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宋父来说大概类似于参加一个应酬。
待一切事宜尘埃落定之后,宋鸣迫切的想要见到于霖,他的精神寄托,在这个世上他唯一想要主动去见的人。
宋鸣记得那天是高考,他坐在于霖家楼下等着于霖。他呆呆的望着车进车出,慢慢的,心静了下来,大概是想着很快就能见到于霖,他的心就不复前几日那样无着无落。
于霖牵着自行车走进来的时候还哼着歌,一直到锁好了车才发现了宋鸣。宋鸣看到于霖时,觉得自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想要同他诉苦,想要抱着他,但终究什么也没做。
不过才几日,宋母的墓前已经冷冷清清,无人问津。宋鸣带于霖去看宋母时,心里对她说“我比你幸运些,找到了一生挚爱之人,他现在就站在我身边,我带他来看看你,希望你下辈子能生在普通人家,遇到真心爱你的人,别在像这辈子这样受苦了。”
让于霖来伦敦玩是他计划了很久的事情,宋母的离世让这个计划提前实施了。对于违反当时对宋父的承诺他并没有愧疚,宋母的离世让他想了很多很多,不论将来会发生什么,眼前的这个人才是最最重要的,而他定会尽自己所能保护好他。
于霖的到来是对他这两年在外孤独生活最好的安慰。他虽然来了伦敦快两年,却从没有出去玩过,两年间他都持续着学校、公寓两点一线的生活,那些带于霖走过的地方,大部分他也第一次走。那几天同于霖在一起的日子是他这两年来过的最开心的日子,未来同于霖的关系会发展成什么样他暂时还不敢想,现在唯一能做的是尽快学完宋父安排好的学业,回国继承家业,渐渐的摆脱宋父的掌控。
宋鸣天分高,又一直很努力,不少学校给他发来了邀请,他最终选择了一所名气不是很高,但专业很出名的学校。
宋鸣在大学除了上课外很少露面,但却很出名,除了成绩优异外,不输给外国人英俊的面容也给他加了许多分。在学校,倒追他的女孩不少,但都被他一一回绝了,慢慢的得到一个“冷面王子”的称号。渐渐的又有人传他是同性恋,可又从未有人见过他进出过这类的场所,所以也只是一个谣传,宋鸣在大家眼中一直是个迷。
宋鸣对这些传闻根本都不在乎,他的生活就像一个苦行僧一样,每天除了必要的锻炼外就是刻苦学习。课程本身就挺难,他对自己要求又高,虽然学习生活比在国内辛苦了很多,但他觉得这是以后要回到于霖身边的必经之路,也正因为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一切过程的努力有盼头,所以他并不以此为苦,而是在期待中渡过这些日子。
宋鸣一直很努力,只希望把过程缩短,早日实现目标,可再怎么着急,他也知道会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可国内传来的一个消息打乱了宋鸣的预想。宋父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病倒了,他被紧急召唤回国。
宋鸣记得上次回来是参加宋母的葬礼,而这次回来是看到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宋父。宋父的贴身助理许哥告诉宋鸣,宋父是前天晚上在家晕倒的,之前没有一点的征兆。经过抢救后,宋父恢复了意识,但整个人还是处于昏迷的状态,且没什么要苏醒的迹象,所以他就先自作主张先把宋鸣叫回来了。
宋鸣到医院病房的时候,刘氏靠着他那十来岁的孩子在旁边哭哭啼啼。宋鸣知道她是真的在哭,万一宋父不再醒过来,她们母子以前衣食无忧的生活怕是要一去不复返了。
刘氏看到他出现的时候,先是一阵惊讶,后又生出一股怨气,接着看看自己年幼的孩子,最终生出一股无奈之感,勉强给他打了声招呼,这也是宋鸣第一次看到她面对自己时不是嚣张跋扈的样子。
医生告诉宋鸣宋父是急性脑溢血,因为抢救及时,恢复意识的希望还是很大,清醒过来后情况乐观的话生活能够自理,情况糟糕的话怕是连生活自理都困难,但恢复到以前的精神状态基本是不可能了。
宋鸣看着躺在病床上靠着氧气罩呼吸的宋父,觉得他一下子变的很陌生。在宋鸣的印象中他一直都是所向披靡、无所不能的,对着别人时总是一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样子,而这样的宋父如今躺在这病床上,同其他病房里那些同病魔垂死挣扎的病人没有任何不同。
宋鸣在病房里总共呆了不到三小时,先是听许哥说了一下大概的情况,再听医生细说了一下宋父的病情,接下来再看到宋家一家老小慰问了下宋父的病情,再接着许哥就接他回公司,准备开始接替宋父的位置了。
宋氏企业所涉及的领域比宋鸣想象的还要多,需要处理的文件也比宋鸣预期的多很多。虽然宋父才躺在病床上不到两天,但需要解决的事情已堆积不少。好在有许哥在旁边一条一条的给他讲明,宋鸣这两年来对家族事业也有一定涉猎,总算及时处理了一些紧急的事件。
许哥在宋父年轻时候就跟在他身边,算的上是宋父信任的人,他对宋氏企业十分了解,一一给宋鸣事无巨细的详细说明清楚。宋父昏迷在床,无人依靠的这些日子里,宋鸣对许哥的帮忙是很感谢的,如果不是他在身边一直帮着自己,那些繁复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