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外表,完全像是三四十岁的男人,顾成年近六十,和他站在一起根本不像是一代人。
顾宜修抿了抿唇,“不显老嘛,我将来也不会显老的。”
许嘉容笑得不行,“你现在就知道将来的事啊。”
“对啊,那是肯定的。”
两人开开心心地回家,沈梅知道今天许嘉容去顾宜修家吃饭,晚上回来和许泽安聊了一下。
他们在愁,要不要也请顾宜修回来吃个饭?
“既然对方家都请了,我们也不能当做不知道。”沈梅叹气。
虽然对女儿的男朋友不咋满意,可如果一直无视的话,嘉容心里也不会太高兴吧。
毕竟她看着,是真的很喜欢他。
许泽安想了想,“没多少日子就要过年了,等过了年从南京回来再说吧。”
夫妻俩聊着,又说起许嘉言,“嘉言这次赶得及回来过年吗?”
“说是尽量回来,不一定。”沈梅说,“有她在,嘉容还能自在点。”
其实许嘉容和祖父母那边,是真的不亲近,早年沈梅的父母和许泽安的父母,就有点互别苗头的不顺眼,偏许泽安和沈梅都是两边的独生子女,单单为过年的事儿,两家就闹过多少次不愉快。
许嘉容十二岁之前,都没有去南京那边过过年,后来骤然去,祖父那在军区里常年板着脸的威严模样简直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再加上老爷子本来就不太喜欢她。
“那你妈怎么办,今年过年去哪儿?”
这种双独家庭,又不在一个城市,最麻烦的就是过年的时候,以前许嘉容外公还在的时候,性格可也不和软,现在只剩下潘莹淑,又软得不像话,可又不能将她也带到南京去过年,就是个麻烦。
“没事,我妈今年到我小姨家去,等我们回来之后,再接她来吃饭。”
沈梅小姨的老公也去世了,儿女又多在外地,工作太忙,只有一个女儿在本地也要去丈夫家,两个老姐妹刚好凑一凑,一块儿过年。
因为平时潘莹淑和他们在一个城市,照顾得也多一些,对于沈梅他们去南京过年她倒是没什么意见的,反正平时也都能顾得到。
再加上她性格柔软,不像许嘉容外公那样火爆,去和姐妹过年,反而挺开心。
夫妻俩聊着又说起了许嘉行,“有人想给这小子介绍对象,你觉得呢?”沈梅对于许嘉行的事儿还是很谨慎的。自己儿子自己知道,外人看着他总归是优秀出色样样都好,家世学历工作都拿得出手,然而她清楚,论成熟度,他都比不上许嘉容,所以沈梅从没催过许嘉行找女朋友,尽管他也到了可以结婚的年纪了。
许泽安果然也摇摇头,“现在还不着急,而且我估计他也不一定愿意接受相亲。”
毕竟许嘉言就从没接受过,许嘉行对这个大姐,其实心里头还是很服气的,也有些照着学的意思。
想到许嘉言,沈梅就感到头痛,“她该不会真的想一直单身下去吧?”这年龄都快三十了,不肯相亲又整天关在研究所里,连认识其他人的机会都没有,这让她怎么去谈恋爱啊?
许泽安安慰她,“没关系,日子总归是她自己过的,嘉言是个心里头很明白的孩子,她做什么都是很有规划的,即便是想要一辈子单身,也不用担心她以后过得不好。”
这倒是真的,沈梅放下一半的心,叹气说,“这几个啊,一个都不让人省心。”
连嘉容都找了个似乎会很麻烦的男朋友。
这会儿许嘉行正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打电话,橘猫团成一团趴在他膝盖上睡的正香。
“查出来了吗?”
“暂时还没什么线索,对方做得很干净。”
许嘉行冷笑一声,“想引我入套,也太想当然了。”
宁锐今年比许嘉行大两岁,在宁氏这么几年不是白干的,又从小被宁老爷子当做继承人培养,手段心机当然是不缺的,可要给许嘉行下套,也确实是小看了许嘉行。
论智商,他并不比许嘉言逊色,只是没有她那样专心而已。
许嘉言一心走科研的道路,许嘉行却是从小和这个圈子里的孩子们混在一起,要论心眼儿,某种程度上经商的还真比不上从政的。许嘉行和许嘉言许嘉容不一样,他这个叔叔那个伯伯都熟得很,见得多的结果,就是他其实是对那些尔虞我诈的东西最擅长,走了经商这条路之后,因为他的身份家世,碰见的别有用心的人也多了去了,但是从来没有人能得逞。
他或许其他方面有各种各样的缺点,可绝对不蠢,要算计他,还真得再长点本事才行。
“许哥,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要不然是叔叔得罪人了?”电话那头猜测。
许嘉行没好气,“我最近真的安分守己得很,晚上都不爱出门专回来撸猫了,能得罪谁啊。”
至于他爸,算了吧,惯会做人的,现在位置稳得很,到哪儿得罪人去。
“好好好,我再查查,看看能不能发现首尾。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