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叫殿下?”
这是之前他假扮助理时叫过的称呼。想到这,仿佛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在我心上轻轻拨动了一下,可是那点无端的不安又马上消失在无尽的涟漪中了。
“不是。我叫亚连。”
“那我叫什么?”他问。
0018号。大概是这个数字,或者是小怪物……之类的。但是,这怎么能算名字呢?
见我摇头,小怪物说:“我也想有个名字。”
我垂眸看着他,对上那双鸽子血一般鲜红的眼睛深处,是一派明亮的澄澈。
“给实验品起名字可不是什么好想法。”我冷声道,“会产生多余的感情。”
索兰的话又突兀的跳出我的脑海,尤其,当这个小怪物有了这样一幅,足以迷惑人心的外貌的时候。
小怪物看了我一会,低下了头去。
“好吧。”他说,“其实我知道我的名字的,小怪物。”
我心里一动,在他要拖着那些软趴趴的黑刺回到角落时,鬼使神差的,我叫住了他。
我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监控器,在他转过头时,低声道:“你叫西斯。”
“……西斯?”小怪物有些惊喜的样子,默默念着这个字的发音,“西斯……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随便想的。”我不再看他,转身离开了密室。
西斯,在我偶然听到过的古地球语的一种里,是“救赎”的意思。
我呼吸到了密室外的空气,仿佛从迷魂香里醒来,狠狠的倒抽了口冷气。
我做了什么?我居然,给他起了名字……而且,这名字的意思……我狠狠揉了把脸,真是,鬼迷心窍了。
往外走时正好遇到波顿,他和我报告了小怪物近来的情况:“我们动用了最新的麻痹方式,用类似冷冻疗法的方式使那些黑刺无力化,带来的疼痛也微乎其微。”他指了指身后穿着白大褂,端着什么的女研究员,“饮食上,我们发现越接近人类的食物越能促进这怪物的恢复,现在,它吃的比我们还好了。还有专人伺候呢。”
他略带讽刺的斜了我一眼:“殿下这下应该满意了?”
“别说的像是我让你们这么做的。”我冷冷道,“如果不是这样能使他的利用价值最大化,我说的再多,也改变不了你的心意吧,波顿博士?”
波顿有些阴鸷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看着那女研究员验证巩膜和指纹后走进了密室,慢慢说:“还有多少天?”
波顿看向我,我没回头,继续道:“距离你们再次用他开始实验,还有多少天?”
波顿说:“短则一周,长则半月,他的各项数据还是没回到全盛时期。”
“那么,就在这段时间内,好好的看住他了。”
波顿愣了下,我转过头和他对视,加重了这句话的力度。
波顿反应过来,笑了:“殿下怎么又变了?当初让我们善待他,现在又忽然铁石心肠起来……”
我没回答他,挥了挥手,自顾自的离开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但是像是嗅到雨天来临前土地的湿气一般,变得漂亮了的小怪物反而给我一种隐秘的危机感,徘徊不去。
紧锣密鼓的搜索下,科尔终于发现了“蝴蝶”的踪迹。
那是一个好天气,在低空紊乱的气流中,科尔和蝴蝶在一片缭绕的云层后,不期而遇了。
Alpha每个人身上都佩戴着微如毫粒的随行摄像仪,通过科尔带回来的录像,我们第一次完整的看到了“蝴蝶”的全貌。
“蝴蝶”的长相名副其实,两只流光溢彩的金翅的簇拥下,是一具平凡的虫身,和虫群里的每一只别无二致,甚至只要去掉翅膀,这就是一只普通的虫子。
但是,这是“母体”。
它必然是不一样的。
alpha围坐在一起看着视频,科尔说虽然“蝴蝶”看起来笨重,飞行速度却极快,连他也追不上,一转眼就消失在了云层里。但是,在追丢之前,他用能源弹打伤了“蝴蝶”的翅膀。
索兰看完录像后,突然说了一句:“你们不觉得,这个‘蝴蝶’长的太过像虫子了吗?”
他这句话没头没脑,我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是……太像了。”
众人都看了过来,目光中或多或少有些疑惑,科尔先耐不住了:“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谜?”
我慢慢开口:“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们总是找不到‘蝴蝶’的踪迹。即使是它一天到晚都在空中飞,但居然没有一台无人机拍到有用的信息,这是为什么?”
阿德莱德猛的坐直了身子:“我明白了!”
艾伯特也微微笑了起来:“原来如此。”阿比盖尔看了眼屏幕,也恍然道:“你们是说……”
艾瑞克接道:“……‘蝴蝶’能变成虫子?”他眉头轻皱,“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有什么不可思议的?”阿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