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敬的退出正堂,和韩清瑶两人来到女人的房间。
下人习惯的退了出去,韩清瑶正好奇的想去打开箱子,却被慕容景一把按住手腕,男人一改刚才的从容,有些凝重的说道:“瑶瑶,看这箱东西之前,我必须告诉你,这些都是我尽力从域东搜罗来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它们应该物归原主。”
韩清瑶的笑容一僵,顿时明白了什么,她缓缓将拦着她的手腕推开,走到箱子前,深吸一口气,缓缓的打开了箱子。
熟悉的物件一件一件出现在了韩清瑶的眼前,韩家的汝窑瓶,唐家的元青花,还有那数不清的东西一件一件整整齐齐的摆在箱子里。
韩清瑶的眼圈一下就红了,这一箱统统都是域东当年从韩家和唐家抢走的东西。
慕容景忐忑的看着女人的表情,他在来大渝之前一直很纠结,不过那时的他只是一个韩清瑶的仰慕者,有过些许的肌肤之亲,却和现在完全无法相比。
他清楚将这箱东西交给韩清瑶很有可能激起对方的仇恨,以至于让两人的关系回到原点,甚至反目成仇,可是他还是将这些东西带来了,不为别的,只是单纯的想将她的东西还给她,仅此而已。
“谢,谢谢!”韩清瑶艰难的说道,眼睛落到了其中两卷有着明显烧痕的画卷上,顿时,眼泪一下就奔涌而出。
一旁的慕容景心疼的伸出手想抱她,却僵硬的停在了半空,现在不是他该如此的时候。这里的东西都是他连哄带骗,甚至用其他贵重几倍的东西一件一件换来的,当然他都亲眼看过,所以自然知道这两幅画的作者是韩文昭。而他永远不会告诉她,这两幅画是他在一个校尉的家里看到的,那时,对方正准备将他们剪下来给孩子糊风筝。
“要不要我叫炎烈进来!”慕容景低声的询问道。
韩清瑶点了点头,这时她真的有些不太想见慕容景。可就在这时,只听唐皓瑾的声音在院子里传来,男人气急败坏的吼道:“东方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哦!我倒是觉得你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东方澈不急不躁的声音飘然而入。
韩清瑶听到这里立刻摸了摸眼泪,开门走了出去,果然见到院子里唐皓瑾正怒气冲冲的瞪着东方澈,他的身旁站着同样面露怒色的尹天枢。而两人的对面则是仰着下巴一脸欠揍的东方澈和努力调停的庆王。
“怎么了?”韩清瑶看着三人身上的朝服,知道他们此时都应该是刚从衙门回来,不明白怎么就让他们又开始剑拔弩张了起来。
“他!”唐皓瑾一指东方澈吼道:“他居然让我带兵入断淮岭,那是域东边境,我一旦带兵入驻,就等于在和域东宣战。”
“你口口声声国仇家恨,我只是给你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你不但不感激,反而对我如此态度,简直叫人心寒!”东方澈舌如利剑,不客气的说道:“当初为了仇恨不惜在家里就刀剑相向,现在让你开战,反倒怕了不成?”
“东方澈你少在那里放屁!”唐皓瑾吼道:“我和域东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却断断不会拿无辜边民百姓开刀。”
“书钰不是这个意思!”一旁的庆王道:“断淮岭虽然现在被域东占据,却一直都是两国争议之地,并非域东领土。而那里又山高林密极易隐藏,一旦对方从那里偷袭我关外六镇,岂不是危险。”
“话虽如此,可是当年一战域东已经元气大伤,十年内断无再犯边的可能。”尹天枢皱眉道:“如果一旦我们入驻断淮岭,很有可能刺激对方,造成不必要的冲突。”
已经听明白了一切的韩清瑶转头看了看站在旁边尴尬无比的慕容景,叹了口气道:“你们一定要将公事带回家里来吵吗?”
四人一愣,这才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慕容景,顿时也颇为尴尬。
唐皓瑾本就在气头上,虽然没有骂街却语气不善的道:“你不在你的鸿胪寺管待着,跑我家来干嘛?”
“我是来送礼的!这就准备走了!”慕容景果然如他说的一般,对唐皓瑾忍让至极,面对如此态度也没有半分怒气。
“那慕容世子慢走!”东方澈笑盈盈的说道。
韩清瑶斜眼看向东方澈皱眉沉思半晌,缓缓的说道:“东方澈你为什么就不能将你的想法告诉大家呢?”
她最近不在朝堂,却并不代表她不知朝堂上的事情,东方澈最近动作频繁,从人员的调动到启用老臣,再到现在的要唐皓瑾出兵,他的动作看似杂乱无章,却有着自己的算计。
东方澈的笑容凝在了唇角,得意的眼神顿时转为了震惊。
“别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别忘了我和你相处了多久,你的算计,我自然最清楚。”就听韩清瑶道:“让凌严回京,然后让唐皓瑾入驻断淮岭,我想下面的就是该让尹天枢去兴南剿匪了吧?最后则是派我去闽州督战。是吧?”
东方澈的笑容彻底消失,他将头转向一旁,眉头皱的死紧。
“这四件看似完全不搭调的事情,却有着同样的关联。”韩清瑶皱眉道:“鸩羽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