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B。”
所以祝少爷根本就是来打击她的。宁言痛苦地垂下脑袋,在纸上划了个叉,“祝晔书,你叫我来做什么的?什么事还要在家长会上由你母亲提。”
祝晔书哪说得出自己不好意思再学校当众道歉。
面对宁言愤恨的眼神,他脾气也倔,“我请你来你不懂为什么啊?”
那样子活像电视里的霸道少爷,一副女人你自己想清楚的拽样。
“……”宁言感慨命苦,“该不会真的是相亲吧?”
“你瞎想什么呢?相什么亲?我怎么会做相亲那种没品的事!”
相亲没品?拽爷从来都是甩户口本领证的。宁言恍然大悟,面色紧张:“祝晔书,你想太多了……”
“哼,你明白就好。”让他给她道歉,可不是想太多,祝晔书美滋滋地翘起二郎腿,“你接受了?诚心诚意接受了?我今晚得做点什么庆祝一下。”
“我有喜欢的人了!”
随着宁言低吼出这一句,嘭的一声巨响,是一本从天而降的英汉词典正中祝晔书的脑门。
这准度这狠劲,祝晔书眼冒金星,不禁夸他的舅舅果然厉害。
“其实,我是带你见我家长的。”祝晔书不敢再隐瞒。
“我都说了我不。”
这人怎么那么霸道根本不听人话啊。在宁言羞愤中,门边人缓缓走来,将点心托盘放在两人桌上。
柠檬水,现烤杯子蛋糕,流心蛋挞,还有巧克力饼干。
贴心得无以复加。
“谭柘?”宁言本就眼眶发涩。见到谭柘的一瞬间仿佛被抓了现行,除了哭什么都不知道。
“舅舅。”
祝晔书心虚解释:“我,我没欺负她啊。”
“闭嘴。”拿起一个杯子蛋糕塞祝晔书嘴里,祝晔书一口蛋糕噎在喉咙里赶紧跑。
谭柘给宁言倒了一杯柠檬水,“做题呢?”
宁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抓住谭柘不松开,“我……我就只是做题,你听我解释……”
“嗯?”谭柘语调温和,“别哭,没错,不需要解释。”
也是。都被看见来同学家里了,还能解释什么?
宁言就是不松手:“我不喜欢他,我喜欢你。”
就像个小哭包似的连话都说不清了,谭柘看得心疼又好笑,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安抚:“我知道,我让他给你道歉。”
“别走。”
宁言反抱住谭柘,恨不得挂在他身上,泣音委屈地问:“谭柘,你知道为什么还要娶我姐姐?”
“小机灵鬼。”
这么多世终于听见她吃醋的发问了。谭柘嘴角不自觉上挑,心中的苦涩也淡去不少,“我说要娶你姐姐了么?不是你自己喊我姐夫喊得很开心?”
“我哪有……”
宁言脸红了。
“相亲见面吃饭,八字还没一撇,言言就喊我姐夫。我怎么好意思拒绝?”谭柘故作苦恼:“难道要在你母亲和姐姐面前凶你,让你别乱叫。”
宁言越想越丢人。止住的眼泪又冒出来了。
“那你为什么和我姐姐相亲?”她任性问。
“我说是为了和你见面,你信吗?”
谭柘点她的小鼻子,“我们总不能每次都在图书馆见面,然后到停车场里偷偷接吻,或者我带你去酒店。”
谭柘用无比正经的语调教育她:“言言也不会接受的,对吧?”
那听上去真的和不自知不自重的坏小孩一模一样。
那天回家,宁言做了春梦,心还在砰砰直跳。总觉得自己叛逆期做错事。若是再往下想,恐怕这份暗恋就要变成心理阴影永远折磨她。
“谭柘,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宁言问的小心翼翼。门外祝晔书敲门,诚恳地说他知道错了,一定好好道歉。
“你说呢?”
谭柘替她抹了眼泪,让她好好做试卷,“先把题做完,冷静冷静再说。”
可谭柘走后,宁言心烦意乱。祝晔书的道歉也没听进去。
宁言发现托盘底下有一本书。薄薄的几十页,石木的文字阴郁而痛苦,内容是一篇标准的总裁。
总裁被普通女孩深深吸引,装作普通人与她相识相恋,结婚后却被女孩的家人一直骚扰,女孩不懂如何拒绝父母兄长,像是希望获得认同般补贴家庭,对总裁百般不满,最终两人感情破裂,女孩也没回到父母身边抑郁自杀。
“……这是什么狗血总裁文……”
按套路不该是拒绝吸血家庭,从此走上人生巅峰吗?
可这里的一切都太真实了。
宁言莫名想到自己,她不知道多年后的自己,会不会在意自己的丈夫是否喜欢她的家人,但她不想自己结婚的那一天也是孤身一人。
外婆去世的时候只有她自己。
来禾城的那一日也是她自己。
初中毕业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