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回国了,而不是迷路到了索马里。
“那这怎么处理?”他以前没干过这行,指着朱果不知所措。
“怎么处理随你,”女孩开着沃尔沃,狂飙在车流里,“想做什么做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干啊!纪邵杰在心里抓狂地吐槽。
“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客厅里,纪邵杰与姜牧面面相觑,“我只是不想他在给我添乱了而已,钱什么的都无所谓,就是别人控制了你的身体,这感觉太难过了。”
姜牧静静地听完,问道:“你有敌人吗。”
“敌人?”纪邵杰重复,“竞争对手吗?有很多。”
姜牧:“不止,是对你有怨念或者恨意的人。”
“那更多了。”纪邵杰点头,“商场上就是成王败寇,被我抢了机会的人太多了。”
“能造成这样的情况的原因有,但都很少见,”姜牧根据他的故事分析,“鉴于你的情况,最有可能的是诅咒。”
“诅咒?”纪邵杰大惊失色,手一抖,茶水泼了一地,“会死人的那种?”
姜牧:“不一定,诅咒有很多种,要看下咒的人想要你怎么样了。”
“类似扎小人?”纪邵杰下意识摸摸自己上身,好像在检查有没有洞。
“那也是一种。”姜牧给他详细解释,“诅咒大体分为两种,有意识的下咒,和无意识的怨念。前者是人为控制的,后者可能只是某人充满怨恨的一句谩骂。”
纪邵杰似懂非懂地问:“所以我这种是……?”
“没有规律,乱七八糟的变换身份,得到的结果也是没有具体的目的。”姜牧总结,“像这样的,很明显是后者,被人怨念了。
“……”一直信科学的纪邵杰感觉被刷新了三观,担忧地问“那些口头上的诅咒真的有用?”那我岂不是死一百次都不够了。
“没用。”姜牧摆摆手,“但在极其罕见的情况下,会有在特殊的条件下成功了的万一。”
纪邵杰认真地反思自己以前的经历,确实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当个老实本分的商人,不违背法律是他的底线,连擦边球都很少打。他着实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会遇到这种事。
“那就是朱果下的诅咒吗?”纪邵杰问。
姜牧摇头:“不一定,你以前认识他吗?如果不认识,那他更有可能只是符合条件,无辜被牵连的路人甲。”
纪邵杰不认识朱果,他很希望永远都不会认识他。
“有什么……”纪邵杰不知道该不该用这个词,“解咒的办法吗?”
“两种办法。”姜牧提议,“一是找到下咒的人,让他来帮忙解开。但像这种无意识的成功诅咒,我猜他也不知道解咒办法。二是等诅咒应验,自然就会消失了。”
纪邵杰惊恐地问:“现在还没应验?!”那等应验了岂不是更可怕!
不过想想也对,任谁也不会说出“诅咒你被人穿了”这样的话吧。想一想被朱果控制身体,大概只是到达诅咒过程中的某一个步骤罢了。纪邵杰回忆朱果所做的一切,难不成诅咒是咒他被熊孩子捣乱?这什么奇葩诅咒?
姜牧把该说的都说完,起身准备告辞。
走之前他去看了眼还在睡觉的朱果。他躺在卧室的床上,呼呼大睡。他没有受伤,就连衣服都没有破损,好像梦见了美食一般,不时地砸砸嘴。
姜牧本来也只是帮齐汾看看,并没有解救朱果的想法,看到朱果状态不错后更放心的把他留在这里。在得到纪邵杰不会对朱果动粗的保证后,姜牧顺利完成任务,离开去找还被锁在车里的小家伙。
纪邵杰原以为是朱果导致的这一切,打算直接解决掉这件事,切断俩人的关联。可经过姜牧的指点,他才知道朱果很可能对此事的原因也一无所知,跟他谈的用处不大。
又过了几十分钟后,药效过去,朱果从睡梦中醒来,美滋滋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翻了个身,闭着眼去摸手机。
然后没摸到,睁开眼发现不在自家床上,这才想起前情提要,吓清醒了。
朱果看着原来只在镜子里见过的人在自己面前坐下,冷漠地看着自己,眼神冰冷,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嘤嘤嘤,我现在是不是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我。被关起来了,大概不能活着见到父母和弟弟了。老爸老妈,儿子对不起你们。
纪邵杰见朱果终于醒了,刚想跟他打个招呼,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见对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纪邵杰傻眼:“……”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我还要参加高考,你不要剁我手指头。”朱果抹泪。
纪邵杰一脸懵逼,我剁你手指头干嘛?
朱果戏上来,演得起劲,越哭越凶,泪水滚滚而落,“我家里穷,就指望高考,考上好的大学才能离开穷乡僻壤的家乡。只有五个月就要考试了,我不能失去我的手指头。”
纪邵杰再次感觉自己不是回了国,而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