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水里见了什么怪物?”
悟忘见庄凡只抱着那尸体不撒手,便道:“师父,那只是你肉体凡胎,流下去也无所谓,你抱着他干甚呢?”
八戒也道:“师父,是不是被水鬼迷住了?”
庄凡跌坐在无底船上,抱着自己的尸首,轻轻给他擦去脸上冰凉的河水,冷笑一声,道:“肉体凡胎?师父若失了这肉体凡胎,才是真的被迷了本心呢!”
悟空见师父情绪不对,凑过来一瞧,只见师父抱在怀里的尸身,竟长着一张他从未曾见过的脸,不由得讶道:“这是谁!”
庄凡抬眼看看一脸尴尬的接引佛祖,毫不避讳地道:“这便是师父的前生了!”
几个小的大惊失色!不是说去了今生肉体凡胎?这怎地竟脱了前世,这是个什么操作?
悟忘便直直地问了出来,道:“不是说,过了凌云渡,抛却的乃是今生的肉体凡胎!如今这是个什么情形?”
师徒几个,都把眼神望向接引佛祖,接引佛祖没想到,如来藏了的那肉身,竟突兀地出现在此处,他被唐僧师徒几人紧盯着,心里一时慌乱,竟也不知如何应答了,只无奈地一笑,道:“圣僧,此事我却是不知,你若要问,只上灵山便好了!”
庄凡冷冷地道:“我却正是要去呢!”
之后两下里再无对话。
说话之间,船已经到了对岸,庄凡抱着自己的前世肉身,纵身一跃,先下了船,又看着徒弟们牵着马下了船,那接引佛祖连着船,竟瞬间消失不见了。
悟空啧了一声,道:“跑得倒是快!”
猴子来在师父身边,看看师父抱着的那具肉身,轻声道:“师父,这个我来抱着吧,你衣裳都湿了。”
庄凡叹口气,道:“无碍的,师父自己抱着自己,也不觉得沉!”
说罢周身灵气一震,不止自己,便是那肉身上湿透的衣衫,也重新干爽了起来。
悟忘几个也围过来,齐齐低头看着师父怀里的短发男子,悟忧道:“爹爹,你上辈子长这样啊!”
八戒道:“太瘦啦!”
悟忘道:“倒是很白净!”
师徒几人找了块平坦的地方,坐下来定定神,庄凡也要想想接下来怎么办,他把那肉身放在草地上,探探鼻息,摸摸脉搏,又测测体温,见虽双眼紧闭,无脉无息,但身体却是温热的,且周身也十分柔软,与死尸其实大不相同,显见着其实是个活人。
悟忘道:“师父,这不像是死了,倒像是进入龟息之态了。”
悟忧也道:“是啊爹爹,这跟我师父入定之时的样子,倒是一模一样的!”
八戒道:“师父,你上辈子就会修炼啊?”
庄凡摇摇头,苦笑道:“师父上辈子,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凡人 !”
可不是普通,在现代,他别说神仙了,便是鬼都没见着一个,简直白白浪费小时候怕黑又怕鬼的小胆子了。
悟空伸手把肉身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儿摘下来,好奇地道:“这是做什么的?”
一边说,一边往自己眼睛上一架。
庄凡阻止不及,只道:“小心!”就见猴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了,捂着头道:“晕!”
庄凡上辈子是个高度近视,一只眼九百多度,一只眼一千多度,还有散光,他的眼镜,岂是一般人轻易带得的,尤其猴子视力本就上佳,这带上去,哪里有不头晕的。
悟空揉揉眼睛,爬起来,拿着那眼镜道:“师父,这是什么暗器法宝?是谁放在你肉身上的?老孙是不是被暗算了!”
说罢就要丢,庄凡连忙拦住了,道:“别丢!那是师父带的眼镜!很贵的呢!”
庄凡眼睛度数高,配一次眼镜就要好几大千,庄凡原来上学时,为了省钱,眼镜片花得不行了都不舍得去配一副新的,就对付用。这一副,还是他毕业之后参加工作,为了形象,才舍得掏钱去新配的呢,平日里也爱惜得很,再也不敢用纸巾去擦了。
悟空奇道:“这东西,师父竟能带?怎地我瞧着就眼花?”
庄凡笑道:“你眼睛又没毛病,自然不用这个!”
悟空把那眼镜给师父肉身重新带好,又瞧那毛衣稀奇,道:“这衣服毛嘟嘟的,摸着到舒服。”
悟忘几个也唧唧喳喳地道:“师父,你上辈子也是个短头发,难不成也是做和尚了?”
“唉,这个鞋子,竟然亮晶晶的!”
“这个裤子,料子好硬!”
“爹爹你怎么没穿外袍?”
庄凡哭笑不得,他这肉身,穿得正是他过年在家在炕上昏睡过去时候的那一身,上身保暖内衣加羊绒衫,下面是棉裤套的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皮棉靴,因为在室内,就没穿羽绒服,从头到脚,与大唐人装扮截然不同,孩子们瞧着,自然稀奇。
徒弟们嘻嘻哈哈的瞧稀奇,倒撵走了庄凡心里的几分沉重,只悟空到底心细,人又聪慧,凑到师父身边,小声儿地道:“师父,你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