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假装躲开。
你红着脸看向镜子,他侧首亲吻你的角度露出了迷人的下颌,鸦羽般的睫毛垂下,嘴角勾起,慢慢回过头和你贴在一起,镜子里的两人面容精致,眼角眉梢染上相同的蜜意柔情。
浓桃艳李的颜色开在你脸上,蔷薇色的唇瓣衔着从未有过的风情,与原来的苏嫣判若两人。
你怔住了。
“臣棣,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有些像…”你试探着问身边的男人。
不是骨相的相似,而是神情和姿态,从微笑到眼尾弯起的弧度,尤其是两双眼睛,几乎重合在一起。
他漫不经心的收拾着洗漱台,把你抱了上去,拿过手机和陆妈妈说着话,闻言亲了亲你的唇,告诉你:“这叫夫妻相。”
陆妈妈听到这话,接了句:“夫妻相是好事呀,你们俩以后生的孩子多好看,哎呀,想到我可爱的小孙子我就高兴。”
“妈”,陆臣棣无奈的打断她,“她自己都还小,生什么孩子,以后再说。”
陆妈妈咳了一声,连忙说她没有催你们的意思,就是想想而已。“生不生的随你们,没有也没关系,我乐得清闲。”陆妈妈的开明令你心头一暖。
没有再纠结「夫妻相」的问题,你和陆妈妈聊着家常,准备收拾要拿去学院的东西。
艺术系的毕业作品可以带回国内做,几篇论文之前已经陆陆续续交上去,教授们给的回复也都是“bestanden(通过)”,你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因为忙着实验室的事情耽误了学业。
陆臣棣提过你手里的画具箱,给你披了件雾蓝的薄外套。今天的衣服是他挑的,白色长筒袜上边有一圈蕾丝,米白的宽吊带连衣裙上还绣了只抱着萝卜的比得兔。
你踩上凉鞋,戴好兔耳小帽子,背着手一跳一跳的等着他关门。
“陆臣棣先生,我严重怀疑你是Nabokov的拥趸。”你歪着脑袋朝他眨眼睛,踢了踢脚下的草地。
他提着画具箱走到你面前,衬衫领口松散着,锁骨处还有你留下的咬痕。他向你伸手,修竹般的指节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性感,他低笑的问你:“那Lolita小姐会讨厌我吗?”
你搭上自己纤细的手指,和他十指交握,胭脂色染上双颊。
/Kapitel 102纯日常
Kapitel 102纯日常
把画具放回学院贮藏室,你回了趟病理学院向共事了两年的小组成员以及教授们道别。
听到陆程棣的身份,不少人惊异你如此年轻便已成婚,Julianne更是不停在你们俩身上扫视,一副“上帝啊我不是在做梦吧”的表情。
你只以为她被你已婚的身份给吓到了,歉疚地说不是故意瞒着她,事情有些复杂。
Julianne使劲摇头,一迭声“alles gut(没事)”,和你贴面吻别后扔下一句“M?nner sind schrecklicher als den Teufel(男人比魔鬼还可怕)”就小跑回了实验室,仿佛身后有怪物在追赶。
你一头雾水的望向身边的人,他抬手捏了捏你的兔耳朵,拉着你走远了。
每一条小路,每一栋建筑,从哲学家小径到王座山上的宫殿和雕塑,你把生活过的每一个角落都说给他听,就像当初他在西郊梧桐路告诉了你关于创立盛世的一切。
像所有普通的情侣一样,你们亲切的和路边的行人问候,和咖啡馆的客人聊天,捧着Hans im Glück的汉堡在河岸边的长椅上看着夕阳,晚上在小屋里温柔地做爱。
相爱的每一天都是粉色的,你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
临行前的晚上,你穿着睡裙窝在他怀里。他在看书,你就顶着毛茸茸的头发像小松鼠一样偷偷啄吻他的下巴,肆意胡闹了几天有些过度,他说今晚不碰你。
他翻过一页书,是你放在书架上的巴罗克建筑史。
这几天他总是没事翻着你看过的旧书,看得还比你快,你一开始还暗自高兴,暗示他看不懂可以来问你,他轻飘飘的看了你一眼,接着翻下一本。
你故作高深的和他说巴洛克钟楼的样式特别多,画起来很麻烦。他笑着接了句,是吗?也才四种,看着不是特别难,有空他画给你看,然后在隔天下午就复刻了一幅新教教堂金顶钟楼局部图。
你捏着画架垂头丧气,好吧,他做什么都比你好。
小心眼的你在床上施展了报复。
当夜,气氛正好,他好不容易进来了,正握着你的腰享受,你就侧过脸捂着嘴哭泣。
沉浸在情欲里的男人色气咬你的耳朵,问小宝贝是不是疼了,你摇摇头,轻声说,窗下的虞美人谢了,哎,秋天就要来了。然后就是一阵悲春伤秋,嘴里还念着里尔克的诗。
他僵住了。
你还没来得及偷笑,他阴沉沉的呵了一声,抽过一旁的领带把你摁在枕头上。
自作自受,小胜一局的后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