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四章</h1>
关若水是在刺痛中醒过来的,她隐约记得自己被歹徒用刀子捅伤了。衣服被换成了小号的病服,周围的消毒水味道有些令她头晕。没过多久,病房门被打开了,一个俄罗斯女护士推着药瓶朝她走来,护士取出一只针头,技术娴熟扎在她的手臂静脉处,然后迅速接上了药瓶。
身体的疼痛感慢慢恢复,腹部的创口越来越疼。
'看起来情况不容乐观'。
少女皱着眉头想到,也不知道要在这里待上多久,她看了看病房里的时钟,下午19.00,但是不知道今天是几号。肚子也开始咕咕地叫唤,按照自己的身体状态来说,应该有一两餐没有进食了。
医院大厅下,李建风提着保温饭盒去医院看那个受伤的倒霉旅客,旅行社在知道这件事情后打电话把他大骂了一顿,保险公司也不愿意立刻进行赔钱,总是用各种理由推脱。
今年的年终奖要凉凉了。
男人只有唯独的这个想法,好在比较幸运的是当地警察局说劫匪已经出车祸死亡了,那个倒霉的旅客只是腹部受伤只需要修养一段时间,其他的钱财都在车祸现场找到了。
但是护照却没有找到,不是她自己弄丢了就是劫匪用在了其他地方,那个旅客怎么说呢,应该是既倒霉又幸运,在案发现场受伤后被路人及时发现并且及时就医。那个好心的路人居然还垫付了医疗费,真是天下红雨,打着招牌都找不到的活雷锋。
'啊,说曹操曹操到。'
那位导游口中的活雷锋正在安德罗医院大厅里打探那个旅客的房号,怀里还抱着一束白色水仙花。
维贝尔耐着性子回想着与基地的会谈,一边用眼睛测量周遭的环境:嘈杂、鲜血味道、哭泣声、酒精、和周围雌性若有若无的打量眼神。
“您好,她在1702号房间,刚醒过来,病人的身体不适合过多的劳累,前去看望不要超过半小时。”
护士目不转睛地盯着俊美青年的脸庞:纯金色的头发和天蓝色的深邃眼睛,修长挺拔的鼻和深邃的眼轮廓带着魔力一般的磁性,嘴角附近还附带黑色的美人痣,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某期GQ杂志上的男模,灰色暗纹西服把身体比例修饰地令人尖叫。不过身高在俄罗斯人中算不上高个也不算矮,约有178的样子,应该是处于青年期的原因。
维贝尔在得到想要的信息后头也不转地朝电梯走去,导游赶紧在访客登记表上登记后提着保温饭盒跟上他的步伐:“你是那个救了关若水的路人吧,幸会幸会,我叫李建风。”
李建风伸出手想和青年握手,没想到对方没有反握回来,而是有些疑惑:“关若水?”
'难道是认错人了?不对啊,纯金头发,天蓝眼睛的高大俄国人,当时做笔录的时候我们应该见过的。'导游心里有些犹疑,他原以为对方会记得他。
“就是你救的那个中国女孩,我是她的导游。”
青年像是想起什么来了,随即低声问了一句好,他的眼睛倒是时不时盯着导游手上的保温饭盒。
***
肚子上的创伤和空腹的饥饿另少女的神经有些呆滞,对俄语只听得懂‘你好、你叫什么名字,这个’的水平让她和护士小姐的沟通出现了极大的阻碍,使得护士不得不用同样蹩脚的英语和肢体语言和她进行对话。
在双方进行了第一次‘中俄肢体沟通’会晤后,关若水乖巧地配合好护士换药以及换绷带一系列操作;高挑的护士安慰她了几句后就推着装满药瓶的车继续巡查了。门外的人像是算好了一样,恰好无比地出现在房间里。 团队导游背着他惯用的腰间背包和保温饭盒,脸上挂着笑意朝床边走来;身后跟着一个非常俊美的外国青年。
“小关,感觉怎么样?”导游一遍说话一边把保温饭盒放在病床床头的柜子上,极力摆出了关切的语气,他身后的高大青年一言不发地抱着鲜花,目光同样热切地盯着少女。
“伤口有点痛,刚才护士给我换了药,我是怎么到医院的?”
隐约记得是有人报警,打了电话,之后的事情就记不太清楚了。
“你可得好好感谢这位外国友人,是他开车把你送到医院的,对了他叫维贝尔,全名........”
青年抱着鲜花朝她微笑,流利的中文伴随着磁性的优雅男低音“美丽的小姐,我是维贝尔?冯?哈斯塔,俄国人,叫我维贝尔就好,很高兴认识你。”
李建风有些惊喜,没想到这个俄国人还会说中文而且还说得那么流利,真是缘分。“哦,我说老弟你的中文真标准,我从事俄罗斯旅游行业那么久了,还是第一次遇见俄国人能把中文说那么好的。”
“他还帮你垫付了医疗费。小关啊,你可得好好感谢别人。”
关若水到现在脑子都是一片浆糊,但是说到医疗费的问题她立刻有些疑问:“保险公司应该及时垫付的,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