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电话响了。
黄泽霖赶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万明堂也到了。
万明堂看到黄泽霖的时候,一脸诧异,转念一想又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黄泽霖不想和他扯皮,与门外等着的保安打了招呼,迈着长腿,三步并两步地快步走进筒子楼。
万明堂紧跟其上,两人刚走到一楼楼梯口,就听到楼上一阵阵鬼哭狼嚎声。
“……
What does the fox say(狐狸怎么叫?)
Ring-ding-ding-ding-dingeringeding!
Gering-ding-ding-ding-dingeringeding!
Wa-pa-pa-pa-pa-pa-pow!
Wa-pa-pa-pa-pa-pa-pow!
Wa-pa-pa-pa-pa-pa-pow!
What does the fox say (狐狸怎么叫?)
Hatee-hatee-hatee-ho!
Hatee-hatee-hatee-ho!
Hatee-hatee-hatee-ho!
……”
完全不在调子上,嚎的部分倒是兢兢业业,黄泽霖额头上皱起一排黑线,脚步不自觉放慢,他挑眉抿唇似乎不想上去。
跟在后面的小保安见他犹豫,哭笑不得地劝道:“黄先生您赶快上去看看吧,上面两位都嚎了一个多小时了,还不累呢。再不消停,怕有人要报警了。”
万明堂认得苏江恩的声音,越过黄泽霖一个箭步蹿到楼上,黄泽霖面色不善,黑着脸爬到二楼,看到熟悉的门紧闭,小保安往三楼指指:“楼上呐!”
虽知道喝大了,借着酒劲耍疯子,但真看到现场情景,万明堂也是懵了。
302的门开着,几个穿着睡衣的大妈大叔凑在楼梯口往里看热闹,还有一两个年轻人趴在门口,笑哈哈的拿着手机录视频。
里面两位主,一个头发炸毛似的乱七八糟,躺在地上抱着个沙发垫子扯开嗓子嚎。另一个趴在沙发上,痴傻傻地呵呵呵笑,不时还鼓励一下地上嚎的那位继续嚎。
地上一堆空酒瓶,茶几上放着一个电磁炉,电磁炉上还在嘟嘟嘟地煮着火锅,幸好锅没有翻。不过地板上的两台笔记本就没那么好运,一本小白被水淋透了,另一本超薄——已经屏裂。
地上躺着嚎的是苏江恩,沙发上傻笑的是叶唯诣。
黄泽霖看到叶唯诣趴在那,迷迷糊糊,捧着酒瓶仍自酌着,还乐呵呵不时地往小白本上倒点酒,嘴里说着:“来,你也喝!”
他也是看醉了。
万明堂却看得心里一堵,大少爷脾气跟着也上来,朝围观者挥挥手:“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都什么事儿,还有你们别录了,给我删掉!”
黄泽霖朝小保安道了谢,挑眉走进屋子里。他原先也在这个小区住过,保安室里还存着他的电话。这两位大晚上的在屋里嗨,外面人怎么敲门也不听,保卫室迫不得已用备用钥匙开了门,进门看到醉状就知道不好办,赶紧联系了他。
客厅一片狼藉,没有多少干净的地方下脚。黄泽霖叹了口气,脱下外套挂到主卧门边的挂衣木架上,出来的时候不经意瞥见卧室阳台上一个支架望远镜,镜头对着窗外的右下方。
他皱了下眉,没多停留,挽起袖子,走进客厅,站到叶唯诣跟前。
门外万明堂正在与其他住户和保安室的人交涉,地上嚎的人力气也快没了,嗓子沙哑的嚎声也渐渐小下去。
沙发上的人还没看到他,眯着眼笑嘻嘻还往电脑上倒酒。
黄泽霖伸出胳膊,拦住他倾斜的酒瓶。
叶唯诣晕乎乎盯着那双好看白皙的手,视线顺着胳膊看到了黄泽霖的脸,笑了起来:“啊,你来啦。”
他的脸很红,眼睛却亮亮的。他打了个酒嗝,晃了晃手中的酒瓶:“我给你剩了半瓶,你要不要?”
黄泽霖突然轻松下来,他有些想笑,开心的那种。他嘴角咧了一下,接过酒瓶放到茶几上,关了电磁炉的开关,拔下插头,走到叶唯诣的身后,摸了摸他的头。
“来,我带你回家。”
躺在地上的人不嚎了,瞪着眼红果果的看着沙发边的两人。黄泽霖伸出胳膊,从背后托住叶唯诣的腋下,半抱半拖往屋外走。
苏江恩呆傻地卡了一会,突然跌跌撞撞要从地板上爬起来,口齿不清地喊:“你,你,你晃(fang)下,不,不许zhou(走)带,带他……”
地板上洒了酒,滑得很,苏江恩晕乎乎地哪控制的了平衡。摔了好几次都没爬起来,最后咚地一声,额头磕到茶几上,疼的他啊的一嚎,上半身瞬间直挺挺弹起来。
黄泽霖拖着叶唯诣到客厅口,刚好经过苏江恩的背后。他没有功夫顾苏江恩,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