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后脑勺向下压,我们交换了一个已经有些熟悉的亲吻。
性交来得旖旎而漫长,我们时而接吻,时而交谈,大多都是我单方面的询问,他给一个简短的回答。
【这里重一点?】【嗯。】
【我插得你舒服么?】【…】
【你真好看。】【你也是】
【你的穴很紧,绞得我很舒服】【你…不要说话】【快一点?】【不】【那就快一点吧】【你…草】我在cao射了他两次后,将精液洒在他的肉体里,我抽出了性器,将流出来的精液涂抹在他的脸颊上,他大口地喘着气,一副不想跟我交流的模样。
我低下头,用牙齿间咬着他的鼻梁,我说,金枫,明天,我们回S城度蜜月吧。
金枫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很大,他想说什么,我却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唇。
我说,金枫,我不止要你的身体,我还要你的心。
金枫用力把我的手扯了下去,他仓皇地看着我,他说我疯了。
我的手腕其实不疼,但他这句话,戳得我心疼。
我的脸上又挂上了我们都很熟悉的虚假的微笑,我问,金枫,你拿我当什么。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金枫这么说。
我将半勃的性器重新插进他的身体里,我的双手同他的手十指相扣,抵在床头,我用额头贴着他的额头。
我说,你要记住,金枫,你是我的太太,你的一切都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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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失控了,后果是金枫被我亲自抱上了前往S市的私人飞机,直到下了飞机的时候,才从我的怀里醒来。
他很缓慢地醒来,睁开眼睛,看着我,他的身体本能地瑟缩了一下,眼神倒是没有什么闪躲的痕迹。
他极为肯定地说,你没有未婚夫,没有所谓悔婚风波,你一开始就是想娶我。
我揉了揉他细软的头发,我问他,是不是感觉特别骄傲,有一个人处心积虑地想要得到他。
金枫诚实地说,我不爱你,我们是朋友,是联姻对象。
我松开了他的头发,用手摸了摸他的脸,又摸了摸他的后勃颈。我笑得很从容,我说,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不用再次重复。
金枫闭上了眼睛,他可能有点发愁,我们已经结婚了,联姻得十分彻底,两家的各项交流在有条不紊地推进,我的要求也不过分,但他大概没办法接受,曾经那么单纯地听他解释,尊重他的选择的我,已经变成了这样一个会算计他,会欺骗他,会枉顾他意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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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
那个愚蠢的我,端起了手中的酒杯,红色的酒在酒杯中摇晃,我的手难得的有些不稳。
我问那个背对着阳光,笑得一脸满足的金枫,你是真的喜欢上那个穷小子了,喜欢得不得了?
金枫用手中的酒杯,敲了我的杯子,他说,斯闻,我爱他。
我攥紧了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我的脸上挂着绅士的微笑,我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听见我自己对他说,金枫,祝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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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枫,我恨你。
第8章
我和金枫手牵着手在熟悉的街道上散步。
我们口中聊着最新的十四行的诗集,聊着最新出土的文物,聊到华尔街的股市动荡,聊到之前出丑的一个我们共同的朋友。
他的眼神有些游离,因为我一直在看着他的侧脸,但他做不出抽出手,或者让我不要看他的举动,礼仪刻入骨髓,骄傲不可泯灭,他只能用力,握一握的手,委婉地表达着抗议。
我们去了幼儿园,贵族幼儿园的规矩颇为繁多,言行举止不得有错,一旦有错,就会被罚抄诗歌,我和金枫透过窗户,看向正在孤零零抄诗歌的小孩。
金枫忍不住嘲笑我:“喂,你小时候太蠢了,总捣乱,总被罚抄诗歌。”
我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手指撩开他的上衣下摆,指腹擦着他的小腹,我说,有你帮我,两个人一起做,不像那个小孩,只有一个人。金枫偏过头,很受不了的样子,他说,还是那时候的你,比较可爱。
我哦了一声,没反驳,我们又看了一会儿,终于等到那男孩抄写完了诗歌,他也不急着出门玩,只是一个人坐在座椅上。
他在做什么,金枫问我。我观察了一会儿,说,大概是在祭奠一段友情的结束。金枫斜睨了我一眼,我说,那孩子,很像我。我没说的是,我比他幸运得多,因为我有金枫,有一个愿意跟我一起的朋友。
我们逛完了幼儿园,我又带他去了我们的母校,这所学校从小学一直可以读到高中结束,想要继续深造可以去配套的大学,或者离开这所学校,被推荐去其他的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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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枫一直在这里读,而我,在十三年前的那一夜后,我被父亲送到了国外,接受所谓的精英教育,也缺席了金枫三年的大学时光,在离开的第一年,我常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