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热情问:“好的,请问先生几位呢?”
“一位。”
小姐拿起对讲机:“DJ部,舒照舒照,带台A09.”
舒照确实躲在其他的办公室里,这会儿掐表料想莫浓已经走了,听到有人莫名奇妙点了DJ部的包厢,还以为天上掉馅饼,美滋滋地走出办公室,脸上堆笑推开了A09的门。
……舒照望着在沙发中央大马金刀的莫浓,心情那叫说不出的郁闷,他往包厢里一看,大姨太也站在点歌台前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俩。
舒照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变成一片寒冰,他把门一甩走到莫浓跟前,
“你是不是有病?”
莫浓仰头看着他,“是。”
舒照:“……”他气得磨牙,双手掐腰阴晴不定的盯着他看了会儿,“怎么?你是叫小妹陪你,还是叫我坐台啊?”
莫浓脖子一转目视前方,“你。”
舒照气笑了,“行,那老板请准备好人民币,我按点收费,一小时一万。”
莫浓也笑了,“你忘了,我爸是老财主,我是小财主,这点钱我还是出得起的。”
舒照阴森的盯着他看了会儿,破罐子破摔,朝大姨太仰起头,
“上七瓶皇家礼炮。”
皇家礼炮在新港这是最贵的酒,一瓶一千多,七瓶加上包厢费,直接往一万上冲。
他们平常拼死拼活一个包厢最多也才五千多消费,人家至少还得是七八个人,这会儿莫浓就一个人……大姨太心有戚戚,不知道他俩怎么回事儿,反正很烧钱。
舒照是在故意为难莫浓,可这点儿钱对莫浓这个小开真不算什么。
莫浓也想着:以前跟他喝了好几回,都说他酒量好,他还就不信自己喝不倒他。
酒上来了,舒照这个坐台的“三陪”一点儿没有“三陪”的自觉性,往沙发上一坐,一脚直接踩在桌沿上,那是相当放肆了。
“玩骰子?一局一杯?”
莫浓顿时心里打鼓,上回被舒照杀成狗的景象还历历在目。但他不信邪,他今晚不会再被这个妖魔迷惑了。
“好啊!”
舒照反手扣着骰盅转了个圈,从这姿势看出此人必身经百战。
他把骰盅往桌上一扣,嚣张道:“你叫。”
莫浓这回神智清醒,脸色高深莫测十分平静,
“五个一。”他叫了把大的。
舒照冷哼:“七个一。”
莫浓掀开骰盅,“开。”
他一个一都没有,舒照这把输的很彻底。
莫浓终于挽回他上次丢失的颜面,俩人就像两个各怀鬼胎的大骗子,想方设法引对方入套,无奈两人实力相当,谁也骗不了谁,输赢对半。
大姨太早调暗灯光放起时下流行的音乐,他俩就这么干巴巴的拼了两个小时的骰子,喝了差不多的量。
洋酒的后劲慢慢上涌,莫浓感觉有些晕,他瞧着舒照面色如常的脸,他觉得舒照跟他一样头晕,只是都不表现出来。
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然而下一刻,DJ部的七个姑娘全涌进来敬酒,按照惯例也确实应该如此。
但莫浓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至少不能自己喝。
他接过沈叉叉递来的酒杯,跟舒照说:“作为我的作陪,你跟我一起吧?”
舒照从沙发上站起身,修长的手指捏着他的杯口拎到自己跟前,居高临下颇为不屑地看着他,
“老板不用这么客气,这轮我替你喝。”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喝完七杯,再加上之前喝的,不觉间自己就干掉将近三瓶。
而莫浓这才暗暗心惊,他在舒照脸上看不到一丝醉意,那双眼睛越喝越亮,越喝越精神抖擞。
完了,莫浓知道自己输了,他是绝对喝不倒舒照了,等闲杂人等都消失,莫浓晕乎乎地坐在沙发上望着舒照,喃喃呓语:
“我是没机会了,你的酒量到底有多好?怎么我就喝不倒你?”
舒照清醒地看着眼珠转速迟缓的莫浓,他也懒得再伪装违心叫他老板,他双目锐利而脸色寒冷,
“想灌到我——喝不死你。”他欺身向前靠近莫浓,“算我求你,别折腾了,我跟你这种人玩儿不起,给我留条活路吧!”
话说完他站起身作势要走,莫浓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整个人也晕沉地倒靠在沙发扶手上,
“舒照,我不跟你玩儿,真的……都是真的,我他妈真喜欢你……舒照,我头好晕,怎么你一直在我眼前晃?你别晃了,别晃了。”
舒照转过身钳住他的下巴,盯着他看了好半饷,才从他晕眩的眼珠看出他的确是醉了。
“大姨太,去叫上次送他回去的少爷进来,把他给我扛回去。”
大姨太连忙出去叫人,舒照挣巴着被莫浓攥着的手腕,挣了半天没挣出来,没挣出来不说,莫浓竟然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了。
他沉痛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