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东西,他就觉得好,非得要抢到手。虽然有些事只是傅南生自己胡想出来的。
傅南生跟着他爬上床,又要动手动脚,被陈飞卿一把摁住:“我与你的事回京城再说,你先老实睡觉。”
傅南生挣扎着道:“我现在就认错,现在就和好。”
“不是你说认错就认错,不是你说和好就和好。”陈飞卿道,“现在老实睡觉。”
傅南生老实下来,看着他,难过地想,以后陈飞卿想起来,就只记得最后还和自己是吵着架的。
陈飞卿见他难过起来,忍不住问:“又怎么了?这几日不是很好?我不是真还要和你继续吵,我们这几日就很好。只是如今你有事,我也有事,你我的嫌隙又不能急于一时解决,不如等回到京城后好好儿地说明白。”
傅南生低声道:“你不理我,我难受。”
陈飞卿道:“没有不理你,我天天都理你了。”
傅南生道:“那你抱一抱我。”
陈飞轻便坐起身,拉着他也坐起来,抱他在怀里。
傅南生道:“那你亲一亲我。”
陈飞卿便亲一亲他的额头。
傅南生道:“那你——”
“不要得寸进尺。”
傅南生又委屈起来。
傅南生委屈得太甚,就抽空跑去喝闷酒了。没喝多少,张大树就腆着脸出现了。
傅南生见他这张丑脸就更烦了,忍耐着不说话,剥了颗花生一抛,仰着头伸出舌头接住,卷着吃进嘴里,慢慢地嚼。
张大树便觉得吸不过气儿来了。傅南生说不定不是狐狸精,是蛇妖,话本里有说蛇妖同样喜欢化作美人形,勾引男人与之□□吸取阳精修炼。
再想一想傅南生的舌头……
傅南生正吃着花生听着楼下的小曲儿,忽然听得一阵有些沉的呼吸声,扭头看了眼张大树,上下扫了扫,不冷不热地道:“坐下,吃东西。”
张大树急忙挨着他身旁坐下,笑着搭讪:“你一个人吗?还是有客人?”
傅南生道:“一个人。皇上他们今日有别的事,不需要我陪着。”
张大树道:“你一个人坐一个包间吗?还点这么多菜。”
傅南生斜眼看他,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面上:“我有钱,不用你结账。”
张大树急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傅南生哼了一声:“也就和你出来是这样,我和别人出去,都是别人结账。”
张大树急忙掏出银子来:“我结账。”
傅南生嗤笑了一声:“不也是我的钱?”说着又很有些意味地勾着嘴角朝他笑,“我也是有趣,拿别的男人的钱养你。”
张大树咽了口唾沫,却见他又不说话了,扭头继续扔花生吃。
一下子没扔好,花生掉到了地上,傅南生便不高兴了,皱着眉头啧了一声。
张大树最怕他皱着眉头的样子,忙拿了颗花生:“我给你剥。”
傅南生却道:“你祖上是做农活儿的,你又是读书的,不晓得珍惜食物吗?”
张大树一怔,道:“掉地上了,你别吃了,就一颗花生。”
傅南生看着他:“我亲手剥的,你吃不吃?”
张大树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没什么,他在家时常常东西掉地上了还能吃。他便蹲下去捡了花生吃了,刚要起身,被傅南生踩住了肩膀。
他一愣,抬头看着傅南生。
傅南生靠着椅子背,一只脚踩在张大树的肩上,一只手杵着脸颊,另一只手抓着瓜子仁朝他脸上扔:“张嘴。”
张大树没来得及张嘴,瓜子仁扔他脸上,掉到了地上。
他有些犹豫要不要去捡了吃,似乎这是傅南生又在逗他。
傅南生对着那位小侯爷的时候却不是这样的,是百般献媚。
也难怪,人家是小侯爷……
小侯爷又怎么了,小侯爷的人也被自己给睡过。
张大树想到这儿,便亢奋了起来,低头抓着地上的瓜子仁吃了下去,等着傅南生再扔。
傅南生终于朝他笑了笑,道:“我就喜欢你对我这么好。”
张大树抓了抓他的脚踝,道:“我喜欢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好想让他脱光了在街上跑两个来回。傅南生这样想着,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忍不住笑得开怀起来。
张大树见他笑得那样高兴,一张脸越发明艳照人,不由得又咽了几口唾沫,便想站起来去亲热他。
傅南生脚下一个用力,将他继续踩在地上,道:“我还没扔呢。我扔中几个,便也让你中几下好不好?”
张大树一时没听懂他这话的意味,痴痴地看着他拿起桌上的糖人儿舔了两口,愣愣地应答:“好、好。”
好你祖宗!
傅南生虽然那样说,却不扔瓜子仁儿了,一时一个主意,将不想再吃的糖人儿递到张大树的嘴旁:“好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