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没势的小丫头片子。她早就看菱染顶着这个花容玉貌在大街上闲逛心里痒痒,如今一看两个觊觎的都在,立刻眼珠
一转,大吼一声便指使手下的打手们动手准备硬抢。
小德反应最快,二话不说对着最先冲过来打手的胸口就是一脚,借力一跃将药铺门口用来撑门的木棒拿在手中,回身对着冲上
来的第二人就是一棒子,直接将那人给打晕,回手在挡开第三个人的招式。这一切的动作基本都是电光火石间发生的,靠的也
只能是小德这么多年街头打架的底子了。
菱染一把将小海拉到身后,她肋骨上有伤,显然能不动手就不动手,站在一旁帮小德补漏。
这种街头械斗打架的基本都是些没有学过武功的人,所谓“穷学文,富学武”,他们这些穷的叮当响的人,自然没有钱去拜访
什么名师,最多只能拜个江湖上游走的半吊子师傅,学点拳脚皮毛,学的好的也不过是能沿街卖艺而已,就算想去保趟镖人家
都不雇佣你。所以这里讲究打架讲究的就是斗狠,看谁比谁更不要命。小德虽然从来没正经八百的学过武艺,好在他从小打到
大,实战经验丰富,所以虽然曹妈妈带来的人在数量和身形上占优势,却一时间和他打的势均力敌丝毫占不到便宜。
就在此时,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暴喝,场中的双方动作都是一顿,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一个湖蓝色的身影策着一匹黑色的骏
马疾驰而来,到了近前却不拉缰绳,马上少年一拍马鞍飞身下马直接落地,然后转身抬腿,一脚就将刚才一个打手直接踹飞。
一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累赘,直接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呆了。
菱染的一声“好身手”到了嘴边,却在那人转身时又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少年一身湖蓝色的缎子长袍,上面用银线织着云纹,腰上系着黑色的牛皮腰带,缀着上好的羊脂玉环佩,挺拔的腰身,宽阔的
脊背,被长袍显得身形很是修长。头上用玉冠束着,棱角分明的脸,剑眉挺鼻,朗目薄唇,时时刻刻都飞扬着得意的眼角加上
嘴边永远挂着一股痞气的笑,十足一副纨绔子弟的浪荡样子。真的想象不出刚才那浑洒自如的招式是这样一个人做出来的。
这人正是——秦晏。
秦晏长她两岁,今年十七岁,是卿大夫秦安的长子,宁州将军秦琦的侄子。本来他这样的身份应该舒舒服服的待在都城里享清
福,跟着那些世家子弟一起遛遛狗,斗斗蛐蛐什么的,可惜他母亲早亡,父亲又娶了个泼辣的女人续弦,他不愿意呆在家里,
就跟着叔叔在军营里混日子,后来秦将军来了宁州,他也就跟来了。
秦晏是宁州城里人尽皆知的大少爷。宁州城里仅次于骆泛舟的太子爷。
曹妈妈一看秦晏瞬间就没了刚才的底气,她虽然号称横行宁州,却根本就得罪不起秦晏这种世家子弟,不用说秦晏一怒之下砸
了她的醉花阁,就是随便寻个错处让她从此关门大吉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形式瞬间就扭转了过来。
秦晏看着一旁的菱染一挑眉,随即,转身对着曹妈妈目光一冷。
“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殴斗,欲置人于死地,图谋人命。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家的后花园吗?都跟我去衙门!”他厉声一
吼,几个打手腿一抖,纷纷往曹妈妈身后钻。
曹妈妈赶紧上去强颜欢笑的解释着:“秦大少,您明鉴啊!我们没殴斗,没殴斗!”
秦晏冷哼一声,转向菱染,道:“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着还十分明显的眨了下眼睛,示意她照实说,好让他整治曹妈
妈。
她本想张口顺着秦晏的意愿说下去,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曹妈妈来是告诉我,她同意让我用三十两银子给小海的
姐姐碧香赎身,对吧?”
话音一落,在场众人都是一愣,随即曹妈妈的脸色开始慢慢变成了青色,嘴巴张了几次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她自然明白秦晏现在是对方的靠山,而她今天跟她们闹也就是间接动了秦晏的人,秦晏肯定不会放过她,刚才那明显就是给她
扣罪名呢。此刻她如果说她撒谎,那她当街殴斗、图谋人命的罪名就落实了,秦晏肯定不会放过她。而她如果承认她说的是事
实,那么她就等于答应了三十两银子让她赎走碧香,横竖都是她输了。
看着女人犹豫不决,秦晏朝着曹妈妈一笑,突然出声:“对了,今天早上我叔父刚刚接到公文,刑部侍郎孙大人因收受贿赂已
经被免去官职关入大牢了,听说曹妈妈和孙大人是旧相识,我在此特地通知一声!”
曹妈妈的脸色瞬间从刚才的铁青变成了惨白,她知道这么大的事情,秦晏这个毛孩子断然不敢骗她,也没有理由骗她。而秦晏
现在当街告知这件事,摆明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