,谁都没有先说话。
就在路遥以为高楷已经睡着的时候,高楷忽然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知道你很介意,但事情也许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路遥回过头看着他,眼神坚定,“那是哪样?”
高楷揉了揉路遥的鬓角,“你会去爱一个快要死的人,我不会。这就是现实。”
路遥以前听过一个故事,难产而死的妻子留下刚出生的儿子和丈夫,丈夫很快找到一个愿意当孩子母亲的女人成立里新的家庭。人们都赞赏这位继母的好心肠。
但是路遥当时听了这个故事很不以为然。里的爱情总是很完美让人心生向往,那种海枯石烂矢志不渝总是让人动容。但是现实却很残酷。
路遥以前不爱看,但是现在,却有些敬佩那些还相信爱情的少男少女们。
高楷不会爱一个快死的路黎,是否是现实的一部分?这让他开始恍惚起来,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留在机场等待那个时候迟来的挽留。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