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父母年纪大,负担更重了,所以很是坚决的放弃了考研的想法。虽然如今拿着最底的工资,做着最繁重的工作,他也没什么怨言。
当时他想,等手头宽裕了,再回学校读书也行,反正他还年轻。
只是如今,庄凡心里却有些犹豫,要不要再继续这份薪水很低,又没什么前途的工作。
到了公司,庄凡换上实验服,按着年前的工作计划,进实验室干了一上午活儿,一直忙活到中午十二点,才抽空出来吃饭。
惯例是点的外卖,他洗手换了衣裳,坐下来的时候,隔壁的小孩儿一出溜,划过来椅子道:“庄哥,咱们平时吃的那家没开门的,我随便找了家点的,你尝尝,行不?”
庄凡在脑子里想了半晌,才记起来这小孩儿姓刘,去年毕业到的公司,和他一样,是公司实验室唯二的本科生。
庄凡道:“谢了刘儿!回头钱转你。”
小刘笑嘻嘻地道:“庄哥,你这回家待得,可挺滋润啊,脸都圆了!”
庄凡往嘴里扒拉一口饭,凉了,嚼了几下咽了,摸摸脸道:“真胖了?”
小刘儿道:“唉,甭担心,回来上班儿,没几天就瘦!”
庄凡点点头,手指头从嘴边儿摸出来一个石头子儿,问道:“咱领导来了没?”
小刘吓了一声,道:“好么样的,怎么问起他来?反正我是没看着!公司今儿就咱俩来的早,还得干活儿,其他的我看来了溜一圈儿,也没干啥,又都走了。”
庄凡艰难的咽了一口菜,齁咸,决定不吃了,道:“正常,这还没过十五呢,也没什么业务,咱们那不是实验不能停么。”
小刘唉声叹气地道:“累死累活的,就赚那点儿钱,还不如去干销售呢。”
庄凡没说话,起身收拾好饭盒,预备拿出去丢了。
小刘道:“咋,庄哥,不好吃啊?”
庄凡道:“还行,就是我这过年在家一肚子油水,吃不动了,少吃点儿,减减肥!”
小刘道:“少来这套,你离着肥可老远呢!”
庄凡把饭盒丢走廊大垃圾桶里,回来笑道:“这不你说的,我脸都圆了。”
小刘道:“那不是一回事儿,唉庄哥,你找咱领导干啥啊?”
庄凡坐回位子,伸个懒腰,道:“下周一我有事儿不能来,打算和领导请个假。”
小刘哦了一声,摇摇头,道:“我看那,未必能给你这假。”
庄凡奇道:“为啥不给?我是正常请假。”
小刘凑过来,小声儿地道:“你要是真想请,就得做好挨骂的准备,过后他还得扣你工资,你瞅着吧,一准儿的。”
庄凡一皱眉,含糊地哦了一声,躺在椅背上,合上眼睛闭目养神。
那头小刘四处看看,见此时就他俩在,便接着道:“庄哥,你别不信,虽然你来公司年头比我久,但是你老实啊,天天闷头在实验室干活儿,啥事儿你都不知道,你不晓得吧?”
小刘巴拉巴拉的坐在庄凡跟前,给他八卦了好些实验室领导的极品事件,庄凡偶尔应一声,也没多说。
他暗道,不管怎么样,周一是一定要去和观音领结婚证的。
午休了不到半个小时,庄凡定的计时器滴滴的响了,庄凡起身打个哈欠,拍拍说得吐沫横飞的小刘,道:“我进去干活了,要是看着领导来了,喊我一声儿。”
小刘道:“哥呀,你真是我亲哥,我说这么半天,你还要请假啊?”
庄凡穿好白服,一边系扣子一边往里走,道:“我不说了,周一有事儿,不请假直接不来,那不算我旷工?估计过后骂的更狠。”
小刘道:“哎你这人,咋这么艮呢!”
庄凡进了实验室,按了计时器,把仪器断电,瞅瞅胶跑的位置,见条带到底了,下面已经些微跑出来一些蓝色的染料,便拆了装置,接着转膜。
他手下稳稳当当的,才把转移槽放倒冰盒里,小刘急三火四的推门进来了,“哥哥哥,头儿来了!”
庄凡慢条斯理地打开电源,调好电压和电流,又拿起计时器,道:“好,我知道了,就来!”
小刘儿冲他竖个大拇指,道:“你牛!”嗖一下,又把头缩回去了。
庄凡一边走一边把计时器调好,出了实验室,把计时器往桌子上一放,拎起实验记录本,问小刘道:“人呢?”
小刘冲着走廊那头冲嘴儿,道:“细胞培养室呢!”
庄凡道:“行了,我过去了,你赶紧也进实验室,别等会儿叫他逮着你在这坐着,不是又挨训?”
小刘哼唧一声儿,道,“刚才都说我一顿了,我说我写实验记录呢。”
庄凡笑道:“你能写个屁,快进去吧。正好无菌水没有了,你去灭一锅,枪头蓝色的也没了,你顺手装两盒,一块儿灭了吧。”
小刘儿没骨头似的站起身,道:“唉,好吧,那我去了,庄哥,无菌水灭多少啊?”
庄凡一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