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下去找的京城的黄大夫呢?”
黄大夫是从御医里面告老退下来的,医术精湛,为人德厚。在京城开了家铺子,为寻常百姓看病,只酌情收取一点药钱。
“那老先生说腿脚不便,不想出了京城。若是有需求,可以去京城找他。下面的还在跟他商谈。”李木答。
“也罢,等日子更暖和一些,我带着他去京城也无妨。也省得一天闷在这堡里。”苍墨说。
公孙济与木修对看一眼,苍墨看着他们,挑眉:“有话要说?”
“爷,”公孙济开口,“天气尚且乍暖还寒,记得提醒苏公子小心注意身体。”
苍墨笑道:“多谢你劳心。”
“如若爷跟苏公子还是不愿搬去主屋,是否要在这小筑外面加强防备?”木修问。
“那倒不用。”苍墨摆手,“我在这里,没人敢来犯事。”
“但你也不是任何时候都在这里。”木修说。
众人都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要防的是什么。
苍墨勾起嘴角,不语。众人见了,知道他有分寸,便也不再多说什么。末了,只是公孙济说:“那日是我们去接爷跟苏公子回来的,知道苏公子是爷的救命恩人,所以我们自然会尊他敬他。”
苍墨笑着扫视他们一眼,仍是不语。但众人只是把自己想说的表达出来,也不需他做什么表示,于是抬手作个礼:“若是没事,我们先告退了。”
“去吧。”苍墨点头。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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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苍墨带着苏思宁出了门。
麦青跟着,麦红在小筑里做些清洁和整理。
到马场的路上,苏思宁还是和苍墨共乘一骑。公孙济跟在他们后面。
因为担心颠着苏思宁,苍墨策马走得很慢,身后的下属们自是习惯,但是路上的人们则忍不住侧目。知道那是银松堡主的,纷纷猜测那位被他环在怀里的少年是谁。既无绝色,又显病态,但是能与银松堡主共乘,定是非凡人物。
苍墨自是不去理会那些猜测目光,苏思宁也似无察觉,只是垂眼看着黑马的鬃毛,还有前面的路。
到了马场,苏思宁被苍墨抱下马,然后整理一下衣襟,便牵着他手往马厩走去。马场的主人王二已经候在那里,见他们来了,立刻上来抱拳道:“爷要的马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看爷喜欢那匹。”
苍墨说:“我喜不喜欢不要紧,又不是给我挑的。”
王二立刻会意,向着苏思宁恭敬道:“苏公子尽管挑,若是都不如意,属下再去筛选。”
“谢谢你。”苏思宁浅笑。
银松堡的下人都是机敏的,自然都知道苍墨身边立着的那位便是当今得独宠的苏思宁苏公子。他们虽不若苍墨亲随那般知尊敬他,也不若少年的贴身侍女和他有了情分,更不若管家晓得轻重利害,但是既然少年能得到堡主的真心怜惜,那他们也就懂得不能怠慢。
马厩外面已经立了好几匹马,白色棕色黑色都有,打着响鼻,踢着前蹄。
苏思宁有些雀跃,试探地摸向其中一匹棕色的马,那马乖乖地顺着他的手蹭蹭,苏思宁便笑开:“这匹好不好?”
苍墨挑眉:“不再看看其他的?”
苏思宁看着他,淡淡笑说:“看多了反而花眼,一眼相中的才是最有缘分。”
苍墨便笑着对王二说:“那就要这匹。”
“是。”
两人便接着在马场开始教学。苏思宁多少有些怕,一开始还是由苍墨带着。他力气小,拿不太住缰绳,但是马匹温顺,走得缓而慢。
然后苍墨便下了马,自己在前面牵着缰绳,让苏思宁扶着马鞍,慢慢走着。
远处的下人们看了,暗自感叹,以往苍墨也有送人马匹的,但是从没见苍墨亲自带人来选,更不消说手把手地教。
公孙济也看着他们,面上无表情,不知心里在想什么。麦青在他旁边,也是没有什么神情,只是静静地看着远处那两人。
公孙济突然就对身边这侍女感了兴趣,率先开口:“当初,是你姐姐出来替他作证的?”
麦青愣了一下,是没有料到堡主的幕僚会跟自己说话,想了想,才浅笑着,不卑不亢地回答:“是的。”
“你们跟他处了这么久,也是有情分的吧?”公孙济又说。
“公孙先生跟着堡主这么久,难道没有情分?”麦青不答反问。
公孙济不再说话,只是细细笑着看着她,她并不怯畏,大方地回看着她。
“有趣。”公孙济笑。
麦青也笑,不置可否。
回去的路上,苏思宁仍旧被环在苍墨怀里。他学了一下午,也只会由着苍墨在前面牵着缰绳走,跨坐比侧坐要更颠,不到一个时辰他就已经觉得自己腰都酸了。偏苍墨还在他耳边轻笑着问:“骑马好玩吗?”
苏思宁低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