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在村子里住了一个月,吃什么都没胃口,本来就单薄的人,现在和纸片差不多。时不时低烧,傅柏征眼看着急的起了一嘴的泡,软磨硬泡没用,他只能硬下心肠,在不会弄疼宁岚的情况下,把人强制带回G市。
宁岚回到G市也是昏昏沉沉的状态,每天近乎低迷的在床上躺着,无论傅柏征怎么哄,依旧哪儿也不去。
傅柏征没有办法,只能把医生请来给宁岚吊营养针。
针头刺进血管里,宁岚微微睁眼盯着手臂。
傅柏征用手掌捂着他的眼睛,另一只手掌顺着乌黑柔软的头发,低声安慰:“不怕,不疼的。”
宁岚恹恹地把头侧向另一边,沉默不语。
夜里宁岚发起低烧,他断断续续的呓语着,睡在旁边的傅柏征马上惊醒。
“宁宁。”男人伸手捧着宁岚的脸,马上发现宁岚全身微微发烫。
医生很快赶来,不建议宁岚吊水。
傅柏征以口喂药,又逼迫宁岚喝了些温水,他注视着宁岚精致却无神的眉眼,恳求道:“不要这么消极好不好,把身体养好了,你要怎么样都可以。”
宁岚眼珠一转,哑声问:“包括放我走吗。”
“唯独这点不行。”
宁岚嘴角动了动,无力闭起眼睛,沉沉睡去。
=
两个多月过去,宁岚的精神状态变好了些。从医院里回来后,他似乎是想明白了些什么。没有终日睡在房间,偶尔会去后花园里坐坐。
宁岚坐在秋千椅上,精致漂亮的眼睛没有焦距望着。秋风吹起他长长的头发,发丝细碎的落在额前,忧郁而美丽。
一双结实的臂膀从后面把他拥进温热的胸膛,略带担忧的男低音贴在耳边,
“天气开始转凉了,出来记得多添件外套。”
宁岚转过身和傅柏征面对面对视,他幽幽开口问:“我这段时间是不是对你特别不好。”
傅柏征立即矢口否认,柔声说“小脑袋怎么又胡思乱想了,我说了,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只是不要折磨自己。”
宁岚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男人,替他补充了一句:“还有不能离开。”
傅柏征噎了下,像来面无表情的男人疑似有些不好意思。他握紧宁岚的手,贴在自己左胸前。
胸腔下,心脏在扑通扑通地跳动。
沉稳,有力,鲜活。
男人炽热的目光专注的看着宁岚,认真道:“我爱你。”
“我会一直对你好,哪怕你觉得厌烦了,我也会把你抓回来放在身边,对你好。”
明明是深情又充满霸道的誓言,从傅柏征的嘴里说出来,听着却是一板一眼,跟念稿似得简直不要太僵硬......
宁岚眉眼微微一抽,片刻后垂下脸去,肩膀抑制不住颤抖。
傅柏征以为宁岚哭了,心里急的忙把恋人的脸捧起来。
宁岚眼角的确有眼泪流出,不过那是笑哭的。
精致乌亮的眼睛忍着笑意,涌起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眉眼微微弯着,像一胧透着雨帘的新月,直叫傅柏征看的怦然心动。
傅柏征不明白宁岚在笑些什么,不过见他这么开心,自己也被感染了这份愉快。
宁岚主动伸手环住男人的脖子,见他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模样,把脸靠在男人颈侧,轻轻说:“我以后也会对你好些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回到正文
☆、针锋相对
和徐坤约好了礼拜六下午吃饭,徐瓶难免有些犯紧张。陆均承好笑的看着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恋人,长臂一伸把人捞进怀里,把人夹在自己腿间,摸着对方的脸颊安慰道:“放轻松,简单的吃一顿饭而已。”
徐瓶皱眉,苦着脸说:“我紧张。”
“是我见家长,你紧张做什么。一切都交给我,你就在旁边负责吃东西,还是说,你不相信我。”
“我信你。”话是这么说,徐瓶依旧愁眉苦脸的。他有些神经兮兮的抓住男人的手,“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吧。”
不知道徐瓶抽的哪门子疯,陆均承摇头,捉住他的右手,说“戒指都给你戴上了,反正你是别想摘下来。”
=
两人出门前洗澡换了身衣服。
同款配套的休闲衬衫,陆均承叫人专门定制的。徐瓶平时穿T恤类的衣服惯了,头一次穿这样比较正式的衣服,总觉得全身不对劲。他站在镜子前不断打量,回头纠结的看着陆均承说:“怎么一样的衣服,你穿着那么帅我却那么别扭。”
陆均承走过去搂住徐瓶细瘦柔韧的腰,脑袋搭在他的肩膀,嘴角微微扬起,抱着恋人轻轻摇晃。
“分明是你太紧张,衣服穿着很合身,在我眼里你就像个俊俏小王子。”
徐瓶脸热,和男人抱着耳鬓厮磨半晌后,两人一块出门。
=
徐瓶和陆均承提早二十分钟到达餐厅,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