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竹卷帘卷上去,拨弄着卷帘上一尺长的黄色流苏,探头看着窗外的湖面,看着湖上的残荷。湖面波光凌凌,荷上铺满阳光。
:“你邀我来赏荷听雨,这没有雨啊?”西黎公主扭过脖子,看着赫贤问。
:“窗外无雨,但是待会心中就怕是有雨了,公主先饮茶一杯,去去寒气。”赫贤毕恭毕敬的递上茶盏。
:“相公,你跟我一起游船,我心底怎么会有雨?”西黎公主笑的好开心,接了茶盏,瞪着双腿,歪着头看着赫贤。
:“赫贤娶不到公主,公主称不得我相公。”赫贤跪了下来,抬头看着她说道:“赫贤心头好,不是女子,是个男子,赫贤是短袖,对女子不会有半分动作,若是娶了公主是害了公主。”
:“你……你胡说!”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西黎公主,睁着她古玉一般的眼睛看着赫贤,她怎么敢相信,怎么能相信,这右相是个短袖,是个对女子没有半分想法的男儿。
赫贤看着她,继续说下去:“公主来朝已久,何时发现赫贤跟女子有所言语,到是常常出入男子内室,一夜不归,市井百姓不清楚,朝中难道不清楚么,如果朝中不清楚,为何当日你选我时,朝臣的脸色都变了。”
这一段话,就是一剂猛料,让西黎公主不得不相信。
:“你……你真恶心,来人啊,我要上岸,我不要跟这个人一起。”西黎公主皱着眉头,抿着唇,躲瘟疫似的躲着赫贤。
赫贤笑着看着她离开,看着满湖的残荷,低头问黛媛:“你会不会觉得,我挺恶心的。”
:“不会,黛媛看着公子苦情已久,只是心疼公子,并不觉得公子恶心,毕竟爱这种东西不是人力可以决定的了的。”
赫贤看着黛媛,摸着自己的下巴,他靠着画舫的窗户坐了,说道:“人力不可以决定,但是有时候,人力却可以成事。我不知道我成不成的了,但是我想试一试。”
:“公子一切顺心。”黛媛回答。
赫贤看着画舫靠到岸边,微微笑了。
光阴荏苒,赫贤想该结束的都结束了,奏歌亦没有用到自己的地方了,过几日谭醉回朝述职,到底是个机会。
他也是时候该想想宋伯的建议。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三十五章完结
☆、诉情
古佛铜灯,寺庙钟声,年老的方丈看着席地而跪的双手合十白衣男子。
方丈轻轻转动手中的念珠,面目低沉,小沙弥捧了放着剪刀的红木漆盘站在方丈旁边,低着头,不知到方丈在想什么。
白衣男子跪在地上,看着大殿内的菩萨金身,目光虔诚,没有半点杂质。
老方丈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仿佛这寺中悠悠的钟声一样的绵长不绝。
他问这个白衣男子;“施主可想好了,心中的牵挂可真的放下了,这一但散去三千乱发,入我门来,可就与红尘无关了。”
男子抬起头,白衣翩翩,看着老方丈淡淡的笑了,点了点头。
琉璃国紫禁中宫的大殿上,少年天子一身黄色金线的龙袍,端坐在大殿之上,他的余光习惯性的看了看右边第一排的大臣,他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不悦。
;“臣有事禀。”镇远大将军谭醉手持奏章,跪在大殿上。
可是这少年皇帝却没有接他的话,只是自顾自的问;“右相今天怎么没来?”
大殿之上没有一个人回复这个少年天子,只是齐刷刷的跪了一下去,一声大气也不敢喘。
龙椅之上的少年天子,看着空了的位置,心里开始慌乱。
;“朕问,右相今天怎么没有来?!”少年天猛的拍了龙案,青筋暴起,对着跪下去的大臣们问。
镇远大将军却再次朗声说到;“臣有事禀。”
;“怎么,把朕的话当耳旁风么?!”少年天子用力掀龙案,龙案直直的滚下去,落到大殿内,摔在镇远大将军的身上。
百来斤的重量摔到大将军身上,大将军闷闷的哼了一声,生生的受了。
大将军站了起来,双眼之中有些点点泪光,他说;“臣要奏的就是右相大人的事。”
;“那你不早说!”少年天子让身边的首领太监阿奴将镇远大将军的奏章接过来,想要继续发难,却也暂且按捺住了。
此时此刻,他只想知道,他的右相,他的王兄到底怎么了。
他双手捧着奏章,一字一句的看下去,慢慢的他的手开始颤抖,剧烈的颤抖,最后捧不住那奏章,任凭那奏章啪的落在地上。
他猛的站了起来,对着群臣大吼;“你们都知道是不是,你们都拖着朕是不是,你们都帮着他是不是?!”
少年天子的双眼已经微微的泛红。
大殿之内没有一个人敢接下这句话,没人敢应这句话。
;“好你们不承认,那你们告诉我,王兄他,去哪座庙里了?!”少年天子从走到大殿上,双眼已经通红。
可是依旧没有一个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