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这会儿说出这句话来更是没办法再装什么高冷下去,抱着电话小声说:“我还在生气呢。”
严律衡也跟着他把声音放轻:“我知道,衡哥道歉好不好?见面的时候再抱一下绒绒好不好?就像我们小时候那样,我抱着绒绒走?”
“那……那还要衡哥亲一下才可以。”纪幼绒走到僻静处说,他觉得自己整个人一定都快烧起来了,“不要小时候那样亲,要谈恋爱那样亲。”
严律衡故意问:“小时候怎么亲的?绒绒自己过来亲吗?”
严律衡读小学的时候纪幼绒还在幼儿园里呆着,他和纪舒行一个班,放学之后通常都会和纪舒行一起去接纪幼绒回家,其实幼儿园比他们放学要早一些,因此每每过去的时候幼儿园里的小孩子都走光了,只剩纪幼绒一个在老师的照看下坐在地板上玩积木。
纪舒行一走到教室门口就要拖长了声音开喊,似乎生怕自己弟弟听不到似的:“绒——绒——你——哥——来——了!”
纪幼绒每次都要被他哥吓一跳,连带着堆好的小积木也被惊得一抖的手给碰掉了,所以纪舒行和严律衡每次走进教室的时候看见的都是一脸苦笑的老师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小绒绒。
偏生纪舒行还打死都不信弟弟是被自己给间接弄哭的,动不动就怀疑是幼儿园老师吓唬了自己弟弟,是以经常一进幼儿园就对所有的人怒目而视以表威胁:纪幼绒他大哥很凶的,不准欺负他!
殊不知纪幼绒一看到一脸凶相地走进教室的哥哥觉得更可怕了,吓得眼泪都要收不回去。
这样的情景在一次纪舒行感冒嗓子哑的时候总算是告一段落,纪舒行怕传染弟弟,死活不肯进教室,严律衡看他一眼,便自己进了教室,朝老师点了点头示意,便走到纪幼绒身边温柔地同他说话:“绒绒,我和你哥来接你。”
纪幼绒今天是用积木照着老师的指点摆了一朵小花,居然没有被哥哥吓得垮掉,小家伙高兴得眼睛都笑弯了,指了指面前的积木:“衡哥,给你,送花花~”
严律衡摸了一下小积木,“嗯,谢谢绒绒。”
他牵着纪幼绒的手配合着纪幼绒的小步子慢慢踱出教室,纪舒行平时都是牵着弟弟就跑的,这会儿在外边都等得不耐烦了,见两人出来立刻说:“快走快走,一会儿该赶不上黑猫警长了,今天可是处决一只耳的日子。”
严律衡看一眼纪幼绒慢悠悠地迈着的小步子,又看一眼恨不得脚下长双翅膀的纪舒行:“你先走吧,我和绒绒慢慢走。”
纪舒行想了想,对于严律衡没什么不放心的,何况他害怕弟弟挨着自己近了染上感冒呢:“那好,你们慢慢走,我先回去。”
纪幼绒看着他哥的背影飞一般消失在夕阳里,眨巴眨巴眼睛看向严律衡伸出两条粉嫩嫩的小手臂:“衡哥抱抱。”幼儿园对面是条马路,平时都是严律衡和纪舒行两个轮换着把小家伙给抱过去的,怕他步子太小出什么意外。
严律衡托着他的屁股就把小孩儿抱起来了,纪幼绒的手攥着他的校服领子,一看自己太用力抓皱了,立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伸出手掌慢慢地给他抚平。
不过今天有点奇怪,都过了马路了,为什么还被抱着?
纪幼绒表达不出来自己的意思,只好搂住严律衡的脖子晃了晃,然后伸手指了指地面,示意他放自己下去。
“绒绒不想被衡哥抱吗?”严律衡故作伤心。
纪幼绒立刻使劲儿摇头。
“那衡哥抱着你走过这条街。”严律衡亲了一下纪幼绒的脸颊,“好吗?”
纪幼绒嘿嘿地笑了,吧唧一下也亲在严律衡脸上,他没注意角度,刚好擦过严律衡的嘴唇,小孩子的唇湿润润的,亲完还自己高兴的笑:“回礼,亲亲!”
严律衡看着他又黑又亮的眼珠:“这可不是能对别人做的回礼,只能这么亲衡哥知道吗?”
纪幼绒愣了一下,“那……妈妈?爸爸?”
“这个可以。”
“哥哥?”
严律衡摇了摇头,故意哄骗小孩子:“不可以。除了爸爸妈妈,只有衡哥可以亲,知道吗?”说着又伸出一只手指头道:“这是我和绒绒的秘密,我们拉钩。”
纪幼绒小小地“啊”了一声,悬在严律衡手臂里的小腿来回晃了晃:“拉钩!”
第二天纪舒行就发现自己不受弟弟喜欢了,连早上上学出门前的早安吻都没了,他一脸茫然地看向纪妈妈:“妈,绒绒他怎么不给我亲啊?”
纪妈妈含笑看着小儿子双手捂唇如临大敌的模样,笑眯眯地走过去把小孩儿抱起来,毫无意外地得到了一个儿子带着奶味的香吻:“就让你别有事儿没事儿吓唬你弟,绒绒虽然年纪小,但是也分好坏,你老吓唬他他肯定不乐意亲你了。”
“哎……我纪舒行的亲弟弟怎么能这么不惊吓呢。”
纪妈妈把脸一沉:“你亲弟弟?这还是我亲儿子呢,你再吓唬绒绒我让你爸收拾你。”
纪舒行扭头就跑,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