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不错。”
严律衡高三时因为压力过大曾经抽过一段时间,后来戒了,现在也偶尔只在烦躁时点一支,很少抽,他接过了烟夹在两指之间并不点燃,想到纪幼绒早上兴致勃勃地让他晚上去片场的事情,眼底的笑意不免更温柔了几分:“是,今天合作很顺利,当然心情好了。”他原本预计的时间比这更长一些,如今得了空,晚上可以早一些回去片场,自然觉得高兴。
合作方却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又称赞这边风景区景色优美,邀请他一起去赏玩美景,严律衡知道对方说的赏玩恐怕不止美景,到时候恐怕就闹得晚了,淡淡一笑岔开话头,三言两语便婉拒了。对方也不勉强,玩笑了一句:“以前都听说严总公务应酬仅限吃饭喝酒,还以为这次能让你破例呢……说起来要不是知道严总你尚未成家,我都要以为你这是赶着回家和嫂夫人团聚了。”
严律衡笑了一声:“公务应酬自然不能参杂太多私事,等谢总到了B市我做东招待——纯粹私交,可没有这些弯弯绕绕。”
“灯光准备,action!”
导演一声令下,洒水车立刻降下人工暴雨,灯光打得很暗,镜头越过层叠枝叶才找到那个跌坐在泥坑里的少年,他一身素白衣袍上满是血污泥泞,整个人更是被大雨淋了个湿透,发带不知何时落了,长发狼狈地垂落在身前,整个人没有半点平日里那个神医小谷主的气度风貌。
“呸——”狠狠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黑衣青年一剑撑在地上支住身体,转过头看了青溪一眼,笑声沙哑:“哟,我们这医者仁心的谷主大人也会杀人?晚上睡觉的时候不会良心不安的嘤嘤哭起来吧?”
少年伸手一把将额前湿发顺到身后,露出一张略显冰冷的面容:“我手中利刃但随我心,如今他要夺我谷中人性命,我便欲其死,杀了便是杀了,心中只得快意,并无不安。”抬手间,数枚细长银针闪过冰冷的寒光。
黑衣青年一怔,继而大笑数声:“你若出了这问玄谷,必然是世上一等一的魔头。”
然而他身旁那少年人并不为“魔头”二字动怒,反而笑了起来,这笑意并不如往日温和谦逊,却带着少年人那股子傲气挑衅:“我若不成魔,如何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严律衡坐在导演旁边,正好从镜头里看到少年微微昂起的下巴,接连不断的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墨色发丝零散黏在唇畔,竟带着几分不自知的艳色。
“不错不错!各位都表现得非常好!”导演喊了一声过就站起来鼓掌,这种雨戏,尤其夜戏最是难拍,要营造出雨夜天色深沉的模样,那就不能打得生硬如同白昼,演员的表现也或多或少会因为环境影响而导致发挥不好,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场戏只拍了三条居然就过了,纪幼绒的表现让他颇为惊喜,要知道他之前都和人打好招呼了,原本计划这场戏要拍一晚上的。
导演不知道的是,冯景明之前专门就这种戏训练过纪幼绒,当时就把严大BOSS给心疼得不行,几次都想喊停,但纪幼绒自己却咬牙坚持了下来,他也只好纵着纪幼绒。
导演刚一喊过,严律衡便拿着大衣疾步走了过去,纪幼绒之前拍得投入了,一心一意觉得自己就是戏里那个手刃仇敌毫不眨眼的小神医,根本没注意现场来了些什么人,此刻见来人是严律衡,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高兴地问道:“衡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刚才都没注意。”
“来了有一会儿了。”严律衡答了一句,见他戏服里面没穿塑料雨衣,便皱了下眉头,拿干毛巾给纪幼绒擦着脸上的水珠,问道:“怎么不穿雨衣?感冒了怎么办?”
看着几分钟的戏份拍下来却用了不少时间,纪幼绒早就被淋得麻木了,此刻浑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道:“本来戏里的时间就是夏天嘛,穿得太多容易给看出破绽,淋场雨而已,不算什么的。”
他看了一眼严律衡,努力让自己不要做出太得意的样子来:“我们拍了三条就过了!”他接过吴策递来的姜糖水喝了一口,又说:“导演原本说准备拍一晚上的。我还在想要不要让衡哥你早点去睡觉呢。”
严律衡正把大衣裹在他身上,听到纪幼绒的话,便笑着说:“我一直在旁边看着的,绒绒真厉害,看来之前那几次培训倒也有些效果。”说着又问:“在这儿换妆还是回酒店?”
纪幼绒转了转脖子,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神经:“先回酒店吧,我想洗个澡。”
“好。”
严律衡搂着人刚走出几步,旁边忽然传来个声音:“嘿,小纪,接着。”
纪幼绒转身就瞧见个什么东西朝自己飞了过来,严律衡眼疾手快一把抓在手中,低头一看,原来是包板蓝根。
朝纪幼绒扔药那个人他有些印象,就是刚才和纪幼绒对戏的黑衣青年,对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朝纪幼绒道:“回去喝一包,别感冒了。”
纪幼绒朝着他笑了一下,“谢了朗哥,明天请你吃烤串!”
程繁朗在那头动作夸张地点了点头:“好!”
☆、打架潜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