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没等余知欢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穆至森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余知欢不予理睬地兀自拉开那扇车门,却被小邵求饶的眼神打败……
她只能恨恨地瞪了一眼坐在后排闭目养神的穆至森,无可奈何地“服从安排”。
不情不愿地坐到穆至森的身边后,小邵又给她找了个活儿。
“余小姐?”小邵转过头,向她指了指依旧双目紧闭的穆至森,“麻烦余小姐替我们穆总系一下安全带吧?”
“我???”余知欢先是诧异,然后满脸都写上了不乐意。
“拜托拜托……”小邵双手合十冲她拜了又拜,“您就帮我一次,帮我一次!”
余知欢咬着牙颇为无奈地侧过身去。
她伸长了手,努力去够穆至森那侧的安全带,竭尽所能地避免不必要的肢体触碰。
“嘶——”穆至森突然痛呼一声,吓得余知欢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我可没碰到你啊!”她立马为自己申辩。
“头疼……”穆至森说着抬手抵在前额上。
“谁让你喝那么多?不疼就怪了!”余知欢没好气地嗔他一句。
“不是……刚刚摔倒的时候好像磕到了……”穆至森皱着眉,表情痛苦,显然不像是装的。
余知欢伸手打开车顶灯,曲着一条腿侧身凑到他面前。
“你别捂着,让我看看。”她把他的手从头上拿下来,然后轻轻拨开覆在他额头上的头发,“啊……真的流血了!”
余知欢一声惊呼,把坐在前面开车的小邵也吓到了:“啊!那怎么办余小姐?去医院吗?”
“去什么医院啊!”
穆至森话音刚落,余知欢便紧跟着附和道:“对,这点小伤没大事。”
“你倒是很宽心……”穆至森小声嘀咕了一句。
“要不然,穆总上医院把整个脑子都查一遍?”余知欢故意笑着调侃道。
穆至森当即冷下脸,别过头去,又闭上了眼睛。
没过一会儿,穆至森便感觉到额头的伤口处冰冰凉凉的。他睁开眼一看,就看到余知欢正贴着自己,拿着棉球给他清理伤口。
心口跳得有些快了,穆至森没话找话地问了一句:“你从哪儿找来的东西?”
小心翼翼地把他额头上的血渍清理干净,余知欢又从救援包里找出一个创口贴放在他额前比划了两下,“你车里的储物箱里有救援包你都不知道吗?还有一个月就过期了,正好用上。”
“这些小事你倒是记得清楚……”那枚马上就要过期的创口贴在他的皮肤上粘住后,穆至森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伸手往她的腰上一搂。
余知欢失了平衡,跌进他的怀里。
“你干什么?!”她慌张地将他推开,身子却被他的手箍得更紧。
穆至森那双染了酒气的眼睛紧盯着她不放,这让余知欢感到既危险又不安。
“为什么要走?”他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余知欢从他猩红的双眼中,看到了生气,还有整整三年等待的不甘心、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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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啥,可怜老穆,就想双更~呜呜呜~
第8章 彼此彼此
“伤口都处理好了,还不让我走吗?”余知欢答非所问地别过脸,想要躲开他逼问的眼神。
穆至森却丝毫不想放过她,他伸出手,钳住她的下颌,强迫她面对着自己,“余知欢,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对于自己三年前的做法,余知欢一直是自知理亏的。她本是一个干脆利索的人,也一贯最反感这种稀里糊涂的分手办法。但当事情发生在她自己身上的时候,她才知道,这世上有许多事并不是都能干脆的一刀两断。
“难言之隐”这个词得以存在,必是有它自己的一番道理。即便是到了现在,她也很难将事实向他全盘托出,怕的就是彼此痛苦,还有他的不死心。
可是,逃,终究是逃不过了,她总得编出一些理由来让他信服。
“你真想知道?”余知欢满不在乎地对他笑笑,“理由有很多,你想听哪个?”
“都听。”穆至森松开手,让她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余知欢一边收拾急救包,一边不带感情色彩地一一说起:
“你的脸太臭。”她从急救包里翻出一瓶已经过期的碘酒,丢到一边。
“你做的菜太淡。”纱布还能用,她重新整理好包装,放回急救包里。
“我爱喝酒,你不能喝。”一瓶已开封的生理盐水,已经失去了效用,同样被她丢到了一边。
“你有强迫症,我没有。”剪刀、钳子一应工具,她在急救箱里分别码好。
“你说话总让人猜,我笨,猜不透。”她把手电筒里的快要腐烂的电池倒到手心里,对着前头开车的小邵说道:“电池烂了,小邵,回头你记得换一下。”
“啪”的一声,穆至森夺过她手里的电池砸到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