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往他那头拱了一下身子,将脑袋挨着严律衡这才渐渐睡熟了。
☆、流水潜规则
潜规则手到擒来?
来个大头鬼。
纪幼绒坐在大巴车上轻轻叹了口气,托着下巴看着满车嬉闹的剧组人员,吴策坐在他身边拿着平板看,听他叹气便转头看了他一眼,随手从身边的背包里摸出一盒巧克力递到他手边:“今天既不补课又不开工,你怎么倒是不高兴了?”
纪幼绒没精打采地看了那包装一眼,没接,“巧克力热量太高,不能吃。”
吴策笑了,把巧克力又往那头推了一下,“吃吧,这东西比一般巧克力要好一些,穆姐看过也点头了,两天左右吃一块没问题。”
纪幼绒这才半信半疑地接了过来,剥开糖纸咬了一小口,立刻满足地闭起了眼睛,整个人都精神了几分,“哎,好想吃巧克力蛋糕,要很大一块那种,一口咬下去特别软的。”
“……拍戏期间可不能胖起来。”吴策看他吃一块巧克力都满足得要哭出来的样子,忍不住安慰他,“等拍完就回B市去吃,严总说了你这头营养不能亏,吃的多点也没关系,男生运动量大,消耗的也快——这巧克力就是他托人专门买来的。”
他不提严律衡还好,一说起严律衡,纪幼绒又免不了要叹气,本来都和严律衡说好了今天一起去看灯会的,他甚至还提前问过酒店服务员这边灯会的讲究,在脑海里练习了一大堆今天要做的事情要说的话,可昨天下午B市那边忽然来了电话,说是有个工程出了问题,严律衡不得不回去一趟,临走之前再三跟他保证第二天会回来陪他一起看灯会。
不过纪幼绒却不好意思真的让严律衡这么两头跑,他又不是小孩子,还非得要人陪着才能开心;只是内心深处却更加地渴望能早日长成足以和严律衡的比肩的人,他长处并非商业,也许到时候也还是不能在事业上帮到严律衡什么忙,但至少会是对方一个坚实而可靠的后盾,而不是反过来让严律衡在这种时候还要先顾着安慰自己的心情。
这种话纪小少爷自然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因此在吴策问起的时候,他也只是说了一句:“想快点长大了。”
吴策闻言失笑,尚未答话,程繁朗忽然从后座上伸长手臂拍了一下纪幼绒的肩膀,故作深沉地说:“赶紧把这念头打住,等你长大了就知道,小时候的日子是多么幸福了~”
他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一脸的怀念表情,就跟垂暮老人追忆往事似的,看得纪幼绒笑起来,程繁朗马上又说:“看,你现在年轻,所以还敢吃巧克力,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连闻闻巧克力的味儿都要人同意才行了。”
坐在他旁边的男人无奈地插话:“你真的吃太多……”
“你看!”程繁朗立刻打断他的话,“吃多了一点点就要被嫌弃,蚂蚁一口咬下去都能有剩余的那种,一点点!”他右手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非常小的距离,做了一个悲痛欲绝的表情。
纪幼绒认得坐在他旁边的人,是程繁朗的专属经济人,他长得十分高大,加之眼神锐利,看起来不像是在娱乐圈混的经纪人,反倒像是个军人;想到之前看到程繁朗传过来的图片,纪幼绒不由得在心里吐了吐舌头,看外表完全想象不到这是一个热爱各种毛茸茸耳朵尾巴的人。
不过被程繁朗这么一打岔,纪幼绒原本有些低落的心情也立刻好了起来,程繁朗本来就是性子爽朗阳光的,他要是刻意想逗一个人高兴,基本就没有不成功的时候;他刚才坐在斜对面玩手机,无意中瞧着纪幼绒啃着巧克力一脸郁闷的模样,觉得对方那看不见的耳朵都丧气地耷拉下去的模样可怜极了,于是拉着自家经纪人就走了过来。
这会儿见纪幼绒心情一好,那看不见的耳朵又立起来了,程繁朗自觉完成了一件无比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干脆探出身子趴在椅背上,低声问纪幼绒:“你不是跟我说喜欢那个小狐狸耳朵吗,我前两天……咳,我看他前两天正好选了那种仿真度最高的耳廓狐的套装,到时候到货了我直接给你。”
纪幼绒一听来了精神,也跟着压低声音问道:“可是就这么拿了是不是不太好啊。要不我把钱给你?”说着就看了一眼坐在程繁朗旁边的人,觉得自己一凑热闹的人去夺了他的心头所好有些不地道。
“不用,你送朋友东西还要钱吗?”程繁朗随口打趣一句,赶紧把他的脑袋掰回来,“别看他,到时候就说是我要的,他不会说什么的。”
纪幼绒立刻感激地看向程繁朗:“谢谢你。”
相比起纪幼绒这头轻松愉悦的氛围,严律衡那边显然要枯燥无趣得多,他正坐在会议室里和几个主管翻看协议文件,这次是一个游乐园建设场地出了问题,他们的合作方钻了一个空子,让事故主要承担责任方变成了他们,底下一堆人莫不恨得咬牙切齿,如今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只偶有敲打键盘和翻看文件的声音响起。
纪幼绒的微信发过来的时候严律衡刚好翻完了文件,他点开手机看了一眼,眉目间的焦灼都淡了几分,纪幼绒说的非常简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