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吧,李成泽说的没错,如果真是我的错,我会道歉的。”
贺锦程这次不敢说不,他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甜度适中,是他的口味。贺谦看着贺锦程露出满意的眼神然后瞬间消失,他笑着说:“二哥,你喜欢放三颗糖,没有错吧。”
贺锦程稍微愣了一下,又听贺谦说:“其实你以前更喜欢喝炭烧的,后来低血糖,开始往所有饮料里面加糖,结果养成了喜欢喝微甜的饮料的习惯。”
贺锦程手指颤抖,把杯子放回桌上。
贺谦又说:“你最喜欢蓝底花纹的领带,皮鞋半年做一次保养,而且你的汽车上,那个挂坠已经挂了四年,是大姐送给你的吧。”
贺锦程听完贺谦说的这一切,他整个人都呆住了,贺谦说的分毫不差,他露出一个自嘲的笑说:“这么调查我,有意义吗?”
贺谦委屈地说:“调查?不需要,你是我二哥,你所有的习惯与爱好我都知道。”
贺锦程抬头稍微看了贺谦一眼,发现贺谦正盯着他看,他咬着牙说:“那又怎样,你以为干过的事我可都一清二楚的记得。”
“你说。”
贺锦程说:“你弄死过我的宠物。”
贺谦想也不想就回道:“你的鹦鹉?那是朋义干的,我还拍了照片,如果你想要看,我回去发给你。”
贺锦程呆愣了一下,又接着说:“你高中那年,我带女朋友回家,你跟她上床!”
贺谦说:“事实上是她想强上我,后来大姐救了我,如果你不信,可以回去问大姐。”
贺锦程又说:“每次家庭聚会你都要大出风头,害得长辈把我当透明人。”
贺谦说:“谁说的,我就一直看着你,每年你生日我都要帮你拍一张照片。”
……
李成泽看着贺锦程的脸色,突然觉得这人有点不对劲,他用眼神示意贺谦,贺谦回他一个微笑。
贺锦程把那点陈年旧事家长里短全部都翻出来讲了一遍,哭诉以前在贺谦压迫下活的有多辛苦,于是起了坏心,想要报复贺谦。
贺谦一边劝他二哥一边道歉,最后他突然问出一句,“二哥,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爸出事那一天,你在国外是不是刚好考试拿了第一,因为当天大姐说要帮你准备礼物庆祝,只是我爸刚好出车祸,于是礼物的事情就搁置了。”
贺锦程点点头说:“嗯,我听到伯父出事的消息也很吃惊,于是就没有问你们要礼物了。”
贺谦露出一个笑容,然后他朝贺锦程鞠了个躬,“二哥,我为我以前和今后所要做的事情向你道歉,不管我做了什么,你一定,一定要原谅我。”
说着贺谦径直走出办公室,李成泽跟了上去,贺谦一直快步走着,走到电梯前停下,手指不停按着下楼键,一直到电梯门打开,他走进去,一直挺直的背部突然开始松懈,回过头来看着李成泽,李成泽只看到贺谦两只通红的眼睛。
李成泽有点明白贺谦最后问贺锦程那个问题的含义,他问:“贺锦程那天没有参加考试?”
贺谦说:“那个时候他已经毕业了,怎么可能会参加考试。”
贺谦的模样看起来既兴奋又压抑,他肩膀抖着说:“是他,原来是他……怪不得他要整我,其实他只是在享受,现在还是开盘菜,我猜他以后还会有大动作的。”
李成泽想起贺锦程刚才那奇怪的眼神,贺锦程一直避重就轻,讲些无关痛痒鸡毛蒜皮的小事,贺锦程看起来确实是很怕贺谦动手,但是他那种恐惧和贺朋义发自内心的恐惧是两回事。
李成泽问:“他想跟你抢星皇?”
贺谦说:“不,他想跟贺星波抢,我不过是一个绊脚石罢了。”
贺谦的眼睛还是通红的,看不出是压抑的痛苦还是真的在流泪,李成泽伸出手去,说:“在我怀里待会儿。”
贺谦听话的靠过来,双手环抱着李成泽的脖子。
***
贺锦程到办公室里的洗手间洗了把脸,仔细查看了自己额头上的伤口,幸亏没有裂开。
自己确实没有贺谦能打,也只能这样委曲求全了,不过贺谦也确实是个变态,打人的方式别出心裁,他很佩服自己刚才胡扯的能力,竟能把贺谦绕晕过去。
不过让他更为意外的是,贺谦竟然知道他喜欢喝什么,喜欢穿什么。
如果贺谦跟朋义一样笨就好了,太聪明的人总是让他觉得不安心。
***
剧组搬回摄影棚已经过了两个多月。
这段期间拍戏顺利进行,只剩最后几场就能到杀青戏了,王涌偶尔觉得寂寞,还会跟李成泽出去喝两杯,他觉得李成泽进步很大,也为自己最初在试镜的时候能留下李成泽而觉得欣慰。
倒是贺谦有点心不在焉的,一直不知道在忙什么,王涌偶尔问李成泽,也只能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因为李成泽也不知道贺谦在忙什么。
贺谦一改往日有事没事就缠着他的无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