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的手,对艾伯特说:“谢了。”
艾伯特耸了耸肩,问我们发生了什么,索兰简单说了,他发出了和索兰一模一样的嗤笑,不过想了想又继续道:“所以依你看,那东西……像人类吗?”
我也有些迷茫:“看起来,他更像是一个人类孩童,却又带着些兽性……我也被搞糊涂了。”
索兰说:“就是异兽,也有个别可以达到人类三四岁孩童的智商,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还有人鱼这种野兽,大脑的发育状态几乎可以和人类等同。”
我和艾伯特都是一愣:“你记得人鱼?”
索兰也愣了下:“不记得。但是,有一种……”他皱起了眉头,“莫名其妙的很肯定的感觉。”
艾伯特勾了勾唇角:“说不定,你快要想起来了。”
索兰没说话,瞥了我一眼,我赶紧表明立场,低声道:“没关系。想不想的起来,都没关系。”
索兰嘴角下压,却像没忍住似的笑了出来,颊边的酒窝出现了一个甜甜的弧度,凑过来鼓励的亲了我一下。
温软的嘴唇落在眼角,像一阵轻微的风声掠过,麻麻的蹭了下,在心底起了不小的涟漪。
艾伯特冷眼看着我们,忽然对我一笑:“你就不怕,他真的不是那个‘索兰’?”
这次我还没说话,索兰已经目光一冷,一脚踹在了艾伯特腿上:“闭上你的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艾伯特哼了声,做了个投降的手势:“行了,你们既然真明白过来,就别再闹了。让一群人和你们一起提心吊胆,很有意思吗?”
我有些羞愧:“以后不会了。”想了想,我还是决定进去看一眼那怪物,又把安娜交给了艾伯特带回去,和索兰一起去了密室。
那怪物蜷缩在密室的一角,瑟瑟发抖,波顿隔着玻璃窗和它对视着,仿佛在看一块吃不到嘴里的肉,目光里满是贪婪和不甘。
那一瞬间,我竟觉得,野兽不像野兽,人类不像人类,几乎分不清哪一个了。
我让波顿退后了两步,那怪物才敢抬起头来,它眼中还含泪,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那张脸上的绒毛,竟像是少了许多。
我不禁目光下移,看向他的身体,那被黑刺包裹的身体雪白瘦小,完全是孩童的形态,就连腿间那东西,也和人类男孩的无异。
这是个雄性虫族。
我慢慢开口:“你知道‘蝴蝶’吗?”
小怪物疑惑的望了过来,我解释道:“蝴蝶,就是那个有大大的翅膀,翅膀上沾满金粉的生物。”
小怪物眨了眨眼睛,很奇异它居然也有眼皮,我本以为会得到不知道的答复,谁想到那怪物却意外坦诚的说:“知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出生开始,我就记得。她是我的‘母亲’。”小怪物说。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我:“我还要回答多少个问题,才能出去?”
我噎了一瞬,想到以这怪物的智力,也许还不能识破哄骗的话语,但是最终我还是低声道:“回答多少个,你都出不去。”
那怪物的神色立刻变了。两颗獠牙裂到嘴边,又是要哭的样子。
我赶忙说:“但是,可以不让你那么疼。”
怪物不动了。
我继续问道:“你知道自己几岁吗?”
怪物想了想:“不知道。”
我大致算了算,从士兵布莱恩心脏停跳开始算,也许这怪物,才不过三个月大。
索兰一直在我旁边看着,这时忽然发问:“你那黑刺,收的回去吗?”他明明被这东西刺了浑身的血洞,神色却仍旧如常,根本没把这些放在眼里一般。
“收不回去……”怪物喏喏的回答,“虫子的时候就没有了。”
索兰说:“你知道你同类的样子吗?他们的体型大小和你差很多,为什么?”
那怪物像是僵了僵,低着头嗫嚅:“我也不知道。”
又询问了一些信息,我们离开了实验室。
索兰每天还要在治疗舱里待一段时间恢复,我便自己先回去,一到门口就见到了找我来的尤里卡,他看起来心情不错,在桌边坐下:“亚连,帝国那边这次栽大了。他们感染的人数是我们的几倍,最近还出现了新的感染体,据说有一种奇怪的虫子,体型很小,但被咬到的人全身会长出铠甲和绒毛,变成人不人虫不虫的怪物,神志不清,随意攻击普通人。”
我心里一惊:“这虫子,会不会钻进人的脑袋,会不会说话?”
尤里卡说:“这倒没听说过。”他问我怎么回事,我便把那小怪物的事详细和他说了,他像是被挑起了兴趣:“何必阻止他们?那虫子正好被用来做研究,说不定抑制剂还会更快制造出来。”
我不想细说这事,只摇了摇头:“没必要,埃尔索已经快研制出来了。抑制剂的效果不错,甚至有变成虫子后仍然存活的例外。”那人虽然已经变成了虫子,但因为感染不完全,剖开虫身后人还剩下大半个肢体,居然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