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并不像是普通的那种父子关系。
尤其因为许嘉容的事, 许正华那时劝许泽安暂时忍下,让许泽安和许正华几乎闹翻。
“那丫头, 好似有点不同了。”许正华随口说。
许泽安表情淡淡的, “她一直挺好的。”
“以前太小模小样, 全是你那岳父养坏了。”他哼了一声。每次提起沈志玄他总没有什么好话的, 这俩老爷子自从许泽安和沈梅结婚后就互怼了那么多年。
许泽安很想忍耐,却终究忍不住,“如果不是你重男轻女,我岳父怎么会管这个事?人家给带孩子已经是很好了,能不能别再说这种话了!”
许正华手上的花洒顿了一下, 他平静地说, “我从不掩饰自己重男轻女,我带出的那么多兵, 个个都是好孩子。对于姑娘, 我是觉得身体条件到底差了些。说句实话,男人总比姑娘适合这地方。不过你和嘉行都不肯进部队, 我瞧着你们也比姑娘好不到哪儿去。”
他是想从小带许嘉行的, 但当时的意思, 是想要将这小子丢到部队里来,想不到最后压根儿没能实现。
许正华的重男轻女,并不是普遍意义上那种封建大家长的“重男轻女”,当年柏明瑜被医生说很可能不能生育,他就打算收养几个男孩儿,都丢进部队里去,事实上他现在还是有几个从小资助到大的孩子,有一个不是他的孩子却比许泽安和他的关系更亲近一些。
“至于沈志玄,他要带孩子我不反对,但说是带孩子,却将孩子丢给他那面团一样的老婆,如果带得和他一般脾气,我才不会计较。当年他要抱走孩子,我想着也好,谁知道养成那样子。”许正华说,“虽然都是我的孙子孙女,但我偏心我承认,你老子我原就不是能够对谁都好的那种人,你第一天知道吗?”
许泽安真的是懒得再和他说话了,他爹就是这副狗脾气。
“我之前就觉得你和嘉行这对父子没有点儿男人该有的阳刚气,十年前那事儿你虽然不听我的话,还算有点儿血性,我才没和你们父子计较,将事儿给你们压了下去。但要说你们蠢也是真蠢,不知道什么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为了那丫头,闹得几年坐在位置上没能动弹,自己又费了多少劲才升上来。”他摆摆手,“得了得了,不想和你再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丫头现在看着还不错,幸好不真的像她那面人儿外婆。”
许泽安哼了一声,“我家嘉容一向很好,女孩子温柔些哪里是坏事了,而且她又不是真的软弱,要真怯懦,她本来没养在我们膝下,爸你这种长辈又偏心眼儿,还不知道成了什么性子呢。”
许正华想了想,居然承认了,“说的也是。”
这老头儿从不否认自己偏心眼儿。
许嘉容并不知道爷爷和爸爸在说什么,要说对这种成长环境没有丁点儿怨气那是说谎,但她一贯知足,其实爸爸妈妈努力对她好她是能察觉到的,只是和从小在父母身边长大的姐姐弟弟相比,感情这种东西,不是努力就可以做到。
她在厨房帮着奶奶和妈妈准备年夜饭,也是第一次这样积极。
以往她就算到爷爷家来过年,连话都不会说几句的,爷爷看她不顺眼,她其实也不想去搭理爷爷。
就跟小时候许嘉行和她的那些事,她至今仍然没能跨过去一样。
许嘉容的心中,自有一杆衡量的秤,她本性并不像潘莹淑,而是像外公沈志玄。
基本上,只要跟在姐姐身边,总归还是很安心的。
只是许嘉容现在心情好极了,才有这样宽容的模样。
当然,她以前确实自信心确实不足,并没有勇气站出来显摆厨艺。
等准备得差不多了,沈梅将她赶出厨房,“你也去休息休息吧,看看你姐姐起来了没。”
许嘉容应了一声回了房间。
许嘉言已经醒了,稍稍休息了一下,她的脸色好了很多,看到许嘉容进来,拍拍床沿说,“坐。”
许嘉容跑过去坐下,“一会儿就能吃年夜饭了。”
“嗯。”她揉揉许嘉容的头发,“辛苦你了。”
许嘉容不好意思,“这哪里辛苦了。”
许嘉容想了想,“姐姐,你为什么不想见战衍?”这不像是许嘉言的性格啊,不论是愿意和他在一起还是拒绝他,照平时那个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许嘉言,根本不会做出避而不见这种事。
“嗯……就是想确认一件事,现在确认了,又有些犹豫了。”
许嘉容有些惊讶。
“犹豫”这个词,是很难出现在许嘉言身上的。
“犹豫什么?我看那个战衍很喜欢你。姐姐,如果你也对他有好感的话,可以试着和他在一起看看啊。如果实在不喜欢,就说清楚,这样拖着可不好。”许嘉容认认真真地说。
许嘉言笑起来,“我家小妹也长大了,知道教我处理感情问题了。”
许嘉容哼了一声,“不然我去告诉妈妈,妈妈肯定好高兴,姐姐你的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