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性子偏软,以往面对司佲耀,都不自觉带了一丝敬畏,而今为了重要之人,她勇气喷薄,寸步不想让。
“妈妈现在变成这样,你为什么不劝她终止妊娠?一定要她死了,你才高兴么——”
司佲耀抿唇,拳渐渐握紧,老实承认:“她的所有状态,都在预料之中,我会尽最大能力,让她平安度过生产……”
此话一出,许星更气不打一处出,她冷笑一声,讽刺道:“你尽最大能力,怎么尽?代替她怀孕吗?身为丈夫,你可真是称职……”
司佲耀不再回话,随继女批判,往日雷厉风行的男人,像被抽走了软肋,任由宰割。
“小星,阿佲……”
身后传来一道女声,令许星微震。
许母不知何时站在书房门口,定定注视着二人,她扶墙而立,往日的垂肩大波浪被剪到极短,面颊凹陷,颧骨高突,一双眼大的吓人。
“妈妈——”少女惊诧,朝母亲跑去,然而,有人比她速度更快。
下一瞬,司佲耀抱起女人,瞥过她苍白赤裸的双足,顿时面色铁青,沉声道:“为什么要上楼,还不让人陪着你?”
他边说边走,步调快,却极为沉稳,带妻子往睡房移动。
“大晚上的,麻烦别人干什么?我睡不着,躺太久难受,就想走动走动——”许母勾唇,环住丈夫的颈,任由他抱自己走。
回到房中,她对丈夫道:“你去休息吧,我和小星聊聊。”
司佲耀眸色阴沉,却没再坚持,深深颔首,看妻子一眼,起身离去。
目送男人离开房间,女人牵住女儿,轻摩指尖,望向她,“小星……不要怪阿佲,生孩子这件事,是我坚持要的,和他无关,真说起来……也算是我欠他的,现在还掉罢了。”
许星脸色难看,却更加不信,哪有人无缘无故给自己找罪受的?
往日看过的狗血八点档浮上脑海,她迟疑一阵,试探地问:“是不是……爸爸在外面包养了别的女人,你为了赢回他才怀孕的?”
豪门资产丰盛,犹如肥肉,恩怨颇多,诱惑层出不穷,子女皆为筹码,令她不得不多想。
许母呆愣几秒,搀住女儿的肩,大笑起来:“……没有、没有,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阿司不是那种人,否则我也不会嫁给他……”
她顿了一下,朝女儿眨眼:“你忘了我为何要离开你爸爸了吗?”
“……记得。”许星沉默,从某种层面而言,母亲比她还幼稚简单,爱的时候全心投入,分毫不剩,一旦触及底线,则翻脸比翻书还快,不留半分情面,而出轨不忠的男人,就算再成功,就算剜心割肉,她也誓要踹开。
似是高隆的肚腹传来不适,许母蹙眉,倚靠床头,深深吸气,缓了一阵,拉过许星的手,轻放上去。
“你和他们呐……都是我最重要的家人,是我的宝贝,和男人没多大关系。”
看一眼墙上挂历被红笔圈出的预产期,许星叹气,趴上女人的肚子,只剩一周了。
“你和司佲耀认识很多年了,当时怎么没在一起?”
许母轻抚她的发,眸泛出光彩,柔声开口:“嗯,很多很多年了,比我和你爸爸还早,我和他的事……晚一点再告诉你,现在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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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热闹繁碌,少不了要招待亲戚,连着几日应付亲友团,孟甯精疲力竭,索性将宋澈丢在家中,约上三两好友,放开了心思玩。
这天她出门逛街,半途接到叶芸的来电。
“囡囡,家里又来人了,菜不够,我要再出去一趟……”
孟甯点头,来就来了呗,然而对面欲言又止,令她好奇。
“怎么了?”
听了母亲的话,少女面色渐沉,对同行之人道歉,往地铁站跑。
今天来访的是一个远房亲戚,人还不错,就是孩子比较多,足足生了四个,来家中不久后,就发现化成猫形的宋澈,兴奋到不行。
熊孩子光临家中,宋澈此刻前途未卜,她要回去救他!
孟甯匆忙归家,就听到一阵嬉笑声,只见黑猫蜷在沙发一角,被几个熊孩子围绕,像对待玩偶一般,折腾翻弄,不停薅毛。
他垂头趴伏,利爪全收,懒洋洋的模样,唯有那条甩到啪啪作响的长尾,流露一丝不耐。
“哈哈,小猫咪可爱,毛也好黑好软——”
“你犯规!我也要摸,让我摸一下!”
“他好懒啊,老是在睡觉……”
有几下被撸得太狠,少年猫毛皮后翻,像被扎紧小辫子的孩童,白眼微翻,表情滑稽。
眼见年纪最小的孩子兜着口水巾,翻黑猫的肚子,又抓起他的尾,要往嘴里送,孟甯皱眉,上前呵斥。
“你们在干什么?快停下——”
眼见堂姐气势汹汹,要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