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主要业务的他们即便没有亲身经历过,也亲眼看过,亲耳听过。
侍卫长莫名有些腿软,果然,他听到庆王用清冷的声音说道:“本王奉皇命查抄兴安公爵府,如有拦截者,按谋逆处置!”
还不等侍卫长让开道路,就听后院已经传来乱七八糟的脚步声,尹天栋一身蓝色衣袍匆匆赶到。他今年不过19岁,看来是被
刚才的炮声惊醒,脸上带着明显的睡意,衣服也显然是匆匆穿上的。
兆丰第一时间横剑挡在了最前面,冷眼看着面前那个脸上稚气未退的少年。
“尹天栋见过庆王殿下!”少年深施一礼,得体的说道:“不知王爷深夜到访可是有要事?”
尹天栋军事才能平庸,但其实也并不是一无是处,这孩子生性不喜争斗,书法和绘画上的造诣颇深,屡屡被人夸赞。不过这些
并不讨他父亲欢心,所以尹奉祁对他不管不问,也没有耐心培养过。不过这也算是间接救了这孩子,让他未曾掺和进这些事情
里,一直是个恬淡的贵族公子。
所以面对这个乖巧的孩子,赫连奉祥即便知道对方是明知故问,还是有耐心的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虽然早有预料,但是听说这天真的到来时,少年的脸色还是骤然惨白,他狠狠的咬了咬牙,努力让自己不被庆王的气势压住,
问道:“请问,我父所犯何罪?”
“谋逆!”庆王平静的吐出两个字。
少年的脸色更白了,他强压着自己颤抖的声音,问道:“莫非刚才的炮声就是……”
“不错!”一旁的东方澈开口说道:“尹奉祁秘密豢养死士,培养亲军,如今他的大军正在攻打天都城。”
少年紧抿双唇,眉头几乎皱的分不开,终于他一撩衣袍,噗通一声跪倒,冲着庆王叩头:“父亲犯下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实在是
罪该万死,我作为罪臣之子本不应有任何要求,只是府中都是老弱妇孺,还请王爷在逮捕之时能体谅他们老迈迟缓。”
庆王和东方澈对这个一直乖顺的少年此时的表现颇有些意外,且不说他没有为父亲的所作所为辩解,也没有为自己求情,而是
第一时间想到府中的老弱妇孺,怕这些粗鲁的士兵吓着正在酣睡的众人。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东方澈开口道:“我们只是抄
家,只要没人反抗,我们自然不会为难各位。”
少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却并未起身,他依旧跪在地上,说道:“我知道家父放下弥天大错,可是天都百姓无辜,士兵无辜,
我自请去天都城头劝降叛军,还请王爷恩准。”
这次庆王笑了,他说道:“你父亲似乎什么都不曾同你透漏过,你有什么把握能说服他们?”
“不需要我开口!王爷只需给我带上镣铐,往城墙上一推,告诉他们父亲已经失败。对方没了主子,自然会退兵,即便不立刻
退去,也会极其影响士气。”尹天栋露出一抹苦笑,说道:“父亲谋逆,我也不过是为自己做最后一搏,若是能戴罪立功,最
起码能保住性命不是吗?”
东方澈赞许的点了点头,眼前的这人比那个明明没有才能还非得跟着父亲起哄的二哥不同。他看得十分透彻,即便被父亲轻视
为废物,他也从不涉足父亲的事业,宁可当一个闲散公子。他其实十分明白,只要不和父亲同流合污,就算哪日他父亲获罪
了,他还是尹天枢的弟弟,带着圣王爷的血统,皇室怎么都能饶他一命。
“我带他去城头!”庆王突然开口,对着东方澈道:“你带着兆丰在这,万事小心!”
东方澈想可能是刚才的炮声让庆王有些担忧城头,毕竟双方兵力悬殊太大,虽然觉得一个王爷亲自押送这么个不会反抗的少年
有些小题大做,但是东方澈还是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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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城头此时已经同刚才完全不同,城上城下火光冲天,除了城头炮火炸出的火海,还有士兵们手里的火把。
可是看着面前如蚂蚁一般的敌军站在城头上的炎烈和郭观还是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目前敌军的数目明显超出预期数量。
天都城的城墙总体设计是“凹”字型,这样的设计是为了让敌军进攻此城池时,如进入凹口,会受到左中右三个方向的攻击,
此刻城头两侧的火炮不停吐着火舌,而敌军却比他们想象的更疯狂,而他们虽然通过火炮勉强守着,却也知道这边炮火一响城
里定然会得知,想瞒着韩清瑶是不可能了。
“不止三万啊!”郭观皱眉说道。
“至少多了一倍!”炎烈冷眼看着下面不停冲上来的人,突然皱眉,安排人道:“来人,带上砖头,把城门堵上!”
“要不要把剩下的三门也推出来加强火力?”郭观问道。
他们的城楼上一共五门大炮,其中左右城头各一门为固定炮,口径大,杀