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吧?”
薛灵清摇摇头,手指摸着下巴,“您难道不觉得,您与尊夫人的相处方式,略微有那么一点……不同寻常么?”
扈远臣说:“她比我小了十几岁,当然跟普通的夫妻不同。”
薛灵清继续补刀,“不,您表现出来的占有欲,稍强了一些,就像……就像明爵面对昀桑时的表现。”
扈远臣依旧不动声色,“任何人对自己的爱人或多或少都会有占有欲,尤其是男人。”薛灵清笑着摇头,“您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他似乎有些随意的提起,“明爵告诉过我您与尊夫人曾经有一次感情危机,扈先生,您能告诉我,当您的求婚迟迟没有得到回复,对方却有意与你分手时您的心情么?是不是,突然就能理解明爵的母亲了?”
茶杯掉在厚重的地毯上,裤脚被泼湿了些,扈远臣弯下腰捡起,若无其事的放在桌上。薛灵清盯着他颤抖的手叹了声气,继续道:“我听说尊夫人想要流产的时候,您似乎并没有反对,为什么?那可是你自己的孩子,仅仅是因为明爵?还是……”他可以放慢了语速:“你不愿意她有更爱的东西?”
“一个女人在生育之前往往最爱她的丈夫,但当她有了孩子之后,丈夫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就会下降,我们说母爱伟大,是因为母亲总是将她的孩子放在第一位。你不愿意她心中的第一位是别人?”
扈远臣转过头来看他,没有薛灵清想象中的气急败坏、恼羞成怒,他很平静,目光如水,语调沉稳:“你误会了,薛医生。我之所以同意她流产,更主要的原因是我的母亲就是因难产而死,所以我父亲才最疼爱我三弟。她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虽然现在妇女生育的危险较小,但我不愿意冒这个风险,你明白么?”
“你有爱人么,医生?”
薛灵清沉吟了会儿,说道:“我有一个……喜欢的人。”
扈远臣笑了,像个和蔼的长辈,“等有一天你真的爱上他了,你就会理解我,我不愿意承受任何会失去我夫人的风险,没有一个人会拿自己的爱人去赌博,哪怕只有一点点风险。”
薛灵清忽然就想起他同明爵提议时那人说的话,不由笑出声:“您跟您儿子真像,他也说过类似的话。”
“哦?”
“他第一次来找我时,我就提议可以让昀桑来协助他治疗,他拒绝得很干脆,他也说他不愿意冒任何会失去他的风险……嗯,不愧是父子,血缘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
扈远臣笑出声,竟有些苦涩,“明爵确实很像我,不过,就我的个人经验来看,两个患有同样精神疾病的人互相协助治疗,结果……我刚刚已经告诉你了。”
薛灵清大方一笑:“这个您不用担心,我刚刚是骗您的,您的小儿子很健康,就是有点偏激,安全感比较低而已……”
扈远臣:“……”
☆、第 10 章
那黑黑的洞口正对着脑门的时候,薛灵清承认自己有那么几秒钟吓傻了,然而求生的欲望令他很快冷静下来,“扈、扈先生,你冷静一下……把枪放、放下,您夫人跟儿子可都在呢……”
扈远臣把手收了回来,拿出块布仔细擦拭,漫不经心道:“别紧张,薛医生,只是很久没擦了而已,而且,里面没有子弹。”
薛灵清撑着一张面瘫脸陪笑,扈远臣继续擦着□□,问道:“薛医生还有什么要说的?我劝你开口之前先考虑清楚。”
薛灵清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语气平静,“正如我刚才说的,您儿子……明爵的精神状况不容乐观,如果还不采取措施,很有可能会像他的母亲那样。”
扈远臣将□□放回抽屉,头也不抬道:“有什么办法么?”
薛灵清悄悄做好跑路的姿势,方才说:“只要昀桑不离开他,并且协助他进行……”
“不可能。”那人开口打断,扫了他一眼,“让我接受自己两个儿子乱伦,薛医生,你未免太看得起我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薛灵清看着他镜片后锐利有神的眼睛,轻声说道:“近半年来,也就是从你开始干涉他与昀桑开始,明爵的情况越来越差,有些事情他已经不太清楚究竟是妄想还是现实,他无时无刻不在怀疑昀桑会离开他,他的占有欲很强,几近变态……您应该明白那种感觉,对么?”
那人缄默不言,薛灵清接着道:“扈先生,扪心自问,如果让您离开尊夫人,您能接受么?”
“可我与她并没有血缘关系!我可以接受我两个儿子都是同性恋,但不代表我能接受他们两个搞到一起。”
薛灵清平静的看着他,说:“您的小儿子告诉我,对他来说,这段关系不过就是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相爱了,没有什么特别的。”
扈远臣有些不确定的开口:“昀桑……?他爱明爵?他懂什么,他还那么小。”
薛灵清笑了笑,“我刚开始也以为他只是不懂事,只是因为缺乏安全感,我问过他是否爱明爵,他没有正面回答我,但是当我提出要他帮明爵治疗时,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爱情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