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抢了黑皮手机,问我真没什么问题吧,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
我感谢胖子的好意,“并不是什么大事,已经处理好了。”他们那边才放心,只是说我提前回来可惜了。
和他们对话完,关上手机,我这止不住的眼泪又出来了。可我是男人,怎么能像女人一样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呢。
我还是住在赵寒冬家中,从我回来算起已经是第五天了。早上起来的时候站在窗口望了几眼,看到楼下有两个学生背着包似乎正往学校去,我这才反应过来,我真是大笨蛋!去学校啊!
我兴冲冲赶到学校,虽然现在高三已经考试结束,但其他年级的学生都还在上课,奔到我们高三教室的楼层,果然如料想的一个人也没有,甚至连楼道的扶手上都积了一层薄灰。
看着教员办公室,我走过去试着推了推,门也丝毫没动。
虽然已经猜想会是这样的结局,却仍是一阵失落。但一闪念我又想起了初中部的李灿,他一向和赵寒冬和得来,就算赵寒冬要从我眼前消失,应该也不会瞒着他自己的去向。
怀着忐忑的心情去了初中部,我曾经听说过李灿教的是初一,很快就打听到他的办公室。我到的时候一旁的女老师听说他正上课,等到下课了,见他从一个班级走出来,我忙赶上去和他打招呼。
李灿见了我,依旧招手一笑,“哟!小黑!今天怎么过来了!”
见着李灿我竟然松了一口气,先和他问了好,这才问他是否知道赵寒冬去了哪里。
“嗯?师兄没跟你说?”李灿表情微讶,“他已经辞职了。”
我心头一跳,“什么辞职!?”
李灿看着我解释道:“师兄他高考前就递了辞职信,领导让他高考结束之后才走呀。”
高考之前居然就……这样说来,当时他在家休息,我以为那只是和我们学生一样放暑假,但其实他早就已经丢掉了这份工作?
我连忙又问李灿赵寒冬去了哪里。
李灿挠挠头,“不知道,师兄走的时候我问了,他说还没打算好,也许会离开这里,到时候稳定了再跟我联系。”
赵寒冬竟然是这样说的……他肯定是知道我会向李灿打听他的消息。
赵寒冬!你未免做得也太绝!什么都做过以后就想一尘不染地离开了?!当我是什么!
也许是我脸上心痛不甘的表情太过明显,李灿纳闷地喊了我一声,我醒过来,跟他道别,说还有事。
重新回来赵寒冬的屋子,屋里他的气息还未消失殆尽,也许他还会回来,还会回来……也许……
又是几日后的一个上午,我已经对于赵寒冬的出现不报希望,但又不愿意离开这里,因为只要离开了,那我连他的最后一丝气息也捕捉不到了。
赵寒冬啊……
闭上眼不让泪水流下来,却在这时听到了敲门声。我心头一惊,几乎是条件反射中到门口,手放到门栓上,却半天不敢将门打开。心头咚咚地跳,仿佛震得耳膜都在响。
敲门的声音还在继续,我也说不清楚是怎样一种情绪驱使我将门打开。只是当我看清门口的人后,心头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湮灭无形。
“请问……”门口站着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微胖妇女,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那女人朝屋里看看,之后视线才落到我脸上,继而和蔼笑起来,“你好你好,我过来收钥匙,正好今天有空。”
我正奇怪于她的话,许是见我一脸茫然,她笑着解释道:“哦,我还没自我介绍,这房子是我家租给小赵的,前段时间他说不租了,让我这两天过来收拾,说家里还有个人会把剩下的一把钥匙给我。”
这个女人口中的“小赵”绝对是赵寒冬无疑。
听她一边说话一边在屋子里四处打转检查,我道:“那个,请问他是什么时候走的?您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在她看来我和赵寒冬的关系应该不至于问出这样的问题,不由用微微讶异的眼神掠了我一眼,但她随后还是道:“不知道呢,只不过他已经租这儿好几年了,我问他是准备回老家吗,他说可能也有别的打算。”几分钟之后,电器设施都检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她朝我笑道:“现在钥匙给我吗?或者你可以多住几天,反正他的合约还有一段时间才到期。”
钥匙被我紧紧攥在手中,那些凹凸的齿子搁得我手生疼,但最后,我终于还是松开手,将它交还到房东手上,脸上也笑得非常不自然,“不了,谢谢,我今天就收拾东西。”
看着那把黄铜钥匙被妇女收入掌中,我的心也似乎被什么揉碎了。
自此以后,我和赵寒冬再没有任何关联。
当天我就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晚上住了最后一夜,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了那个我和赵寒冬曾经一起住过的地方。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打开门的那一刹,我才发现,竟然已是布满灰尘。
我提起精神稍作了一下打扫,不得不接受眼前现实,赵寒冬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