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傲的说。
我冷冷瞪了他一会,知道拗不过他,只能带着队走在了前面。
外面天气很冷,虽然没再下雪,但冷风阵阵,天气晴朗,天空湛蓝的色泽自然的过渡向远处的被雪覆盖的山丘。
基地的建设还在继续,雪地上一座座房屋和大厦拔地而起,不过短短几个月,已经有了一定的规模。尤里卡就在前面看着人们热火朝天的忙碌,面带微笑的听着他旁边的一个人和他说着些什么。
见我们路过,他抬手打了个招呼:“嘿,亚连,好消息。因为你那娇贵的‘妹妹’,帝国终于同意和我们谈判了。呃,应该是一部分人同意。可怜的公主终于能回家了,不过更可怜的是我们,大冷天还要在外面干活,为了公主能在屋子里享受热热的炭火。”
我愣了下,下意识的看向索兰,却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连惊讶都欠奉。
我心里奇怪,凯特要离开了,他就不……难过?或者,至少有些其他的反应才对吧。
尤里卡眼睛一转,看到了索兰,有些讥讽的打了个招呼:“这不是科尔特少校吗,怎么有空……和我们亚连在一起?”
索兰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鼻孔里出气的哼了一声,连嘴都没张。
但他却没再释放威压。
和尤里卡简单的说了下,我们一队向流沙湖方向出发。因为有些遥远,我们乘坐了小型悬浮车,索兰理所当然的坐了上来,我很想把他赶下去,但索兰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在我耳边轻声说:“你不会在想要把我赶下去吧?”
我不动声色的往旁边蹭了一大段距离,没有回答他。
手放在了胃部,微微用力按住,却没什么用。越来越疼了。
真该死,我心里咒骂,偏偏是在这时候,偏偏是在这里。
索兰一连碰了好几个钉子,也别过头去不理我了。我实在胃疼的难受,分散注意力之间,忍不住悄悄瞥了他一眼。
今天他的金发完全拂到后面,露出了漂亮的额头,鼻梁到下巴的线条像雕塑一般,不笑的时候甚至给人一种过于冷酷的感觉。
可是我知道他笑起来的时候多可爱。
还有些恍惚的想着,索兰却忽然说话了,语气不怎么好,眼睛还是看着窗外:“你今天怎么回事?”
我忙收回目光,也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什么?”
“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他声音有些低,甚至带着些无措。
我没看他,用极为冷静的声音说:“科尔特少校,也许你以往对我有些误解。”
“我解释了很多次,我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你。可惜你并没有在听。我感到很抱歉,我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
我听到这些完全可以称之为虚构的谎言从我嘴里一句句吐出来,完全不受控制,也许还带着些报复的快感。
这下,就完全结束了。
好像是开心的,手指却神经质的攥紧了衣服,心脏忽然紧缩了下,像是什么危险警惕的信号。
明明后悔有那么多可以承认的机会却一次次否定,后悔总是因为自己的怯懦不敢开口,但我这又是在做什么?
天啊……
一股酸意涌上眼眶,心里有一个声音叫嚣着,不要!不行!不能就这么放手,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可是另一个声音在说,亚连,你还能怎么办呢?一直下不了真正放弃的决心,言语比你的心先一步替你做出了决定,这不好吗?就这样吧,这样就很好,至少不会让你显得那么可怜和难堪。
索兰没有再说话。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身上逐渐加重的威压表现了他处于暴躁边缘的状态。
流沙湖到了。
我径自打开门下车,急急走出很远后才把脸埋在双手中,深深的吸了口气。
士兵们追了上来,不明白我怎么一个人先走了,事实上,这一天里的所见所闻可能都让他们产生了极大的困惑。
我调整了下表情,挺直了身子:“三个检查尸体,三个检查周围的痕迹。等会统一下去。”
士兵领命而去,我忍着胃部的绞痛,蹲下查看一具有些腐烂的尸体。虽然冰天雪地中尸体的腐烂速度很慢,但这具的腹部已经开始了腐化。
我没有急着去动尸体,反而看了看尸体周围的地面,又一场小雪掩去了很多踪迹,但是……
我试着扒开尸体旁的雪,薄薄一层下,细碎的雪粒里似乎混入了些什么闪闪的东西,我仔细看去,是金色的。
也许这是流沙湖里的细沙。鉴于虫子从流沙湖里爬出来觅食,我想这并不奇怪。
但是,也许这里还有其他的东西。
谨慎起见,我把一包混着金色碎屑的雪放入保温箱里,教给士兵放回车上,准备让让埃尔索研究一下它的成分。
起身的时候,忽然一阵晕眩袭击了我,我完全没想到,一个不稳,就向前方跌去,重重的摔在了雪地上。
其实并不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